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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皮四害怕的不是别人正是狗娃,如今是商明贤身边第一男宠“心玥”

心玥的父母被大火烧死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加妖艳动人,把商明贤勾的是夜夜离不了他。

原本商明贤只想泄私愤,杀几个不顺眼的人即可,可心玥不高兴,他默默垂着眼泪,哭诉自己的爹娘死的好惨呀!全村老小都不肯帮他救人。

商明贤哪忍得了美人落泪,只说了两个字“全杀”。东户村就这样被灭了。

等侍卫们杀光东户村老幼一百八十五人后,却没有找到赖皮四几人。心玥如何能甘心,他要赖皮四死,这个恶棍早就该死了。

他知道赖皮四肯定逃到了老陈村,缠着商明贤去讨要人。

康邵接到商明贤的信,气的直拍桌子。他也不是想护着赖皮四,只不过这个人恶贯满盈,替他做过许多他不想沾手的肮脏事。留着他还有用处,等他要离开此处时,他会亲手解决此人。

正当他在气头上时,有个文士打扮的青衣男子,迈着四方步走进议事厅,大冷的天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康兄,怎么又生气了!”

康邵看见来人叹了一口气:“都是一些破事,不提也罢!”他又转成笑脸道:“那批货可运到边城了。”

青衣男子笑道:“康兄放心,咱们兄弟脱离苦海指日可待。”

康邵刚要放声大笑,又有护卫来报,福州啸月山庄有人来了。

康邵和那青衣男子对视一眼,心里有一点心虚和惊惧。

康邵连忙让护卫把人请进来,下一刻,大厅里就站满了人。

来的是啸月山庄二十名护卫,这些护卫都是少主身边的人。因为少主离家出走,这二十名护卫没有及时发现,犯了失职之罪,被路承泽罚来矿山。

护卫长把路承泽的书信交给康邵,有些怨气的道:“康老大,你说说,我们冤不冤,少主今年已经笈冠,又不是个吃奶的娃子。我等都是大男人,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吧!况且,少主是背着我们偷偷跑的,长老们不敢罚少主,就拿我们几人开刀,我们就是替少主背黑锅的。”

康邵反而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来查账的就好。

他看完信假装同情的叹了一口气:“路大统领也只是罚你们来矿山待三个月,哥儿几个放心,我这里也不会亏待大家。”

他压下心头不满的怒火:“这么着,我给你们找个最轻松的活儿,咱们山上关着几个重犯,那里面好吃好喝的,你们只管把人看住了就行。”

啸月山庄的护卫一听,立刻喜笑颜开,这样挺好的,不用下矿去看守矿工,只看守几名犯人还不容易,立刻答应了下来。

康邵喊来自己的贴身护卫,让他带人上山,嘱咐一定要好好安排。

这二十名啸月山庄的护卫,跟着康邵的护卫走了。

跟在最后面的那个护卫,面上戴着面具,谨慎的打量着四周,这人就是默雨。

默雨在山下遇到了这些啸月山庄的人。那个倒霉的拉肚子的护卫汪仁,被默雨拧断脖子扔到了一个土坑里面,他用树枝干草把尸体盖住。又换上汪仁的衣服,那汪仁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物,他把包袱里的东西统统扔掉,正好用包袱皮把他的双肩包包好背在背上,混进啸月山庄护卫的队伍里。

默雨庆幸这些护卫都戴着面具。这是时下贵族圈最流行的装逼行为,贵族公子出门,为了彰显身份,身后跟随着一群带着面具的护卫会更有震慑力,更加威风凛凛。

就这样,默雨顺顺利利的进入矿山。

啸月山庄的护卫一走,康邵气的只想掀桌子。

“一个个都是祖宗,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我这塞,真当我这是粪坑呢!我在这辛辛苦苦的挖矿,就养了这一群恶心玩意,他们当我康邵是什么?”

一直站在康邵身边的青衣男子道:“这些都是小事,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咱们兄弟窝在这矿山五年了,攒的家底几辈子都花不完,等边境那批货都换成银子,一把火把这个矿山烧了,咱们就自由了。”

康邵心里一想到自由心里就一跳:“自由?二十年了,我隐姓埋名不见天日二十年了!想当年我……何等年少轻狂,竟然被那个人毁了一辈子,要不是自己太蠢,放着京城的荣华富贵不去享,竟然把自己弄成今天这个地步……”

青衣男子摇头叹息,他何尝不是呢!“人不轻狂枉少年,咱们不过是年幼无知被人骗了。”

他手中了折扇啪的一声拍在手掌上,悻悻然的道:“只能说是年轻时太傻,被骗来做了人家手里的一枚棋子。往后天高海阔咱们再不管他什么春秋大业,不管他什么狗屁少主,咱们只过咱们自己逍遥快活的日子。”

康邵怒吼一声:“可我不甘,我怎么能甘心呀!我堂堂庸王府世子当了二十年阴沟里的老鼠。当初要不是为了那个狗屁少主,我如今还是庸王世子,虽然没权没势,可也是风风光光的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谁说不是呢!他袁十安堂堂金科状元,一肚子的才华,就葬送在那个狗屁少主手里了。

“哼!不过就是个孽种,跟他爹比起来就是一坨烂泥。”

康邵怒拍桌子:“十安兄弟说的对,我们被骗了,路承泽那狗东西,还想着将来靠那个臭小子封侯拜相,也不看看那废物是不是那块料。那就是一个文武不通的废物。”

康邵说完又疑惑的问:“十安,你说当年咱们会不会抱错了。这孩子我怎么越看越不像是那人的儿子。”

袁十安摇了摇头:“这个也是我一直怀疑的事,前几日,我在山上抓住了当年那个冯太医,你还记得吗?”

康邵点头,袁十安道:“当年我亲眼看见这冯太医从太子府抱着一个箱子出来,当时我觉得他十分可疑,就跟着他出了城,看见他几次想动手掐死那孩子,又于心不忍。后来我一路跟随他南下来到中州,就见他把孩子交给了温靖。”

康邵回忆着当年的细节,没有错,怎么可能错。当年,他们就是从容靖的小女儿容司琴手里抢来的孩子。

“当年,容靖就是拜托冯太医把孩子送进太子府,没成想太子自缢了,先皇已经下诏书,封了靖王为太子。冯太医晚去了一步,那容靖的算盘落空。新太子怎么可能容忍前太子还有遗孤。”

袁十安道:“假如,这孩子真不是那人的儿子,那也是容靖想要图谋不轨,不知从哪里抱来一个野种想要冒充前太子的遗孤。”

康邵点头:“前太子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没有成亲就与人苟合。”

袁十安道:“如今咱们也别揭穿他,就让福州那些人继续辅佐他们的少主,哼!到时候看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让咱们出口恶气。”

“没错!”康邵哈哈大笑起来:“这冯太医可不能死了,他可是证人。将来,拆穿少主的身份就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