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宽敞明亮!
李霸坐在龙椅上,假装打瞌睡。
他与赵海说定了,等九皇子到了再叫他。
众臣按照平常排序,站在各自位置上。
许多朝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平时朝会大多是上午进行,今日却是安排在下午。
而且,
皇帝宣旨召集在京三品以上文武百官,定是有大事要事发生。
李坤在小太监陪同下走进大殿。
许多朝臣纷纷向他看过来。
没人说话。
各人目光和心思好复杂。
有人心里充满莫名敬重与敬佩,也有人像看怪物和异类般的眼神。
昨晚,
中秋晚宴与文比中,九皇子如同一颗耀眼明星,三局文比皆以他完胜收工,尤其是反杀大宗师东门吹雪,更是令人望而生畏,感到此子恐怖如斯!
九皇子真是隐藏的太深!
惜日的废物和纨绔,一朝成了无敌的存在!
李坤来到太子们队列。
李玺冲他说,“李坤,每次都是你最后一个到,仗着有点功劳和手中神器,就可以违背朝纲规定,你这眼里还有父皇吗?”。
李坤冲他说,“太子,你bb歪歪什么,本皇子离皇宫多远,你离皇宫多远。如果我住东宫,我肯定比你还早”。
李玺笑道,“九皇子,你这意思,是想我的太子之位让给你吗?”。
李坤当仁不让,“自古夺嫡是常态,我无需你让,我可以夺,再者,你这种德不配位的太子,将来大乾交到你手上,退早要玩完!”。
太子气的脸色铁青,“你……居心不良,计于太子之位,其心可诛!”。
李坤笑道,“太子,你能不能换些新鲜的词汇,老是那几句台词,有意思吗?”。
两人斗嘴,赵海走到李霸身边,低语道,“皇上,朝臣和皇子们都到齐了!”。
李霸睁开眼,扫了一圈,大手一挥,声若洪钟,“今日朝会,未经朕的允许,不可叽叽喳喳,窃窃私语,有事上前启奏,没事启奏,就给朕闭嘴!”。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皇帝这是定了调调,不可吵吵闹闹。
刚刚他只是假睡,就是等人到齐,而太子与九皇子互掐,他也听在了耳朵里。
李霸见大家安静下来,便冲着秦鹏道,“兵部尚书秦鹏,你向文武百官说说边境情况”。
秦鹏四十出头,发福微胖,国字脸,黑潺潺的,浓眉大眼,身材壮实。
他曾是秦天雄手下猛将,也是秦天雄亲侄儿,虽很年轻,但在兵部尚书高位上已做了六七年。
十年前,身手已是七品境!
见皇帝点名让他汇报边境之事,秦鹏从队列中走出,来到皇帝面前,弯腰行礼,然后开口道,“陛下,今日晌午,老臣接到边境飞鸽传书,北莽战神拓跋天狼,率领二十万铁骑,已开始攻打我北境城池,镇北王父女俩,正在率领镇北军全力抵抗,战争处于焦灼状态,目前,伤亡情况尚未得知……!”。
太和殿上,先是一片安静,接着还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还是开战了,镇北王年岁已高,又是伤情未愈,恐不是北莽战神拓跋天狼对手”。
“一旦镇北军不敌北莽铁骑,拓跋天狼必会率领铁骑攻城略地,直达京城,到那个时候,我大乾危也!”。
“北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所谓文比和武比,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
尽管皇帝有言在先,还是禁止不了大臣们的窃窃私语。
李霸朝众臣扫了一眼,对赵海说,“赵公公,去把第二排第六个说话声音最大的,拉出去,杖打50大板!”。
第二排,第六个说话的,是个文官,他立马大声道,“陛下,老臣没有开口说话,老臣冤枉啊!”。
这是个文臣,已经50多岁,如果被拖出去杖打50大板,皮开肉绽不说,弄不好小命都不保。
李霸一听,大声道,“赵公公,安排人,将大胆狡辩的混账东西,拖出去再加50板,100大板!”。
使官再也不敢说话。
任由两个禁军,把他拖出了太和殿。
事实上,李霜也只是想杀鸡儆猴,他所说的第二排第六个,是他随口报出来的,遇到哪个算哪个倒霉。
如此操作。
朝堂之上,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只有听到外面,被打板的史官传出来的凄惨叫声!
见众人不再说话,李霸又望着秦鹏问,“秦鹏,你作为兵部尚书,有何安排?”。
秦鹏立马回应道,“陛下,老臣接到边境军情之后,立马向你做了汇报,同时,给边境附近几个州郡,发出了通令,让他们抽调部分兵力,即日赶往边境,支援镇北军”。
李霸又问,“支援兵力总数有多少?”。
秦鹏答,“陛下,如果附近州郡,全力配合,执行兵部命令,应该可以增派两三万人前往边境”。
“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霸又问。
“陛下,据镇北军传过来的信息,北莽战神拓跋天狼,如今实力已踏进大宗师境界,北莽铁骑身穿的铠甲坚固无比,镇北王父女发明的连弩,不再占优势,能少能及他们身体要害”。
有了前面的杀鸡儆猴。
众臣虽然心里有不同想法,但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许多老臣听罢,满脸担忧和恐惧之色。
李霸大手一挥,“秦爱卿,你先退下”。
秦鹏退后几步,转身回到自己位置。
李霸又冲着钱大元说,“户部尚书钱大元,你给朕说说,拨给镇北军的军饷问题”。
钱大元上前几步,同样弯腰行礼,然后开口道,“陛下,几日前,镇北王之女,楚潇潇少将,带着镇北王亲笔信,向我户部催要军饷500万两,老臣当时觉得,两国还未开战,后来只给镇北军拔去了两百万两”。
李霸一听,大声骂道,“两百万两够个屁啊!”。
钱大元被骂的额头冒汗,扑通跪下,“陛下,不是老臣不想给,是国库里,实在拿不出多少银子”。
钱大元一边解释,一边把银子的用处巴拉巴拉讲给皇帝听,兴修水利,灾后重建,尤其是各级官员的俸禄,那是一大笔钱。
最后诉苦道,“陛下呀,众朝臣下个月的俸禄,恐怕都不能按时发了”。
一听俸禄都不能按时发,许多大臣交头接耳,虽未发出大声,还是有人窃窃私语。
李霸没有说话,而是扫了一眼九皇子。
中秋晚宴,九皇子别出心裁,前无古人搞出一个收费,他也不知道此次活动赚了多少银子。
但从昨晚五百人席位,李霸心里明白,肯定不会少赚银子。
对他来说,哪怕赚个十万八万两,此次活动户部没有掏钱,也是不错的事情。
“钱尚书,你先且退下吧”。
李霸大手一挥说。
钱大元应了一声,连忙退后,回到自己位置上。
李霸冲着众人说,“众爱卿,北莽二十万铁骑,早就陈兵我边境,其狼子野心早就昭然若揭,现在可以说,我们大乾到了生死存亡时刻,镇北军一旦败北,大乾将面临亡国灭种的危险……”。
说到这儿,李霸大手一挥,又道,“众爱卿,朕今日召你们进殿,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看看有什么好办法,可以退敌”。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此刻,
丞相范宏泰移步上前,在李霸面前扑通跪下。
他先是认真地磕头,然后开口道,“陛下,本相有一策,或许可解国危!”。
李霸一听,连忙说,“范爱卿,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