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槺找来大伴巫毐和拱卫司指挥使的曹德智,三人在御书房中紧张商议着。
巫毐面色凝重,眉头紧蹙,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说道:“陛下,如今太子党羽众多,且在宫中经营已久,我们不得不万分小心。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让局势变得无法收拾。”
曹德智拱手,神色严肃,语气沉重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已加强宫中防卫,各个关卡都增加了人手,巡逻也更加频繁。但就怕太子还有后手,毕竟他筹谋已久,怕是暗中还有诸多布置。”
赵珩槺眉头紧锁,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与焦虑:“朕绝不允许这逆子得逞。曹爱卿,你速速派人调查皇后中毒之事,务必找出幕后真凶。”
曹德智领命而去。
巫毐在一旁轻声说道,脸上满是急切与担忧:“陛下,不如趁此机会,一举铲除太子的势力,以绝后患。否则夜长梦多,恐生更多变故。”
赵珩槺沉思片刻,表情凝重,目光闪烁不定,说道:“不可轻举妄动,需等待时机,以免打草惊蛇。若不能将其一网打尽,日后必将后患无穷。”
就在这时,暗骑司徐虎匆匆来报。只见他神色焦急,额头上布满汗珠,眼神中充满慌张:“陛下,微臣发现太子与几位大臣在暗中密会。
他们在一处偏僻的宅院里,周围守卫森严。微臣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发觉。
但从那紧张的气氛和他们鬼祟的神态来看,定是在谋划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赵珩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紧紧握住拳头,指节泛白,咬牙切齿道:“密切监视,看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一旦有新的动静,立刻来报。”
徐虎应声道:“是,陛下。”
没过多久,又有消息传来。徐虎再次匆忙进入御书房,气喘吁吁地说道,脸上满是惊恐:
“陛下,不好了,太子似乎在调动城外的兵力。微臣看到有他的亲信频繁出入军营,与将领们暗中接触。”
赵珩槺心中一紧,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逆子果然野心勃勃。巫毐,传朕旨意,命城外驻军严守,不得听从太子调遣。如有违抗者,以谋反罪论处!”
巫毐赶忙去办。
……
太子赵康在府中如困兽般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心中焦躁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局势怎变得如此难以掌控?种种迹象都透着诡异,莫不是本太子已然暴露?”
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安,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谋士在一旁强装镇定,可眼神中的担忧却难以掩饰,宽慰道:
“殿下莫急,也许只是些偶然的巧合,未必就真的已经暴露。况且,我们的计划一直都很隐秘。”但他的内心其实也充满了恐惧。
赵康猛地停下脚步,怒瞪向谋士,眼中喷射着怒火,声音近乎咆哮:
“若真已暴露,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到那时,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千秋大业,都将化为泡影!”
与此同时,二皇子赵伟得知了太子的阴谋,心中不禁大喜,嘴角忍不住上扬。
谋士刘三省拱手说道,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殿下,此乃天赐良机。我们当趁机收集证据,在陛下面前揭露太子的罪行,让陛下对太子彻底失望。
如此一来,殿下您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必然大大提升,这皇位之争,您就多了几分胜算。”
刘三省心中暗自盘算着,若能助二皇子成功,自己将来必能飞黄腾达,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
赵伟微微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但仍有一丝顾虑,眉头微蹙:
“此言有理,但如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毕竟太子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不容小觑。”
刘三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殿下,我们可派人暗中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寻得确凿把柄。同时,拉拢朝中那些对太子不满的大臣,壮大我们的势力。
那些大臣平日里受太子打压,心中定然有怨,只要殿下许以好处,他们定会倒向我们这边。”
赵伟若有所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内心在权衡利弊:“嗯,那依你之见,先从哪位大臣入手?”
刘三省压低声音道:“臣以为,礼部尚书卢大人对太子早有怨言。他曾多次因政见不合与太子发生冲突,可先从他那里打开缺口。”
赵伟轻拍双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赞许道:
“甚妙,此事便全权托付于你。切记于心,行事需谨慎万分,莫让半点风声泄露出去。”
刘三省躬身领命,随即转身,步履沉稳地离去,心中满是期待。
另一边,太子赵康在府中焦躁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绞尽脑汁思索着应对之策,脸色苍白。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令人心生寒意的消息——二皇子赵伟正于暗处蠢蠢欲动,似乎正酝酿着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赵康闻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那桌案上的茶具都随之颤抖起来,双眼通红。
他咬牙切齿,双目圆睁,恨声道:
“这个赵伟,平日里装得一副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模样,如今却也想来踩我一脚!哼,我赵康岂是任人欺凌之辈?我定要让他知道,这天下,还轮不到他赵伟来撒野!”
言罢,他猛地站起身来,在厅内来回踱步,心中慌乱不已,暗自盘算着如何破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赵康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白面人巫毐前来宣旨:“太子殿下,陛下有旨,召您即刻进宫,前往御书房面圣。”
赵康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乱起来,脸色煞白,但又不敢违抗圣命,只得强装镇定,跟着巫毐匆匆进宫。
御书房中,赵珩槺端坐在书桌前,面色平静如水,可那眼神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捉摸不透,令人不寒而栗。
赵珩槺缓缓启唇,语调平和却暗含千钧之力:“太子,朕对你敢于扞卫自己太子之位,既嘉许你那份不甘人后的志气,亦不得不严厉指摘你的行事手段。”
赵康闻言,身形一晃,“扑通”跪拜于地,身躯不由自主地战栗,声音颤抖如风中落叶,心中充满了恐惧:
“儿臣知罪,恳请父皇宽宏大量,饶恕儿臣。”
此刻,他心海翻腾,恐惧与懊悔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他揣测不透父皇究竟已洞悉了几分自己的秘密。
赵珩槺微微叹气,那叹息声仿佛重锤一般砸在赵康心头,脸上满是失望:
“康儿,你最大的错误在于,你一直觉得阻碍你上位的因素是朕,实则大错特错,真正的阻碍是你自己的心性和手段。
你太过急于求成,不懂得收敛锋芒,更不懂得如何得人心。”
赵康额头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无助:“儿臣愚钝,请父皇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