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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68号院,和邻居们客套了下,刘平安拉着李洋一起走了进去。

看样子是放学了,刘平义骑在长凳上,弓着腰,拿着姑父的刨子,“刺啦”“刺啦”的刨着木头,王波王涛哥俩在一旁看着。

刘方圆走了过去,摸着刘平义的头,笑道:“平义,你这是以后想当木匠?”

刘平义抬起头,把刨子放下,嘿嘿一笑,道:“大爷爷,平辉哥那你们来了?”

“大姥爷好!”

“好!好!你们哥几个玩吧。”刘方圆又摸了摸王涛的头,笑道。

刘平安也没管他大哥,喜欢做木匠就做木匠吧,只要是工人就行,尊重他的爱好。

不管轧钢厂还是家具厂,同级别工资相差也不是太离谱,在说吃的方面有他照应着。

虽说这时代轧钢厂吃香,但改开之后没啥用,哪怕你是八级钳工,还不是打铁的命,难道以后还想开钢铁厂不成?

先不说钢铁厂牵扯的分类太多,技术含量高,就说私人想开这类重工业,没通天关系网和庞大资金链,想都不要想,后期更是破产无数。

但是八级的木工就不一样了,改开之后帮他弄个家具厂,简单、来钱快,用点好木头,搞点新款式,钱刷刷的就来了,在带他发点小财,可以弄些身家留给儿孙。

跟在刘方圆身后进了屋,把工作的事跟大姑简单说了下。

刘秀娥高兴的两手一拍,喊道:“妈呀!咱家又出了四个工人,大爷,你们赶紧进屋,饭马上好了。”

刘方圆解开上衣的扣子,从里面摸索出来个小布包,打开之后,里面一摞大票小票,道:“秀娥!饭我就不吃了,家里凑了一百万,你先拿着,下午给他们几个买点生活用品。我现在就回去,明天一早把户籍和证明信给送过来。”

刘秀娥急道:“吃过在走啊,又不差那一会。”

刘方圆把钱递给刘秀娥,叹了一口气:“平辉、平进这四个小子以后就在城里生活了,你以后多费费心管管他们,不听话你就照脸抽,如果还不听话,让人往刘家庄梢个信。”

随即又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你们四个狗东西进来。”

刘平辉、刘平进、刘平远、刘平洪,鱼贯而入的走了进来,刘方圆看着四个孙子叮嘱道:“以后要听你们大姑的话,如果让我知道,谁不听,当心把他的狗腿打断,记住了吗?”

四人连忙点头保证。

接着又对刘平安说道:“平安孙,下午你就带着他们看看房子,我先回去了。”

“好,大爷爷,你就放心吧。”刘平安知道大爷爷的脾气,劝不住索性就不劝。

刘秀娥跑到厨房,用笼布包了几张烙好的饼,又放了两个鸡蛋和大葱。

把包好东西的笼布递给刘方圆,道:“大爷,你路上慢点。”

送到大门外,刘方圆坐上马车,缰绳一抖,青骢马跑动了起来,转过头对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回去,赶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路口.....

刘秀娥把做好菜端到饭桌上,炒白菜、炒土豆片、大葱炒鸡蛋、还有一盆萝卜粉丝炖猪肉,人手两个杂粮饼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一盆菜很快见底。

吃过午饭,众人人开始去看房子,刘平辉分的房子在福祥胡同,其余三人分别在蓑衣胡同、雨儿胡同、南锣鼓巷3号。

有李洋跟着,几个大杂院的住户倒也没问东问西,这四套房子还能撑上几年,到时候还是得修,刘平安也没打算管,不能什么事都由他来。

房子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扯了蛋的大跨步。

下午看完房子李洋就回轧钢厂了,刘平安和刘秀娥陪着四人又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平辉哥,你们进厂之后,多用点心学习技术,平时多讨好下师傅,人家才能教你们些真东西。”眼看忙的差不多了,刘平安对着四人说道。

“平安你就放心吧,在家的时候,爷爷都有交代。还有,没结婚前,以后工资让大姑保管,他每个月会送一次粮食过来。”刘平辉手里提着暖壶、搪瓷缸、搪瓷盆一些生活常用品,笑道。

这玩意早就有了,1916年盛海开设了华夏第一家搪瓷厂。

刘秀娥笑了笑,道:“行,那大姑就帮你们存着了,进厂以后可要用心学。”

既然大爷爷这样说了,大姑也没反对,刘平安自己更不会说什么。自从他爷爷离开之后,老家的大事小情一般都是大爷爷操心。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没结婚前,工资一般都是上交,若是放在后世,别说这种远一层的姑姑,就是亲爹亲娘,也不想交给他们。

三年学徒工也没多少工资,一般每月也就小十几万,估计等到今年六月末颁发第一部《华夏工会法》,工人阶级渐渐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很多福利得到了保障,学徒工的工资也会随之上涨一些,每个地区会有差异。

这时代的工厂,由于历史的原因,识字率不高,大师傅也少,帮工和学徒工占很大比例。

比如,1950年初,石景山钢铁厂的599名青工中,领班仅占全体青工的0.6%,特殊技工占3.6%,普通技工占33%,而帮工却高达36%,小工占26%,学工占0.8%。

解放前的盛海大隆机器厂中,学徒一直占70%左右,而当时老师傅为了保持自己的饭碗,不仅把好手艺留一手,就是一般手艺也并不认真教给学徒。

奉天机器厂3个分厂的1060名青工中,徒工就占了36.3%。

随着《工会法》的推出,青年团、工会等组织开始建立,帮工和学徒工的地位骤升,但师傅的技术保守思想仍旧浓厚。

有的师傅也不问徒弟技术学会了没有,只是希望赶快将徒弟送走完事,认为继续保持关系对自己是一个负担。

而有的学徒则无法无天,认为解放了,翻了身,师傅管不着了,有些工厂甚至师徒间还存在着互相不理的现象。

老工人和青工间的思想隔膜与紧张关系,严重影响着学徒培养的质量及效率,已成为不可忽视的严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