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喝酒!”
面对咄咄逼人替郝卫国强势出面的汪海峰,邹云鹏即便再愤怒的想要掀桌子,最终还是强忍着怒火招呼大家喝酒。
虽说汪海峰个人背景不咋样,但他是当地豪门岩家的人,岩家跟邹家同为岩北县豪门之列,势力更是相当……
再说了这里是岩家的地盘!
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撕破脸皮!
“好,喝酒喝酒!”
张铁军急忙笑呵呵的打圆场。
场面暂时得到了控制。
“咦?这酒……”
刚刚喝了一杯酒,邹云鹏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内心里狂喜不已。
“老大,又咋啦?”
张铁军忐忑不安的询问。
本来酒杯已经到了嘴边,听到老大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吓得他哪里还敢继续喝酒。
“铁军,这酒果真是当地的槐花高粱酿?其中槐花来自野槐树的花,高粱就是西北当地的高粱???”邹云鹏继续皱眉询问。
“对对对!”
张铁军神色微微一怔,当即高兴的直点头。
“这种当地酒我喝过!”邹云鹏突然话语一转,“绝对不是这种味道!真是不知郝老弟从哪里得来的珍藏?”
就在邹云鹏说话间,他目光直接就落到了旁边的郝卫国身上,他脸色多少变得和气多了。
不像刚刚那么的戾气!
“邹少,厉害!”
郝卫国爽朗大笑的冲邹云鹏竖起了大拇指,“这种槐花高粱酿乃我们郝家庄的特色!几乎家家户户都能酿造!只不过呢,工艺复杂!当然了因某些特殊原因,这种槐花高粱酿好多年不再酿制……”
“难怪这种槐花酿这么好喝呀,搞了半天原来都是多年存货!”汪海峰情不自禁的摇头叹息,“真是可惜了,郝家庄村民不再酿制!等等!”
汪海峰刚刚说到这里,直接脸色凝重的指了指郝卫国,“卫国兄弟,既然你们村酿制槐花高粱酿品质这么好,为何不成立酒坊呢?如此一来我们可就不愁喝这么好的槐花高粱酿啦!哈哈哈……”
“哈哈哈,是呀!”
张铁军急忙大笑着附和。
“这个主意不错!”
邹云鹏非常赞同的点头笑了笑,紧接着对郝卫国说道:“卫国老弟,你看这样如何:你现在是郝家庄村的副村长,招呼乡亲们继续酿造这种槐花高粱酿,应该没啥问题吧!酒坊筹集资金不用你担心,邹家全……”
“邹少,这可不行!”
汪海峰当即气呼呼的打断了邹云鹏,“如果郝老弟建酒坊,可不能让那你们邹家独吞!我和铁军也要如上一股!是不是呀,铁军!”
“啊?对对对!”
“我们哥仨,都以个人名义入股!”
迎着汪海峰的目光注视,吓得张铁军急忙点头附和,同时也说出了一个有非常建设性的提议。
如果郝卫国在郝家庄建造酒坊,张铁军他们三人投资,绝对不以什么家族的名义。
有些事情只要牵涉到了家族,注定某些程序很是复杂呀!
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某些麻烦问题,最好还是搞一个合伙制的酒坊或酒厂,这样以来就不会再受到某些大家族的掣肘了。
“三位老哥,你们真想搞酒坊么?”郝卫国脸色凝重的打量他们三人,仔仔细细的认真打量。
“不错!”
张铁军等三人异口同声的做出答复。
郝卫国带来的槐花高粱酿太好喝了,跟当地那种酒没法比,甚至比茅子都好喝呀!
现如今有了建造酒坊的提议,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发财的大好机会。
在八十年代改革初期,挣钱机会和渠道特别特别多,只要你不守着土地或者死工资,选中任何一行干下去就能发大财的。
比如说服装行业!
就是摆个地摊,一年都能成十万,乃至百万富翁!
南方倒腾衣服,北方卖!
纯利润,七八倍之多!
只要好好干,不想发财都难。
白酒行业,更是如此。
“好,回去我找村民商议商议!”
郝卫国并未第一时间做出准确答复,“如果能找到酿酒的师傅,在我们当地搞个酒坊或酒厂也不是不可以!尤其是我们当地山区盛产野槐山!每逢开春,漫山遍野槐花香,香飘十里开外……”
“好,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接下来,继续喝酒!”
“喝酒!”
很快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东倒西歪。
喝美了!
刚刚还大吵了一架的汪海峰和邹云鹏,喝着喝着就和好如初了,你搂着我我抱着你黏糊起来……
“搞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
“看来还是立功好呀!”
“一等功,吓得当地地头蛇都低头了!”
当晚回到县城的家里,郝卫国躺在床上久久未睡,脑海里在一直思考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曾经的邹家大少对他这个泥腿子老农民爱搭不理,没想到随着他郝卫国荣立一等功,直接改变了邹云鹏对他的看法。
甚至都不惜降下身段跟泥腿子称兄道弟。
“天色已晚,睡吧!”
觉察到老公还没睡觉,鼎邵芬翻过身过来一把挽住了老公胳膊,柔声细语的招呼他赶紧睡觉。
“邵芬,你怎么醒了?”
郝卫国笑呵呵的将媳妇拥搂入怀。
在县城住的虽然是床,但房间里安装了暖气片,自家烧的很是暖和,一点都不次于老家的火炕。
尤其是他们盖的被子,可是非常厚实的纯棉被!
“听不到你的呼噜声就醒了!”鼎邵芬迷迷糊糊的解释着,“睡吧!明天你还要赶回农村老家……咦?你,你别乱动!”
“嘿嘿既然醒了,那就……”
接下来的话不多说,郝卫国直接用被子盖住了两人。
很快一轮弯月害羞的钻进了云层。
……
郝家庄村西,郝卫国家里。
大清早骑着偏三轮刚刚回到家里,郝卫国刚刚下了摩托车,突然隔壁的柳艳梅气喘吁吁的推门而进。
“呃?咋啦艳梅?”
家里就他们两人,郝卫国毫不避讳的直呼她的名字。
毕竟柳艳梅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你昨儿去了县城,怎么一晚没回来?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柳艳梅眼眶红红的盯着郝卫国倾诉情感,“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老婆去了县城你就追到县城,难道离开了你老婆你就不能活了?”
“???”
郝卫国当场就懵逼了。
他见过不少吃醋的女人,但是像柳艳梅这样的绝对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