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气息微喘,长枪微微下垂,阵法破碎的光芒犹在空中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与战斗余威。
大地被撕裂的痕迹四处可见,见证了这场战斗的激烈。
场外,王海超和杨天赐目睹北斗七星阵彻底崩溃,不禁面面相觑,额角冷汗直冒。
杨天赐紧咬下唇,眼中浮现一抹深深的恐惧,小声对王海超说道:“这徐明……竟然真的破了阵法!连北斗七星阵都挡不住他,咱们还能撑多久?”
王海超心中同样一片乱麻,握紧拳头却忍不住微微发抖。他低声回道:“阵法都破了……王家、刘家这次怕是撑不住了。要是他们完了,咱们能有好下场吗?”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慌张与不安。
这时,王程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语气不善地低喝道:“慌什么!徐明破了阵法又如何?你们当真以为,他还能接着撑下去?”
王海超强自镇定,却仍然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可他真的很强,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他的声音未落,便被王程的一记冷哼打断。
“闭嘴!”王程目光如刃,直刺王海超,“你当我不知道他强?可你没看见他气息紊乱,脸色发白吗?这北斗七星阵耗费的灵气,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向众人,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容,“更何况,王家太上长老的实力,可没有受到半点影响!一介毛头小子,能翻出什么浪花?”
这句话如同一根定心针,瞬间稳住了众人的心神。
“太上长老……”刘鹤听闻,眼中光芒一闪,背上的冷汗似乎退了一些。他缓缓点头,轻声自语道:“不错,不错……徐明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接下来,他绝无还手之力。”
一旁的王海超也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稍安,但眉宇间的忧虑仍未完全散去。
王程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不用急,徐明现在消耗巨大,撑不了多久。让他再蹦跶一会儿,我们才好一击致命!”
“可是……”杨天赐皱眉,心中隐隐不安,却碍于王程的威压,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王程见状,眼中闪过一抹不耐,冷声道:“但凡有半点脑子,就该知道,徐明能破阵,不过是侥幸取巧。他现在不过是个纸老虎,我们真正要做的,是守住阵脚,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一旁的刘鹤听后,面色稍稍缓和,点头附和道:“王家主说得没错。大家冷静些,这次我们布置了那么多力量,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徐明?”
随着几人的对话,现场的气氛逐渐平静下来。
战场中央,徐明一手紧握长枪,另一手撑着地面,微微喘息着。
额角挂满冷汗,胸口剧烈起伏,刚才的爆发显然耗尽了他大部分力量。
周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杀意和压迫感笼罩着整个空间。
王家太上长老目光如刀,冷冷盯着徐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他缓缓迈步上前,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声音低沉却充满杀气:“徐明,刚才的确让人意外,可现在,你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的话音刚落,身体猛然一动,犹如一道黑影,瞬间逼近徐明。
掌风呼啸而至,裹挟着强大的灵气,直击徐明的胸口。
徐明瞳孔一缩,强撑着抬起长枪横挡,但巨大的冲击力依旧让他脚下连连后退,硬生生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咬紧牙关,脸色苍白,却是止住了后退。
“刘家诸位,接下来我们来主攻,你们辅助就行。”王家一个太上长老冷冷说道,眼中满是自信的光芒。
掌风未停,双手连动,数道灵气如游龙般直扑徐明。
刘家的七位太上长老站在不远处,双手轻轻抬起,周身灵气环绕,冷冷一笑:“放心,我们掠阵!”
徐明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电,但此刻的他无疑陷入了绝境。
场外,王程看着这一幕,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他眼角一挑,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摇了摇头:“徐明,我还以为你能翻天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现在看来,你这所谓的霸道枪法,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
他的话如同一根针,刺入徐明耳中,却未得到任何回应。
刘鹤站在一旁,也终于按捺不住,冷笑出声:“王程,你说得对,这小子不过是仗着点小聪明,现在该知道自己的蠢了吧?徐明,你这会儿是不是后悔了?不过晚了!”
王程闻言,笑得更加得意,他朝徐明方向挥了挥手,语气里充满了戏谑:“徐明,干脆跪下磕头,给我们求个情,说不定我们还会给你留个全尸。”
徐明冷冷地抬起头,目光如寒冰般扫过王程和刘鹤,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你们两个跳梁小丑,除了有一张嘴会说话,还能做点什么?”
这句话让王程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一沉,怒声道:“徐明,都到这地步了还嘴硬?你以为你还能翻身?”
刘鹤在一旁连连冷笑,拍了拍手:“王家主,别跟他废话。反正他的命已经是我们手里的了,看他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战场中的王家太上长老再次加快攻势,灵气涌动间,一道凌厉的劲风直逼徐明的胸口。
徐明脚下一错,险险避过,但身后立刻被刘家太上长老的灵气牵制,反应稍慢,肩膀被劲风擦过,鲜血瞬间溅出。
徐明强忍着疼痛,站直身子,冷冷地看向众人,手中的长枪微微颤动,浑身的气势却依旧未曾消散。
“还在逞强?”
王家一个太上长老冷笑一声,双手一合,掌风卷起漫天灵气,直向徐明压去。
空气中的杀意愈发浓烈,徐明的处境变得更加危急。
然而,他眼中的战意却依旧炽烈如初,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击垮他。
缓缓直起身子,微微喘息着,徐明手中的长枪垂下,但那冰冷的枪尖却依旧透着令人窒息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