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准备先安装两个装置,等尉迟敬德家那里剩下的干完了,明天再把那个拆了拿过来。
可是目前少了两匹驴,
李恪原打算买驴,自己本来想先买驴的,没想到一匹驴三千五百文,就是三贯半,三个装置就是十贯又五百文钱,自己才四贯钱,只能先买材料。
至于马只能先借尉迟敬德家的马,尉迟家的也只有三匹马,还都是好马,幸亏只是借用几天,尉迟宝琳真敢拿尉迟敬德的宝马来一直干这些活儿,尉迟敬德非得打死尉迟宝琳不可。
李恪准备等赚到钱了再买驴,不敢买马,一匹普通的马都得二十五贯钱,所以养马的都不是普通家庭。
李恪还让尉迟宝琳明天带两个他们家的护卫在王府守卫,不然没个人看着,好在王府现在还什么家具都没有弄进来。
蜀王府就在程家大宅对面,一下午都有马车来来往往,不停地有人搬运煤石,对面的程家想不知道都不行。
正巧过了中午饭,程咬金回家看到这幅场景,也就进蜀王府看看。
蜀王府现在连个仆人都没有,别说是看门通传的。
程咬金跟着搬运煤的一直往里走,就看到李恪和尉迟宝琳蹲着安装大锤装置。
“大侄子,尉迟宝琳,你们在干嘛呢?”
“程伯伯来了,你这是休班了?”
“是呀,你们这是在干嘛?”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是改造一下院子。”
“怎么你亲自动手?没个佣人来干?”
“没钱嘛,钱都拿来买东西了。”
“去伯伯家叫人帮你嘛,怎么就宝琳在这里?我家三个小子呢?”
“不用,我俩就行,人多了也没用,都不会弄。”
“瞅你这孩子说的,还有什么会不会的。我去给你叫那三个小子帮忙。”
“他们三个一见我就跑,算了吧,我们自己就能搞。”
程咬金奇怪,怎么会一见蜀王就跑?这不给自己丢人吗?自己还让蜀王找他们玩,他们还躲着蜀王,程咬金也不回应李恪,直接就走了。
程咬金一回到程家就让管家程忠叫来三个小子。
“老子问你们,蜀王找过你们没有?”
三人都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李恪的场景,三人确实是跑了。
程处默是大哥,所以第一个站出来说:“找过啊,就在我们家门口。”
“那你们怎么一见他就跑?”
程处亮:“不跑能行嘛,他打我们怎么办?我们又不能还手。”
“他打你干嘛?那是蜀王,不是劫道的。”
程俊:“不是爹你说的,蜀王连四品大臣都打着玩,在皇宫里更是大闹皇宫,我们三个连官身都没有,岂不是打了白打。”
“你们还有理了你们?老子还让蜀王第一次在长安游玩找你们,真不给老子长脸。怎么人家尉迟宝琳不跑?”
这就是程咬金理亏了,但是又不能说自己那是夸大。
程处默:“那肯定是尉迟宝琳被抓到了,我看蜀王出行还带着二十个禁军呢,尉迟宝琳那小子肯定没跑过。”
程处亮点头肯定自己大哥的话:“对,尉迟宝琳肯定是第一时间没认出蜀王,我们多聪明,一见到就跑。”
“那是老子给蜀王带的,蜀王第一次出宫,万一碰到个不长眼的,蜀王才九岁能弄的过别人吗?”
程俊:“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蜀王连大臣都敢打,谁还能弄不过他呀。”
“处侠,你大哥二哥没你脑子好使,你怎么还能不劝劝呢?”
“我劝了呀,就是我劝他们赶紧跑的,不然就挨打了。”
“好好好,程忠,去拿老子悬花板斧来,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三个兔崽子!”
程处默:“处侠,怎么办?”
“快跑!”
程咬金追着三个儿子就跑出了家门,三人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程忠,去叫几个人到对面蜀王府帮忙,我看蜀王都亲自蹲在地上干活儿。”
“老爷,咱家也没几个人,这么大的十进十出的大宅子就十个仆人。”
“再招呗,陛下对我恩重如山,把齐王的宅邸都赏给我了,我给蜀王送几个仆人怎么了?”
“陛下是赏了宅子,可是除了三千贯钱,其他的宝马金刀,珍珠翡翠的都不能直接用,咱们家除了每年卖点粮食桑叶啥的换钱,可就没了来钱的道,多招人也给不起钱不是。”
“这都不是事儿,赶紧先送过去帮忙。”
李恪看着程咬金送来的五个仆人也没拒绝,就让他们帮忙搭把手搬东西,人多终究快点。
尉迟敬德回到家里,家老就来找尉迟敬德说了李恪给他们家送钱的事。
“那些个东西还真能卖钱呀,我以为大侄子就是弄来玩玩的,还挺实在,垫付一百多文钱拿回一贯来。收着吧,又不是受贿。”
家老:“老爷,你这话不对,咱家上上下下仆人全都给蜀王殿下出力了,还借了院子给他呢。”
“家老,你这话说的,那蜀王不就是借了几天院子,能有几个钱?我还真能找他要钱?这个宅子还是陛下赏的呢。”
“所以老爷忠心陛下,这都是明明白白的。”
“行行行,我算不过你。蜀王和宝琳呢?今天怎么不见他们在院子里捏泥人玩?”
“去蜀王府了,说是要在那里弄这些东西,蜀王说他那里大。”
“那倒是,齐王和太子用来养勇士的,能不大嘛。当初还是我带人冲杀进去的。”
直到快天黑,尉迟宝琳才回到家里,一回家就钻进书房写写画画的。
尉迟宝琳的母亲看着一改常态的儿子觉得很稀奇,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多好学,但是也没多荒废,属于那种没人催就不看书的类型,今天不吃晚饭就一直在书房。
“儿啊,别这么用功了,该吃饭还要吃饭。”
“娘亲,我待会儿再吃。”
“你这是在写什么呢?这么用心?”
“蜀王殿下说了,我们以后是做大事的人,要会记账和记事,这样就能知道自己每天都干了什么,也清楚明天要干什么。”
“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谁跟他说的?”尉迟宝琳的娘亲觉得这么有道理的话不是一个九岁孩子能想到。
“不知道,我问蜀王是谁告诉他的,他说是书上看的。”
“哪本书?”
“他说就算说了我也没听过,因为书到用时方恨少,总在关键的时候想不起来关键的书。”
“你爹不是说蜀王不好学吗?教学的博士都气的不想教他。”
“不知道,娘你别打扰我,我现在是干大事的人了。”
“好好好,娘不打扰你。”
尉迟宝琳的娘找到尉迟敬德开口就问:
“蜀王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