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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连眼睛都看不见。”

听说萧麦要破案,姚倩淑不由大笑。

萧麦则不气不恼,开门见山:“晚辈这里有几个疑问,请前辈如实相告,这对案子来说很重要。”

然而不给姚倩淑反应的机会,直奔主题:“请问,妙乐仙子戚弦庭,是什么人?”

“啊?”众捕头再次愣住,看萧麦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以为他早已成竹在胸,没想到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啊?

姚倩淑继续反问:“你要审我?”

萧麦道:“是请前辈协助,一同查明真相。”

姚倩淑想了想,对彭律说道:“来人,给萧麦搬张凳子,本姑娘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

尽管搞不清萧麦的脑回路,但到目前为止,居然在姚倩淑面前,混了一把凳子,事情似乎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萧麦坐定之后:“谢前辈赐座。”

姚倩淑不废话,介绍起自己跟死者的关系:“妙乐仙子,一共有三位,古筝仙子戚弦庭,琵琶仙子翟紫凝,笙箫仙子胡雅韵。戚弦庭排行老大。她们三人都是幻音阁琴素心的亲传弟子,琴素心的师父,又出身逍遥山白玉宗。巧了,我也出身白玉宗,论辈分,是琴素心的师妹,三仙子的师叔。”

“原来是叔侄之情,同门之谊,姚前辈竟不惜以身犯险,孤身来到京兆府,为戚姑娘申冤。”萧麦不禁感叹人间有真情。

“错了,同门之谊略有,叔侄之情全无。五天前,本姑娘与戚弦庭在城门口偶遇,只是批评了她两句,这丫头就敢用琴声打碎我的茶杯,这种目无尊上,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我自然不能无视,就替琴素心,教训了她一顿。”

“结果昨日失踪,今日就陈尸沟渠,传扬出去,天下人不都得以为是我杀了她?”

“所以,本姑娘就亲至京兆府,督促破案。”

姚倩淑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动机。

萧麦注意到一个细节:“前辈是如何教训戚姑娘的?”

“我震断了她的琴弦,琴弦又割伤了她的手指。”

萧麦直言不讳:“幻音阁,听名字像是以乐为武的宗门,伤其手指,令其不得弹琴,算是极大的仇怨了吧?”

“若非如此,本姑娘便用不着向世人澄清。”

“还有一个问题,前辈来京城作甚?”

“听闻太乙剑仙李疏狂人在京城,本姑娘欲同他切磋一番,可至今也不见其踪迹。”

“前辈都去过哪里?”

“庙宇、酒肆、茶楼、武馆、驿站、赌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本姑娘能感觉到,李疏狂就在京城,故意避而不见。”

“李剑仙有无可能,是躲在了皇宫、官府之类的地方?”

“李疏狂乃江湖楷模,岂会跟朝廷之人搅在一起?”姚倩淑同时释放潜台词,她也不愿意跟朝廷打太多交道。

至此,萧麦几乎可以彻底排除姚倩淑的嫌疑,她的确是清白的。

“多谢前辈答疑解惑,晚辈就问到这里。”萧麦起身,向姚倩淑鞠了一躬,之后对众捕头说,“下一步就验尸吧。”

严智道:“尸体在仙音坊。”

萧麦疑惑:“怎么不搬到京兆府?”

姚倩淑道:“是本姑娘的决定,让她在最熟悉的地方长眠,免得一个人在京兆府,孤孤单单。”

“好,那我们先去城东勘察现场,再去仙音坊验尸。”

萧麦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前辈不妨与我等同去,也算做个见证。”

姚倩淑满腹狐疑:“调虎离山?真凶落网前,本姑娘哪儿也不去。”

萧麦解释道:“不出意外,真凶今日就会落网。他武功极高,单凭京兆府的人马,未必能将之降伏。但若有前辈出手,就万无一失了。”

姚倩淑甚是意外:“你今天就能破案?”

“也可能是明天,案情又不复杂,正常来说,一天时间,十二个时辰,破案绰绰有余。”

“哈哈哈哈——”姚倩淑难得失态一次,她仰天大笑道,“牛皮大王我见得多了,像你这么能吹的我头次见。实话告诉你,本姑娘生平最讨厌有人在面前胡吹大气,夸夸其谈。今日若是没能破案,我扒了你的皮。”

“不是今日,是一日。”萧麦出言纠正。

“差不多。”

“若是破了呢?”

“……”

姚倩淑顿时语塞。

萧麦则在此刻心血来潮:“若能成功告破,前辈收我为徒如何?”

众捕快闻听此言,顿生恍然大悟之感,难怪萧麦甘冒奇险,竟是为了抓住这一步登天的机会。

逍遥山白玉宗下辖分支,钱来山桃夭派掌门姚倩淑,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拜她为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缘。

姚倩淑听到这个请求,不由大笑:“哈哈,你倒是聪明,知道该抱谁的大腿。”

“前辈是同意了?”

“桃夭派的武功,传女不传男,拜我为师,只能扫地打杂。”

“没拒绝!”众捕头先惊后羡。

宰相门房七品官。

能拜姚倩淑为师,多少人扫地打杂也心甘情愿啊!

虽说桃夭派的武功,传女不传男,但姚倩淑身为武学宗师,多少会一些外派武功。

从指缝里稍微掉下来一点残渣,也够一个普通人吃饱一辈子了。

然而,萧麦想的是,给姚倩淑扫地打杂,耽误自己赚积分,于是果断拒绝。

“那还是算了吧。”

姚倩淑的笑容微微一僵,她跟众捕快一样,以为萧麦会感恩戴德,跪下来叩谢自己愿意给他扫地的机会。

“呵呵,不识抬举。”姚倩淑冷笑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走,我看你怎么破案。”

众捕头跟在萧麦身后,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他是不是傻?”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京兆府。

待行至大门口,萧麦顿感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袭来。

竟是一群顶盔掼甲的军士,站成密集队形,里三层外三层,如一堵森严的铁墙,把门口围得严严实实。

见姚倩淑出现,齐刷刷地提起长枪,做出了防御姿态。

萧麦暗道:“这几百号甲士,都是来擒姚倩淑一人的吗?”

姚倩淑一眼扫过去,二话不说,冲着眼前军阵就拍出一掌。

“轰!”

但听一声炸响,六排军士应声而倒,森严的铁墙顷刻间被破开一道大豁口。

“啊!”

豁口边缘,未被波及的众军士,瞬间吓得四散开来。

只见姚倩淑面前的一大片土地上,密密麻麻地躺倒了六七十个同袍。

这些同袍个个七窍流血,命绝当场,而姚倩淑只出了一掌。

姚倩淑的掌力,稍微偏斜一丁点,那死的不就是自己了吗?

将门的铁血军纪瞬间崩溃,边缘的士兵们,纷纷溃散开来,只求离姚倩淑越远越好。

接下来,姚倩淑踩着尸山血海,走出了京兆府。

下一刻,捕门着庸队指挥宗星阳,率领四十名锦衣捕快赶到了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