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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芝又从一旁拿过了一张纸放到原成聿的面前,“给成王写信。”

“写些什么?”

“我给你个地址,让你爹跟你娘去这里先躲一躲。”

见着原成聿还是疑惑,裴芝只得耐下心来解释。

“我们并没有听命于父皇,一旦战事传到京中,你父母估计会有危险。”

裴帝本来就不是个心善的主,要是用成王来威胁原成聿,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座山也不好翻,等你爹娘都躲起来了,我们应该也翻过这座山了。”

原成聿没在犹豫,立即提笔。

写过信后,裴芝接了过来,找人去送。

“你不问问,接下来,我想做什么?”

原成聿满眼笑意地看着裴芝:“公主不说,我也不想问了。”

裴芝却忽然道:“父皇这个位置,万人之上,我也想上去坐一坐。”

跟原成聿一起打了几场仗,也了解了这么久。

有些事,裴芝想,她不说,原成聿应该也能猜得到。

“等着梭罗国拿下后,我会让阿伦守在这里。”

原成聿点了点头,他知道,阿伦是裴芝的人。

“之后,梭罗国看似归顺了朝廷,实则,是归顺于我。”

原成聿没什么意见,“只是这个阿伦,可信吗?”

这不是什么小事,原成聿担忧,万一将来阿伦反水了,裴芝会有危险。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原成聿听了这话,面色稍微有些变化,“公主对我,可不是这样的。”

原成聿知道,裴芝对他,可是百般疑虑的。

现在虽然说是对他畅快的心扉一样的,实际是因为,他把父母送到了裴芝的地盘上。

无论之前,原成聿怎么表忠心,裴芝都没有十成的相信原成聿。

“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裴芝用手捏着原成聿的耳垂,“对他,你就别吃醋了。”

原成聿忍不住问:“那秦向阳呢?”

“在公主心中,我与他,如何?”

裴芝提醒原成聿:“他是我的驸马。”

原成聿撇了撇嘴,“我知道。”

“我与他是夫妻,关系自然亲密。”

原成聿虔诚地看向裴芝,“我也可以与公主亲密,只要公主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把公主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裴芝明白原成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裴芝还是拒绝了。

一来,这在军营中,做这种事,不舒服。

二来,一连打仗这么多天,身子疲惫得很,浑身的肌肉都在酸疼。

尽管裴芝出嫁后,一直在有序地锻炼自己的身体。

原成聿以为裴芝是嫌弃他了,“公主莫要误会了,我那些都是虚名,我是干净的。”

原成聿心想,幸好,他不是那般不结的人。

否则,他真不敢与公主说出如此胆大的话。

“之后再说吧,现下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公主没有一口气拒绝他,原成聿便心中有数了。

接下来的几日,裴芝围绕着山中转悠了一圈,然后便让人去城中采买些材料过来。

山高难爬,无非是因为,山中树木繁盛。

到处都是杂草看不清地势,而梭罗国的将士们熟悉地形。

山中不知道有多少个陷阱就等着他们进去。

所以,裴芝打算烧山。

树木茁壮,不好引燃?

没关系,裴芝可以自制猛火油,就算梭罗国所有人来用水灭火,也是灭不了的。

而裴芝这些天,让手底下的人去采买的材料,就是用来制作猛火油的。

入夜,裴芝把油绑在投石机上,往山中投去。

等着猛火油全部抛完后,裴芝亲自点了一个火把,抛上山。

将士们纷纷把手中的火把往山上投去,顿时,整座山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裴芝仰着头,看着山。

“让这火烧完,我倒是要看看,梭罗国还有什么办法?”

原成聿也没想到,裴芝竟然如此的聪明,能想出这么厉害的办法。

之前也不是没人想过,要放火烧山。

但一座大山,你想要几天几夜烧完,这怎么可能?

丢几个火把上山问题不大,但想要靠几个火把烧了整座山,是不可能的。

山上的火焰在燃烧,山下的将士们在欢呼。

他们知道,这一场大火过后,梭罗国不过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场火,烧了七天七夜,这才算是烧得差不多了。

整个山上,光秃秃的,就算是有狼群,要么山下躲火去了,要么都被烧死了。

没有杂草与树木,这些个陷阱也都暴露无遗。

不过三天的时间,裴芝就住进了梭罗国的王宫里。

当然,在裴芝与原成聿兵临城下的时候,梭罗国的王也不要脸地递过来了降书。

只要裴芝退兵,不管什么要求,他们都能答应。

至于结果,裴芝自然是手撕了降书,冲进王宫,亲手砍下了梭罗国君王的脑袋。

一场战役,大获全胜。

至此,梭罗国便是他们的国土了。

梭罗国已经拿下,军中喝起来了庆功酒。

裴芝暂时把那些回京那些事,都抛之脑后,也喝了不少。

军中的汉子,个顶个的能喝。

打仗的这些个日子里,裴芝也跟他们都混熟了。

一个个的,都拿着海碗上来敬酒。

别看这些大老粗,但夸起来人,话还不带重样的。

裴芝也不好意思拒绝,一个接一个地喝,竟然有些喝高了。

后来,裴芝记得自己是被春花扶进了卧房。

原成聿好像进来了,原成聿在她面前脱衣服了。

原成聿抓着她的手,问她要不要摸一摸他的肌肉。

裴芝记得,自己点头了。

然后原成聿问,能不能脱她的衣服。

裴芝也点头了。

原成聿单膝跪在她面前,问她要不要他。

裴芝依稀记得,她伸出腿勾了勾原成聿的脑袋。

后面发生的事情,自然而然。

裴芝睁开眼,看着帷幔,无奈地用手背扶额。

酒后乱性。

这句话,诚不欺我。

不,应该是原成聿这个狗东西故意算计她。

原成聿找了一个好时机。

拿下梭罗国,裴芝也能暂时轻松片刻,又喝了酒。

原成聿就瞄准了这个机会,自荐枕席,还真是,好样的。

但,裴芝也不能生气就是,毕竟,原成聿伺候得不错。

更何况,她以后是要当女皇的人,身边有几个亲近的大臣,也是应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