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心中的愤怒无法抑制,知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可他不愿就这样认命,脑中快速思索,想找办法脱身。
但陆南林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再次利落地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发子弹如闪电般飞速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阿虎的膝盖。
阿虎只觉得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
他再也站立不稳,腿窝一弯,扑通一声重重地倒了下去。
“我的腿,好痛……”阿虎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疼痛让他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陆南林迈着阔步走近,没再看地上的阿虎一眼。
他的目光望着姚佑溪,眼神关切:“佑溪,你怎么样?”
“陆大哥,我没事。”姚佑溪轻轻摇了摇头。
正在两人说话之际,两名士兵迅速进来,将受伤的阿虎压制住,然后毫不费力地将他拖了出去。
“陆哥,屋子我们都仔细搜查过了,人全部在这里了。”万朝阳的声音落下,他人已经站在了地下室门口。
他的目光在屋内缓缓环视一圈,当看到姚佑溪时,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笑吟吟地喊了一声:“嫂子好。”
“你好。”姚佑溪没在意称呼,大方的回应。
万朝阳也是这次过来才知道,陆哥竟然谈对象了,而且还是个如此漂亮的姑娘。
他惊讶得差点没惊掉下巴,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多少姑娘对陆哥暗生情愫,可陆哥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都以为陆哥这辈子打算孤独终老了,谁知来旗平公社一趟,如今对象都谈上了。
两人站在一起,真可谓郎才女貌,非常登对。
万朝阳内心酸成了柠檬精,陆哥这位黑面阎罗都找到对象了,而自己这么开朗帅气,却连对象的影子都没看到。
可恶,上天果然不公!万朝阳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丝幽怨。
陆南林见他一直盯着姚佑溪看,眼神凉飕飕地射了过来:“怎么?你想回部队加练?”
“陆哥,我去外面看看情况。”万朝阳一听到加练,干笑两声,边说边朝门口走去,一转眼身影就消失不见。
开什么玩笑,加练是不可能加练的,加练不了一点。
陆哥的加练那简直堪称恐怖至极,不将人虐待得生不如死,那是决不罢休。
关键是他自己比他们训练得更狠,还能轻松的完成,你说气人不气人?
要是自己能有那本事,那不也能成为部队里的兵王?
届时陆哥的位置岂不是该轮到自己坐了?想到这,万朝阳差点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朝阳,你傻笑啥呢?”一名士兵好奇地撞了下万朝阳的胳膊,满脸疑惑地问道。
“去去去,你不懂。”万朝阳挥了挥手,叫人将阿虎他们抓回去,准备好好审问一番。
此时,王世仓因为刚刚奋起反抗,已然被打得晕了过去。
而何麻子被吓得瑟瑟发抖,双腿软得走不动路,甚至差点当场尿了裤子。
“救命啊,我是冤枉的。你们抓错人了,我是被绑过来的,我也是受害者……”
王二妮被人从房间带出来,扯着嗓子不停地喊冤。
她刚刚在屋子里,看见有人闯进来,察觉到情形不对,立马灵机一动,将自己头发弄乱。
然后拿出一团布把自己嘴堵上,再拿起早就打好活扣的绳子,将自己捆绑起来。
等做好这一切,她装作害怕地缩在屋中一个角落,弄成自己是被绑架的模样。
可她这点小把戏,怎么可能骗过身经百战的解放军同志?
进来搜查的人瞧了一眼她手上捆着的绳结,即刻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他们在训练时,也会学习这些相关知识,以便在执行任务时,遇见装作被俘虏的受害者,能够快速分辨出来。
所以,王二妮这拙劣的伎俩,骗骗那些毫无经验的人或许还行,可面对他们这种经验丰富的人,那是绝不可能上当。
王二妮还茫然不知自己的伪装已经被人拆穿,只是一味地想要为自己伸冤。
其实,她的反应已经算是相当迅速了。
只是可惜,她毕竟经验不足。
况且她一个人不弄这种活扣,也不可能将自己困住,而她能想出这个办法也算是相当厉害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这种打结手法,对于那些眼光毒辣的人来说,看上一眼就能识破。
正在王二妮拼命挣扎的时候,姚佑溪和陆南林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王二妮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扬声哭喊起来:“佑溪姐,我是无辜的,他们要抓我,你快救救我……”
姚佑溪视线冰冷地望过去,表情冷淡至极:“王二妮,你真的是无辜的吗?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
王二妮听见姚佑溪的话语,脸上的血色一瞬间退去,变得惨白如纸。
她的心中慌乱不已,姚佑溪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是她察觉了什么?
但很快她又强自镇定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反复确认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之后,连忙说道。
“佑溪姐,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是无辜的了,我也被人迷晕了。
他们一直将我关在屋里,我醒来之后没看见你,还担心你会出事,现在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王二妮,你别在装了,绑架我不正是你和你家人所为吗?
还有从小到大帮助你的人,你的初中老师、同学,多少人被你害得承受不白之冤!
你做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根本罪无可恕!”
姚佑溪的话语如同沉重的铁锤,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击在王二妮的心上。
随着她口中每说出一句话,王二妮的脸色就越发苍白一分。
姚佑溪为何如此清楚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她在背后调查自己?
甚至连自己以前的事都被查得一清二楚!王二妮心中狂跳,冷汗打湿了后背。
但她还试图狡辩,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