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辛夷和君迁子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没有涩涩的感觉,感觉润的很。
木偶更是拿着三花九子膏将自己所有的关节都涂抹了一遍,行动间再也没有吱呀吱呀的声音。
木偶从肚子里的的储物柜里掏出两个破破烂烂的书,一本递给了君迁子
“君迁子,这是专属于你的传承,望你好好珍惜,莫要辜负。”
另一本递给了辛夷
“辛夷,你也即将接过属于你的使命与力量,这是你的。”
辛夷对于昨天的唠唠叨叨忍的很是辛苦,看见竟然得到本破书,心里十分不得劲
“老祖,咱这个传承不应该是神识级别的传导吗!为什么你传承的载体还是书本,还这么破”
木偶老祖一听,顿时就吹胡子瞪眼起来
“破怎么了,书本自古以来,就是知识传承的正统的载体,你爱接就接,不愿意就把速速书还我”
看着辛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继续吐槽叨叨:
“不是我说,辛夷,炼制膏体,加的基质是油性基质为主,你这个水溶性太大,不适合我用,差评”
“老祖,我们所获的传承便是如此了吧?再无其他了吗?”
君迁子一边说着,一边赶忙伸手按住身旁已然满脸怒容、即将发飙的辛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有礼,向木偶老祖轻声询问道。
“就这些了,你们已得到传承,便不要再在此处逗留,速速离去吧,莫要在这里继续碍眼。”
木偶老祖满脸的不耐烦,随意地挥了挥手,似是急于将他们打发走。
辛夷本就心中憋闷,此刻更是怒火中烧,用力挣脱掉君迁子的束缚,实在难以忍受这般对待,大声说道:
“老祖,你这人怎如此惹人厌烦,喋喋不休,话多得要命,还总爱以长辈自居教育人,你这般行径,可要小心哪天被别人好好教育一番!”
木偶老祖被这番话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辛夷,
“你,你……”
竟是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君迁子见势不妙,急忙拉着辛夷,说道:
“走走,辛夷,莫要再与老祖争执,我们这便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君迁子施展秘法,身形一闪,刹那间,两个人便如幻影一般从秘境中穿梭而出。
君迁子眉头紧皱,满脸无奈与焦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责备的口吻对辛夷说道:
“你怎么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呢?半截子入土的人了,你何苦要与他针锋相对、言语顶撞?”
就在此时,一个木偶脑袋竟从秘境入口处缓缓伸出,脸上带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大声嚷嚷道:
“没事,本老祖可不是好欺负的,他能骂我,我自然也能骂回来。”
木偶老祖一边说着,一边气哼哼地从怀中掏出一把二胡,那二胡在微光中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只见他将二胡架在身前,恶狠狠地瞪着辛夷说道:
“辛夷,你这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孽徒,竟敢说老朽唠叨。
哼,老朽今天便要如了你的愿,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说罢,木偶老祖的手指搭上琴弦,便要奏响那如泣如诉的《二泉映月》,二胡声尚未响起,空气中却仿佛已然弥漫起一股紧张而又哀怨的氛围。
“你有二胡难道我就没有吗?”
辛夷满脸倔强,毫不示弱。话音未落,迅速施展秘法封了自己的听觉,全然不惧那即将奏响的“魔音”。
紧接着,他也从身后抽出一把二胡,那二胡的模样看起来竟比木偶老祖的还要破旧几分。
于是,一老一少两位“乐师”便这般对峙着拉起了二胡。
木偶老祖手法娴熟,弓弦交错间,好歹还能听出是悠扬的曲调,虽带着几分盛怒之下的激昂,却也不失为一首完整的曲子。
反观辛夷,哪里有什么拉二胡的技巧,纯粹是在乱拉一气。那二胡在他手中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如同锯木头一般,
“吱,吱~~吱~呀~呀”,尖锐刺耳,毫无韵律可言。
一旁的周管家满脸苦笑,心中暗自腹诽:
那尖锐刺耳、毫无旋律美感的二胡声交织碰撞,如汹涌的魔音浪潮席卷向四周。
剩下的旁观者们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折磨,一个个脸色惨白,双耳欲裂,不多时便口吐白沫,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纷纷倒地不起,痛苦地在地上蜷缩着、抽搐着。
“算你有种!”
木偶老祖终究还是率先败下阵来,它狠狠地瞪了辛夷一眼,尽管它只是个木偶,拥有的是木头耳朵,但那声音传入,也同样让它难以忍受,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好似有千万只虫子在钻咬。
“对了,这是你炼出三花九子膏的报酬。”
木偶老祖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把手伸进怀中,摸索了一阵后,掏出一个灰扑扑毫不起眼的锦囊。
它眼神随意,甚至带点不耐烦,手臂轻轻一扬,锦囊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辛夷的怀里飞去。
辛夷原本正沉浸在刚才那场激烈又滑稽的“二胡对决”余韵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出手,稳稳地将锦囊接住,等反应我过来,立马想扔掉。
这时,木偶老祖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
“此乃息壤,珍贵非常,你可得好好应用,莫要丢了枫叶谷的脸。”
辛夷听闻,心中一凛,他知道息壤乃是极为罕见且蕴含强大力量的宝物,能得此赏赐,自是一份殊荣,同时也深感责任重大,握着锦囊的手不禁微微收紧。
“是,老祖,定不辱使命”
辛夷收到礼物,这不满自然是烟消云散,心悦诚服的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