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阳山脉危机四伏,宝藏猎人带来致命危险,同类也不得不防,队内背刺盟友背离,大势所趋下,小团体向大团队靠拢,人数骤增之下又对其他不肯归顺的队伍出手,渐渐形成了几大阵营对抗之势。
此时此刻,灵通的消息无比重要,任何微不足道的讯息都可能让一个阵营覆灭或崛起。
几次重大交锋有输有赢,试炼人数急剧减少。
风雨飘摇之下,迷雾林内部安静的发邪,这么一大块肥肉,被几个阵营轮番惦记过,即便从那次大战侥幸逃脱的人口中知晓里面有进无回,还是没有死心。
每天都会派探子在周围巡视,寻找适合进入的时机。
进入的人无一例外全部被淘汰,连有效的信息都没留下。
如此,在迷雾林周围转悠的人总算少了。
九幻璃惬意地趴在茂密的树干上,摇晃的尾巴在绿叶中若隐若现。
没错,它还是跟着回来了,尽管回来后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踏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它还是很轻松,九幻璃家族就剩它一个独苗苗,出去必死无疑,与其如此,跟着一个它看不出深浅的人好像也还不错。
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嘛。
它想翻个身,粗壮的树枝突然变细,它吧嗒一声摔下去,几个换位安稳落地。
“吱!”它怒目而视,看到某个大魔王后尾巴落下去。
算了,大兽不记小人过。
那人却没打算放过它,说话如同魔音,“过来。”
“……”
它回来是回来了,尊严也没忘记争取,不然以后这个可恶的人族得把它当狗使唤,因此刚开始的时候,趁着疗伤的时候,见缝插针的偷袭。
人族修炼幻术,将灵力转化成幻境,它则不然,出手就是幻力,天然带着迷惑的作用。
它不打算作死,偷袭不伤人纯吓人,幻境怎么可怖怎么来。
可惜没一次得手,对方对它了如指掌般,反倒自己看了不少此生难忘的画面,几次下来它悲催地放弃——重伤都成功不了,随着伤势减轻,更难得手。
它一向不喜欢自讨苦吃。
但没办法,苦喜欢找它。
“吱。”九幻璃轻轻哼一声,迈着小步伐往过走,它从来没觉得这段路这么短过。
“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没给我?”
九幻璃眼睛一亮,语调愉快地吱了一声,到它报仇的时候了吗?
“宝箱。”余烬开口。
迷雾林二十三块藏宝地全在他们手上,每个人都有一到两块藏宝地,几乎是地毯式搜索过,并没有宝箱的踪迹。
迷雾林这样危险系数拉满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说明他们方向错了,宝箱并不是固定在某处。
九幻璃脸上有些得意,那些人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宝箱要什么条件才能触发,触发后出现在它周围,还得让它守住,什么乱七八糟的,它一个挪移,把箱子换到自己幻化出的空间。
“在你身上?”看它的表情,安折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以啊,做的不错。”
九幻璃胸中郁气一扫而空,只觉得浑身舒畅,它周围力量一动,三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飘到安折夕面前。
通体漆黑,盖子上有一条缝隙,轻易就能打开。
安折夕没动盖子,防止它自己打开,还一起按住了盒子上下两端。
来回看了几遍,总算在底部的角落里发现一点痕迹,用青雾之力把盖子牢牢困在宝箱上,她递给余烬。
“看看。”
盒子是黑的,找到位置也难看清全貌,余烬拿出一个小包裹,白粉自动附着到凹陷处。
是一个极其潦草的小鸟图案。
如法炮制,另外两个盒子一个是云,剩下的那个更加离谱,是个随手一划的线条,像是右侧连起来的个字。
“什么意思?”
要不是这些图案在每个盒子上的位置相同,都快以为是不小心划的了。
“盒子是极地玄木所制,这种木料没别的特点,就十分坚硬,需要在它所生之地找到伴生的筋草,只有这种草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旁的东西力量太小无法留下痕迹,力量太大玄木会化为粉末。
“这些痕迹是代指什么?”
“目前所知消息,主峰山腰异象出现,周围几个阵营一哄而上,最终被大本营就在山腰上的一阵营所获,隔日,山腰阵营主谋名下一块藏宝地换主。”
山腰阵营疯狂打探那块藏宝地新领主的消息,企图夺回并掌握悄无声息打开宝箱的方法,目前几大阵营齐动,但毫无所获。
也就是说,有其他人同样拿到宝箱,且没触发异象,这也能和织雾者的话对应上。
也是在那天后,他们将迷雾林周围的人撤离很多,因为重心要放到找新领主身上。
“你搞的?”应重璃福至心灵。
伤好一点后安折夕秘密返回过断绝崖,时间不长,应当是很快找到宝藏原主,没让他把藏宝地抢回去,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回来了。
此时听到安折夕的话才觉得不对,前几天迷雾林都要被围成马蜂窝了,他们跟外界几乎是断绝状态,消息封闭,上哪知道这些。
“也算是巧合。”
断绝崖宝藏原主显然对幻境一窍不通,她用点计把对方引出来,是一只以藏匿本领着称的雕雀,再次隐匿后又被安折夕找到,宝箱随即出现。
在她的幻境里,雕雀连盒子的边都没摸到就到了她手里。
配合着她的猜测,将宝箱放入装有宝藏券的盒子后,宝箱自动打开,无异象,里面放着一张藏宝地领主转换符,小字写着低级符,只能转换一块藏宝地。
“那个宝箱上面的痕迹也是一只鸟,跟这个很像。”
都很潦草,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区别。
痕迹代表宝箱归属哪个宝藏券箱子,只有找到对应的打开,才能避免异象。
天音说过宝箱数量有限,应当不是所有的宝藏券箱子都有宝箱,安折夕拿起那个线条痕迹箱子,“这不是个,是树的图案。”
一个竖,上面的一撇一捺代表树冠。
众人:“……”
这么抽象的东西到底是谁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