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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安来到后院,把各种药材放进杵臼,哼哧哼哧的开始捣鼓了起来,李天顺路过打了声招呼就去前台了。

快到半晌午的时候。

李天顺在后院找到刘平安:“平安,你看到志文了吗?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帮着我照看一下店铺。”

“我一直在后院,也没看见他出去啊,早上还看到志文呢?您在找找。”

片刻后,一声急促的大叫从东厢房传了出来:“志文,志文。”

刘平安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看到李志文躺在地上,师兄李天顺抱着李志文的头一边摇晃一边大声喊道。

刘平安连忙进屋,突然闻到了迷香的气味,又看到不远的地上有一盘烧完的香灰,脸上古怪起来,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走上前,拍了拍师兄的肩膀说道:“师兄,别晃了,志文没事。”

“嗯?平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天顺这时也不叫了。

“嗐,我把研制的迷香放在桌子上,忘记了收起来。估摸着被这小子当蚊香拿到这边给点了。没有副作用,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刘平安强忍着笑意安慰说道。

“没事就好,来平安,帮我一起把他架到床上。”

“这得睡多久?”

“五个时辰吧。”

“嚯~这够久的。”两人边说边把李志文架到了床上。

中午把配制好的迷香放在簸箕上在院里晾晒,还细心的用纸贴在簸箕上,纸上写着“禁止触碰,后果自负”几个大字,刘平安左看看右瞧瞧满意的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把曹萍乐了半天,李志武则是眼球一转溜向东厢房,刘平安看了一眼,感觉这哥俩没一个是简单货色。

半下午的时候,刘平安去了趟煤渣胡同把东西收进空间,又放下一笔钱,回到广和堂。

“大爷,切记最近不能在用冷水擦身了。等会我写好药方,你去柜台抓药。”刘平安边推拿边拔下毫针,嘱咐着这个腰痛患者。

“小大夫你的医术是这个,推拿行了针,我这腰不怎么痛了。”老头竖起大拇指称赞着说道。

“附子(一两炮裂去皮脐)、杜仲(三分去粗皮炙微黄锉)、五味子(三分)、磁石(三两捣碎水淘分去苗)、熟干(微黄去瓤)上件药,捣粗罗为散,每服。用羊肾一对,切去脂膜,先以水一大盏半煮肾令熟,去肾之。”

不一会把写好的附子散方递给了这老头。

又送走了一位病人,刘平安端起茶喝了一口。

以前理论知识他已经很丰富了,但具体实践操作经验很贫乏,现在也在逐渐积累上来。

吃过晚饭,李天顺去了三庆园,曹萍几人在后院客厅聊着天。

“我草~,怎么天黑了?”

一惊一乍的叫喊从东厢房传来,李志文这货明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平安,这是几点了,天怎么黑了?老头子呢?”看着客厅有灯亮,李志文走了进来一连串的问道。

“刚过7点。”刘平安往条案上的座钟示意道。

“啊?我的三庆园,我的梅兰芳。”李志文哀嚎道。

“嚎什么嚎?你自己睡过去了,怪谁啊?”曹萍喝斥道。

“我怎么知道咋睡过去的?”李志文郁闷的不行。

“哈哈。”一旁的李志武边笑边调侃的对李志文说拿迷香当蚊香。

“啊?那么牛逼的吗?”

李志文惊愕一下,眼睛突然放光,,郁闷的心情顿时消去:“小师叔,那迷香还有吗?”

得,这货小师叔都喊上了,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

“在西厢房的柜子上,刚晒好,晚上我准备要收起来。”刘平安也懒得多问。

至于李志文拿几盘就拿几盘吧,反正这批迷香用完后,以后就不打算在制作了,难道几盘迷香还能把整个四九城迷翻了?

以前很多走江湖和搞歪门邪道的下九流经常往人家房间吹迷烟,也没见得引起什么社会动荡,不过有种断子绝孙的行当喜欢用这类东西,比如拍花子。

迷烟这类玩意哪怕到了后世还是有存在的,经过科技的手段又有一些进化,经常能看到这方面的一些犯罪报道。

古代大多是用曼陀罗花、闹羊花、颠茄、裸盖菇、鼠尾草的汁液等等一些中药材作为原料而制成的。

再说李志文本身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性子,顶多就是搞搞恶作剧。

“嗖”的一声,李志文跑向了西厢房,手中拿着几盘迷香又跑向东厢房。

“啊~李志武,你这狗东西是不是又偷我的钱了?”李志文的怒叫又一次传来。

听到声音,李志武立刻向院门跑去,刚跑到院中间,就看到李志文从东厢房出来。

俩人在从后院一个跑一个追,从后院跑到前面店铺,又从前面店铺跑到后院,鸡飞狗跳的,把院里还没收的药材撒了一地。

李志文还是逮到了李志武,边打边骂:“你这狗东西偷我多少次钱了?钱呢?赶紧的还我。”

“没了,都让我买驴肉火烧了。哥,我的好哥哥,下次有钱立马还你。”李志武边求饶边解释。

最后还是在曹萍每人一巴掌的威慑下哥俩把后院收拾好,又达成了某些协议,李志武也跑到西厢房顺了盘迷香装到了书包里。

一大早,刘平安出去买包子路过大前门小酒馆,一半大小子正好从门里往外泼水。

“我说兄弟,往外泼水也看着点啊,要不是躲的快,我肯定得让你浇个落汤鸡。”

刘平安郁闷的看着眼前这小子,八成就是贺老头那便宜儿子贺永强。

“你自己走路怎么不看着点?你自己往上撞,怪的了谁?”

说话很贺永强,能气死个人,又楞又冲还犟。

“嘿,兄弟这话说的,怎么个茬?”刘平安被这叼毛噎了一句。

“什么怎么个茬?我往外泼水,你自己不看,还怪我?走开,我们酒馆要营业了。”贺永强瞪了一眼刘平安说道。

两人吵吵的时候,路过的人也站在周围看热闹。

“贺家小子,本来就是你的不对,这前门大街人来人往的,你泼水不看着点,反而怪路过的人。没这个道理。”一提着鸟笼的胖老头路见不平的说道。

“什么道理?有你什么事?你现在还在酒馆挂着账呢。”贺永强明显认识这老头,回怼了一句。

“你,你。”

胖老头被气的脸是一阵白一阵红的,话都说不顺了,手里的鸟笼也哆嗦着。

“牛爷,牛爷,您消消气,别和这楞种一般见识,等会让贺老头给您赔罪。”路人劝着牛爷。

“各位老少爷们,本来是一件小事,大家说开就完了。可是这位兄弟说话气死个人,今天不教训教训他,我咽不下这口气。”刘平安拱手向四周行了一礼。

“想打架?好啊,来。”贺永强不甘示弱的说着,他今年15岁了,两个人个头差不多,但是身体看起来比刘平安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