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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山路一直往前走,想找到姚佑溪。

走了一段路,看到前方有只野鸡,好像受了伤,在地上不断扑腾,陈二狗欣喜,疾步过去。

今天撞大运了,居然能捡到野味,他馋肉好久了,这次能好好打打牙祭。

就在他要接近野鸡时,只听咔嚓一声,陈二狗一只脚踩中陷阱,紧接着响起他惨无人寰的尖叫:“啊……好痛……”

野鸡似受到惊吓,拼命挣扎着逃走了。

陈二狗的脚被一个五公斤重,带锁的捕兽夹死死夹住,立时双脚站立不稳,朝旁边摔倒下去。

“啊……痛死我了……”又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他倒下的地方也有一个捕兽夹,右手臂不偏不倚正好被夹住。

一瞬间,陈二狗痛得五官狰狞,冷汗直冒,脸色唰地惨白如纸,连灵魂都止不住地颤抖。

他紧紧咬着牙关,看了眼右手臂,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不一会儿,地上就积了一小摊血,捕兽夹的尖齿狠狠扎进血肉,右手一点力气也没有。

陈二狗内心惶恐,想不出解决办法,这捕兽夹他打不开,在这样下去他非死不可,陈二狗只得拼命叫喊:“救命,救命呀……”

希望有人能听到喊声前来救他。

姚佑溪站在一棵大树后,冷眼旁观这一切,任凭陈二狗痛苦挣扎。

陈二狗和马波狼狈为奸,不是好人,前两天若是自己真被陈二狗抓走,后果不堪设想。

若不是陈二狗心怀不轨,跟踪她上山,也不会踩到她提前布置好的陷阱,她此举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这捕兽夹可是她特意在商城选的,轻易打不开,陈二狗的手和脚怕是要废了。

反正附近村子也有猎人,经常放捕兽夹捕捉猎物,也没人会怀疑到她头上。

姚佑溪没有再做停留,原路返回,清除自己的痕迹。

她转了个弯,去上次那又捡了一背篓核桃,还猎到一只野兔,将其藏在背篓里后便下山了。

“哟,佑溪,你这哪捡的这么多核桃。”何婶子瞧见姚佑溪背了满满一背篓核桃,羡慕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

她最爱吃核桃了,特别是这种生核桃,吃起来淡淡的清香,还带微微的甘甜。

只是她没在大队看到有核桃树呀。

“何婶子,我去山上摘的,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拿些去吃,那棵树摘完了,明年熟了我们在一起去摘。”

姚佑溪放下背篓,让何婶子用衣服兜着,捧了好几斤给她。

何婶子笑得合不拢嘴:“行,谢谢你啊,佑溪,明年我们一起去。”

“好的,何婶子,你帮我家那么多,别那么客气。”姚佑溪微笑。

回到家,大黄快活的奔过来,亲昵的蹭蹭姚佑溪的腿,仿佛在求表扬。

“大黄真乖,中午奖励你吃好的。”

一听吃好的,大黄高兴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姚佑溪把东西锁进她屋,又往外走:“大黄,我去供销社买铁锅和一些日常用品回来。”

大哥本来要和她一起去,姚佑溪拒绝了,有大哥在,她不好从空间拿东西,万一买不到铁锅,她就从空间买一口,现在铁锅是紧俏物资,还真不好买。

到了公社,姚佑希拿着户口本找到公社干部,她先把二房的户口迁了出来,然后拿出断亲文书,说了断亲理由。

“家里大堂哥,二堂哥要结婚,房子不够住,阿奶要把我们赶出去,什么都不分给我们,也不给我们地方住,我爸这么多年的工资都用来建房子了,一分没剩。

我们不走,阿奶在家闹着要自杀,昨天她还撞了墙,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奶去死。”

姚佑溪声泪俱下好一顿哭诉,说得好不可怜。

公社干部听了都唏嘘不已,也没为难她,在断亲书上盖了章。

姚佑溪拿着断亲文书,道了声谢,背影凄凉地走了。

离得远了,姚佑溪收起表情,她先去趟了百货商店,给爸爸和大哥各买了两双鞋子和两套服装。

紧接着来到供销社柜台:“同志你好,有铁锅卖吗?”

“没有了,最后一口锅卖了。”售货员态度冷淡。

姚佑溪有心理准备,也没失望,大手一挥,要了二十斤粗粮,二十斤大米,酱油,盐巴,碗、瓢、牙膏、牙刷、毛巾、暖水壶和一些日常用品,全都换新。

一共花掉31元4毛。

盯着满满一大堆物资,姚佑溪不禁犯难,失策了,不小心买太多,背篓都装不下,她怎么带回去?

“佑溪,你怎么在这儿,还买这么多东西。”张建新很是意外,原本听说姚佑溪被赶出姚家,他还偷偷窃喜,谁叫她上次让自己丢脸,真是活该。

但看到姚佑溪现在出手如此阔绰,他心里非常不平衡,姚佑溪居然有钱也不给他花,以前还一直装穷。

姚佑溪瞟见张建新走进来,后边跟着会计家闺女李丁香。

李丁香看她的眼神带着敌意,姚佑溪了然,上辈子李丁香就喜欢张建新,后来张建新回城,李丁香处处针对她们家,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姚佑溪对两人都没好感,想起张建新还欠她钱,直接开口讨要:“张建新,快把钱还我!”

张建新恼怒至极,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一张嘴便是钱钱钱,俗不可耐,自己甩了她果然是正确的。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你莫要胡说。”他打定主意抵死不认,看姚佑溪能拿他怎么样。

“姚佑溪,你的心肠真歹毒,到处败坏建新哥的名声,建新哥从没喜欢过你,你不要在缠着建新哥不放了。”

李丁香望着姚佑溪那张令人嫉妒的漂亮脸蛋,无比害怕她把张建新抢走,恨不得立刻划花她的脸。

“这种垃圾只有你当个宝,送给我,我都嫌晦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天天偷懒挣6个公分,娘们唧唧的,也就靠张脸吃软饭,和你简直是绝配,我祝福你们永远锁死。”

姚佑溪把张建新的脸面按地上摩擦,每一句话都精准戳中他肺管子。

张建新脸色铁青,怒火中烧,正要发作。

“张建新,这做人还是得脚踏实地,不要老想着走捷径,投机取巧的事可不要做。”姚佑溪目光上下扫视张建新,仿佛意有所指。

张建新心里一阵惊慌,姚佑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知晓了他的秘密?

姚佑溪其实只是想诈张建新,没想到张建新表现异常,明显就是有问题。

她心中思量,难道张建新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来她得多加留意。

“你,你少胡言乱语。”张建新底气明显不足,说完就要走。

“等等,你跑什么,欠我的钱还没给呢。”姚佑溪大声喊道。

张建新的脚还没来得及跨出供销社的门槛,冷不丁的衣领被人提住,随后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同志,欠钱不还可不是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