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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娘子身子靠着围栏,抱着旁边的柱子,意味深长的看着林绣娘笑道:“我们啊,也就盘算那点月钱!”

陈娘子明白她的意思,也附和搭腔道:“是啊!”

两人说话时,都看着中间的女人,林绣娘明白他俩是什么意思,起身道:“该干嘛干嘛去啊!”

说完就走,赵娘子笑道:“你别一说工钱就跑啊!绣娘”

林绣娘边走边说:“该干活了啊!”

两人跟在身后叽叽喳喳,不停的追着说:“是啊,多久没涨工钱了!”

“说工钱呢,你别跑!”

“我跟你说这工钱,你不涨工钱,你给买点胡麻饼也行啊!”

“是啊,别跑!”

宫晴雪看着他们打闹,若有所思,看着远方的风景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宫尚角和宫远徵在找人的话过程中,也多次被无锋打搅,多次进行恶战

原因只是有人知道了宫远徵出了宫门,想来试探一二,看看他的实力到底在哪里,高低如何

前来试探的人多半都为死侍

两兄弟一起对付,最终他们也只能以失败收场,但这样下来,就耽搁了不少时日

宫晴雪整日呆在线坊也鲜少出门,他们在城中也四处找不到她,目标就定准了城外

因为无锋屡次暗中放冷箭,宫远徵又从未出过远门,未免宫晴雪的事件再次发生,宫尚角就决定带着他一起寻找

在这过程中,也给他讲了不少江湖道义,还有江湖上独有的条条框框:“在这江湖,你不光要防着无锋,还要防着行为鬼祟的小人,有些人,表面看似对你毕恭毕敬,实际上却……一言难尽,总之,很多事你还要多学,多看!”

宫远徵认真听着:“我知道了,哥!”

宫尚角笑了笑,余光望了眼宫远徵,觉得他甚是可爱,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在不懂装懂

不过都没关系,经过这一次,他也就会成长一些了吧,日后成年弱冠,经过三域试炼,兴许也能来这江湖闯荡

这次出来,提前历练,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这出来的理由,如果能变成其他的就好了

两人来到一条岔路口,宫尚角左右两边看了看:“左边是北部,离旧尘山谷越来越远,小雪若想回去,定不会走这边,中间是沧州,右边是锦绣城……!”

两人对视一眼,宫远徵摸着腰上的蓝色荷包,上面一面绣着昙花纹,一面绣着月桂花纹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后选择了,右边一条路去找

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绵绵细雨,屋里的人照常干工,宫晴雪学有所成,在林绣娘的教导下,做出了第一块毡毯

她叠放整齐,小心翼翼拿给林绣娘检查,在这之前,她已经失败过很多次了

林绣娘拿着戒尺,看着她,挑着其中的毛病:“针脚还是不够严密,还是挂金拴与金线时出了问题,活……做的太少!”

说着戒尺敲击几下桌面,宫晴雪看了看自己的手,乖巧的两只手心朝上,伸出去

林绣娘看了她眼,随后手起戒尺落,原本该落在手心上的戒尺,落在了布上

旁边的人笑了笑,林绣娘也笑着看她:“这已经是成型的物料了,送到贩卖的店铺,肯定会高兴的!”

无可厚非,就是她做的布料,已经可以拿出去贩卖了,宫晴雪很是高兴

赵娘子从门外慌乱跑进来,紧蹙着眉头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糟了,糟了这连日大雨,他们库存积压,这批货就先不要了,我们好说歹说,他们还是要退!”

陈娘子叹息道:“幸亏他们没有要回定金!”

这批的货物异常庞大,他们若是要退,这几个月,不知要亏损多少,几人对此也是一筹莫展

都紧蹙着眉头,想着对策

林绣娘暗暗嘟囔:“定金能有什么用,看来这批货是要砸手里了!”

宫晴雪转身看着林绣娘说:“绣娘,也许可以把这批已经做好的布料,拿到集市上去卖了,回来一点是一点!”

赵娘子搭腔道:“这办法可行!”

林绣娘看着她,也采纳了她的意见,总比砸手里要强的多:“好,就听小雪的,把布拿到集市上去卖了,赶紧收拾,去卖布!”

几人纷纷开始收拾,准备说干就干,毕竟那可是几个月的伙食,若是砸手里,就只能饿肚子了

几人赶路来到一处野外客栈前,进去用膳时问着店家:“小二,请问此处到锦绣城还有多远?”

店小二看了眼外面的马说:“几位公子,骑马的话,不过一两日就到了!”

宫尚角:“好,知道了!多谢!!”

小二照常招呼:“好嘞,客官看是要吃点吃什么?”

宫尚角点了几道素菜,又给兄弟们点了肉食、

就在几人用完膳要走时,与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商人,他身旁的小厮去牵马,宫远徵看了他一眼,并未过多理会

只见商人从怀里拿出一张蓝色帕子,帕子上绣着几朵昙花,商人极其喜爱

身旁的随从疑惑上前问:“东家,你说这绣帕真能在锦绣城卖个好价钱?”

商人解释道:“云城擅长手工业,织娘满城都是,可锦绣城呢!你看这精致的手法走向,像是出自贵族的,这要是拿到锦绣城去啊,那些贵妇人,不得当个宝似的!”

宫远徵听着也是好奇,就转头又看了眼,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说的这样神乎其神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出自宫晴雪的手笔,因为她之前说过

“你看,我绣的昙花,用银线刺绣,散发光芒,再加深一点的线,勾勒出阴影,是不是很真实!”

商人还在夸奖:“我觉得呀,绣这个的绣娘,一定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否则……”

宫远徵眉头紧蹙,上前一把抢过商人手中的绣帕,旁边的随从惊呼道:“你……你干什么?”

宫远徵仔细看着,确认心中猜想,焦急询问:“这手帕哪儿来的?”

商人还以为是对手,是来抢生意的,就提高警惕:“你想抢生意?”

宫远徵眉头紧蹙,握紧手中的布,看着他说:“我对生意没有兴趣,我再问一遍,这帕子哪儿来的?”

一旁的宫尚角一行人听见动静也过来,看着宫远徵手中的绣帕问:“怎么回事?”

宫远徵转头将荷包也拿了出来,与帕子上的刺绣做对比:“哥,你看……”

宫尚角看了良久,两边的针脚手法,几乎一模一样,立马明白其中隐情,上前刚要问什么,被胡商人抢先一步道:“我胡某做生意几十年,还真就不怕威胁,不过我告诉你,我们做生意的,只讲究利润,别以为人多,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宫尚角在外营生,大小也算得上是个生意人,最懂这里面的规矩,但宫远徵却不懂,就在他要拔刀时,宫尚角及时阻止了他,将他拉到身后

拿着一锭金子递给他问:“这些够吗?”

胡商人拿着金子面不改色看了看,旁边的随从却看直了眼,就一块帕子,给这么多,这也太值钱了吧:“东家!”

胡商人直言道:“云城西郊绣坊,一个小娘子做的!”

两人听着,不敢相信对视一眼,宫远徵蹙眉道:“她原来一直都在云城,离我们那么近!”

宫尚角低眸想了想,只说了两个字:“回去!”

说着就快马加鞭赶回云城,云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快马加鞭也要两日路程

现在他们只想快点赶到,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可不能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