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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绣娘无奈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就待在这儿吧!”

等人走后,宫远徵又好奇问:“所以你做了什么?”

宫晴雪低着头,喝茶掩饰脸上的红晕道:“没……没什么,你就别问了!”

宫远徵看着她害羞模样,更加好奇,起身准备去看看,但除了满屋子的人,也没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门口宫子羽和紫衣道着别,宫紫商在一旁缠着金繁,拿着布在身上比划:“金繁,你看我穿这个颜色的好不好看!”

金繁敷衍的看着看了眼,警惕着四周的动静说:“好看,大小姐自是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宫紫商一下拍在他胸口:“还是算你有眼光,那我就要这个吧!”

最后自言自语的敲定了一匹深紫色,还有一匹红色布料

几个织女绣娘也在奋力推荐:“你来看看这个绣品,用金丝银线绣的,多好!”

门面一片嘈杂:“这个真不错,你看这个绸缎光滑靓丽,摸起来真舒服!”

“店家,这个多少钱?”

“十五文一尺!”

宫远徵没看到什么又返回去,继续喝着茶问:“所以你到底说了什么?”

宫晴雪起身往后院走:“哎呀……你就别问了!真的没有什么!”

刚要往前走,被他拦住,双手撑在门框上,将人围在门框与自己之间问:“不说就别想走!”

“咳咳…额!!走错了,我这就离开!”林绣娘来到后院取东西,见到两人亲密模样又慌乱离开

宫晴雪见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贴近他耳侧轻声道:“我遇见了万花楼的头牌,紫衣姑娘!”

宫远徵蹙眉道:“她?就因为她?”

宫晴雪继续说:“无意间问了些不该问的问题!”

宫远徵嘴快道:“不该问……不该……”

看她脸红的样子,好像猜到了她问了什么问题,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怎么什么都问!”

宫晴雪揉了揉被敲的地方说:“我都说了,我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她……她就说…子羽哥哥去万花楼也不都为了那些事,我怎么知道她说的那些事会是哪些事!就……顺口问了!”

宫远徵:“她们这样的人除了那些事,还能是哪些事!!你长点心好不好!”

宫晴雪:“所以我这不是没问了嘛!”

“所以到底是哪些事?”

宫紫商冷不丁的突然冒出来问出这句话,将宫晴雪吓了一跳,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没什么事儿!!”

说着继续往一边走,宫紫商在后面穷追不舍继续问:“说说嘛,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最后无奈之下,宫晴雪还是和她说了一遍,果不其然,惹得她一阵嘲笑

开张结束之后,收获还不错,几人摆了一桌好好庆祝,宫远徵也是难得的和宫子羽宫紫商他们坐在一起用膳

林绣娘这几日对宫远徵也有所改观,他虽然看不惯别人,但是对身边在意的人却是极好的

绣娘说:“当初你离开绣坊之后,这位小公子带着一众侍卫就来到绣坊找你,还扬言说若是找不到,要烧了我们绣坊,现在好了,不用小公子烧,都被别人烧了!”

宫晴雪惊喜的看着他问:“所以你去云城找过我,找了那么远呢!”

宫子羽不服也说:“我也去找过你的,你怎么只说他不说我!”

宫晴雪:“我这也不知道啊!”

宫子羽嘟嘴抱怨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张娘子说:“当时还有另一个公子,怎么不见他呢?”

宫远徵知道她说的是宫尚角,意有所指说道:“哥自然是有事要忙,才不像某些人,整日游手好闲!蠢货一个!”

宫子羽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你嘴巴放客气点!我好歹也算是你哥!”

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被宫晴雪和宫紫商按了下来:“都少说两句!”

林绣娘无奈感慨:“这两兄弟,感情可真好!”

宫紫商自来熟和他们聊着家常:“他们从小就这样,不吵吵……心里过不去!”

宫晴雪在一旁搭腔,还做出一个动作说:“习惯了,别见怪!”

林绣娘说:“其实也挺好,热闹!”

宫紫商转移话题道:“今日看了你们织的绸缎,毡毯,真的好光滑细腻,手艺可真好!”

林绣娘得意得双手抱胸道:“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做这个的,一代一代传到现在,我林绣娘的名声,可是传出去了的,可惜换了地方,很多老熟人也找不到我了!”

宫晴雪说:“若是有缘,总会遇见的,就像你我,当初不也以为不会再见了吗!”

宫紫商想着说:“说明,这就是缘分!”

几人举杯说:“为缘分干一杯!”

宫晴雪的酒被宫远徵换成了果酒,喝着只会是甜甜的感觉,但是喝多了也会醉

所以他一直在悄悄控制她的量

宫晴雪说:“今日开张也结束了,之后就要麻烦休娘照看管理!”

说着又悄悄靠近她说:“我会找时间偷偷溜出来的!”

宫紫商上前也说着:“到时候我陪你一起来!”

三人的悄悄话,也只被他们当作女子之间的小秘密,从不追问

回去之后,当天夜里,宫晴雪就自觉的去了祠堂罚跪,整个人喝得晕乎乎的,谁劝都没有用

宫远徵担心她,也就在旁边一直陪着她,一直从子时跪到了寅时

直到金复来禀告说:“公子说雪小姐若还不会回房休息,之后就改跪满八个时辰!”

宫晴雪一听立马弹射起来,跪麻的腿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幸而被宫远徵扶住,见她路都走不稳,一把将人抱起,回了房间

金复也回去回禀:“公子,雪小姐已经回房休息了!”

宫尚角看着书案,并未抬头:“好,知道了!”

回到房间,几个侍女伺候着她洗漱,换了件丝绸寝衣,又躺进温暖的被窝

宫远徵进屋坐在窗边说:“下去吧!”

侍女弯腰行礼:“是,徵公子!”

宫远徵向来喜欢追随强者,在他眼里,宫尚角无疑就是那个强者,是个最值得追随的领导人、

他的妹妹宫晴雪现在也在效仿他,习武,学做生意,恐怕越到最后,也会想像宫尚角一样,去那江湖闯荡一番

以她现在的性格,去了江湖,应该会交到很多朋友吧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侧着身子,又踢了被子,还往怀里抱着不盖

一只白净的小腿露在外面,往上看去还能清晰的看见大腿的侧影

宫远徵给她扯过被子盖好,耳朵红的发烫也不敢去看

床上的人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

他开始抱怨,自己太小,若是再大些,再大个三岁,他就弱冠了,是不是就能娶她为妻,也能陪着她去闯荡江湖

修长的手指抚在她的脸上,拇指指腹扫过柔软的下唇,力道不轻不重,轻微按压出一丝痕迹、

第二日清晨

宫晴雪按照惯例,去了万象阁做事,一切好似又步入了正规

宫晴雪又开始练武,有时也会偷偷和宫紫商一起去市集看看,有时还会偷偷去侍卫营请教刀法

一切都在私底下进行,若是被宫远徵与宫尚角知道,指不定又是一顿数落

教她习武之后,宫远徵也开始教她练刀

就像当初宫尚角教他一样,认真去教她

日子很快又到了上元灯节

上元灯节前一晚,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宫门前山后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似大地穿上了一层新衣

白日里,宫晴雪和宫远徵两人在院子里堆了一个雪人,打着雪仗,却不小心打到了站在门口宫尚角的身上

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两人嘱咐道:“小心点儿,下雪地滑,别摔了!”

像个老父亲一样有着操不完的心

早晨她没有去万象阁,但下午去了,雾姬知道她在,就送来了冰糖葫芦,还找她聊了一会儿天

走时特意叮嘱,得空多去羽宫走走

在她走后,翻窗而入一个黑衣人,看清来人:“花小黑!”

花公子疑惑:“什么花小黑,叫我小黑就行了,喏,给你的礼物!”

宫晴雪看着放在案桌上的礼物,是一个精美的镯子,摸了摸身上说:“可我不知道你会来,没给你准备!”

说着扯下随身带的玉佩说:“要不我把这个给你吧,就当是回礼!”

他却指着她身上的流萤石说:“这个就挺好看的!”

宫晴雪拿在手中,立马拒绝道:“这个不行,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不可以送你!”

花公子接过她手中的玉佩说:“我也没说要啊,只是说比较好看而已!”

宫晴雪尴尬笑着说:“下次我给你重新准备一个!”

花公子只是笑笑,凑近问“你是不是很喜欢栀子花啊!”

宫晴雪笑着撇过头去说:“是啊,怎么?你也喜欢吗?”

花公子回应:“若要说我喜欢的花,那当选就是山茶花了!”

宫晴雪想了想点头说:“山茶花!!肆意生长,不拘于一方天地,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