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他二人偷溜出皇城,他真是煞费苦心啊!
“皇上,我二人的符已经够多了,不用再画了。”季越嘴角扯了扯。
他根本就不想要符,只想去追随山神,哪怕在石头村种田,他也是愿意的。
“是啊,皇上,我也不想要了。”陆墨一想起之前在石头村开荒的日子就一脸怀念的模样。
“若是太多,你们就拿出去卖了吧。补贴家用也可。”萧景霆说得理所当然。
季越嘴角狂抽,他堂堂侯府还需要靠卖符补贴家用?
转而却听陆墨道:“皇上,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何不在皇城开家专卖符纸的铺子。还要造福百姓。神主大人的使命不就是为了造福百姓吗?”
“您若是将这些符纸卖给百姓,也算是替神主完成使命。”
听罢,萧景霆眼前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还是陆爱卿想得周到。此事就交给陆爱卿去办了。”
“说吧,你二人找朕所为何事?”萧景霆继续画他的符。
季越道:“来汇报案件进展。”
萧景霆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朕十分信任你二人。”
就在这时,有两位老臣在御书房外求见。
“臣等叩见皇上。”来人一个是新任丞相,一个是吏部尚书。
苏丞相死后,禹帝无心朝政,丞相一职就搁置了下来。萧景霆上任后,将原户部尚书封了右相一职。
看到二人进来,萧景霆眉目拧了拧。此二人今早一个劲儿的催他选秀以充实后宫,延绵子嗣。
不用想,定是又为此事而来。
果然,待行礼之后,秦丞相就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皇上,如今陛下春秋鼎盛,然后宫却空虚无主,实乃国之大事。
臣等听闻有几位名门闺秀,才貌双全,温婉贤淑,堪为后宫之主,望陛下早日定夺,遴选皇后,充实后宫,以绵延子嗣,安定社稷。”
吏部意见书也赶忙附和:“陛下,此乃众臣之期盼,亦是天下百姓所望。”
萧景霆停下手中动作,抬眸看向二人,眼中闪过的不悦之色极为明显。
“你二人是不听到朕松口誓不罢休?看今日之架势,若是朕不应下,你二人是准备在朕的寝宫外长跪不起吗?”
“臣等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是想着,若是可行,就这样干了。
萧景霆哪能不知这二人府中就有一女,皆到了适龄之年。
自苏欢颜死了后,他们估计就打好了这个算盘。
“朕的婚事,朕自有主张,无需二位爱卿费心。” 萧景霆冷淡地说道。
两位老臣还欲再劝,萧景霆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话。他略作思索,心中突然有了另一个主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季越和陆墨正在一旁看好戏,一抬头就对上萧景霆嘴角那抹掀起的弧度。
心下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
“朕记得季将军和陆大人二位爱卿也尚未成婚。”说完,又将目光落在右相和吏部尚书身上。接着道:“朕记得两位大人府中正巧就有适龄的闺女。不如朕便做个媒人。替你两家赐个婚?
季越和陆墨闻言,皆面露惊愕之色。季越急忙说道:“皇上,臣一心只想追随神主,为百姓谋福,并无成婚之念。”
陆墨也跟着说道:“陛下,臣在石头村开荒之时,已习惯了自在随性的生活,暂不想被婚姻束缚。”
二人的意思很明显了,不管是为官亦或是婚姻大事,都不想被左右。
二人的话也戳到了萧景霆的痛处。那段在石头村的日子也是他最为开心快乐的日子。
如今被诸多规矩束缚在皇宫之中,就连想娶喜欢之人都是做不到的。
萧景霆神色不太好,出口的话听得季越和陆墨都不好受。
他说:“天下之事,又有多少是如愿的呢?二位爱卿难道就不为家族想想?”
“这是朕对你们两家的恩赏,亦是为了家国大业考虑。你们二人在朕身边多年,也该成家立业,安定下来了。”
如果真要逼他封后,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两位老臣见此情形,想要再进言,却见萧景霆却已拂袖而去,只留下季越、陆墨和两位老臣在御书房内面面相觑。
季越无奈地叹了口气,萧景霆说得对,天下之事又有多少是如愿的呢?联姻已是各大官员府中的常态。
为了家族在皇城中的地位,他们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常态。
人与神终究有别。
他们只有短短数载,而神主是不死之神。
从御书房中出来的萧景霆来了太后的慈宁宫。他本是来与太后说话解闷。结果刚一跨进来就看到太后正和他的舅母在看女子画像。
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这是吏部尚书之女,生得文静。”
“这是右相之女,看着很是温婉。”
“这是陆将军之女陆灵,生得倒是乖乖巧巧,可就是少了那股将门虎女之风。”
听到脚步声,二人同时抬头,见是萧景霆,忙笑着让他进来,结果他倒好,丢下一句:“母后,舅母别想了。儿臣已将右相和吏部之女赐给季越和陆墨。他二人十分欢喜。”
说完,转身就走。
太后:......
元夫人:......
“看来,他心中对那位山神大人仍旧无法忘怀啊!!”元夫人微微一叹。
“无法忘怀又能如何,人神终是有别。再说,那位山神大人也不可能一直在凡间停留。他终究还是要封后纳妃。”
太后心中对萧景霆还是心疼了一瞬的。
上回,他在她面前提及在石头村的日子时,满脸都眷恋和幸福。
她知道,他向往那样的生活。可他的血脉终是不会让他如愿。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没得选。
随后元夫人说起最近宫中皇子公主受伤一事,她将候着的宫女都赶出去,才小声道:“周家最近看上去没有动作,但依我看周家和三皇子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你的意思是受伤一事跟老三有关?”
“正是。”
太后眉目一皱,感觉此事不太像老三的作风。他若是有所动作,必定不是只让人受伤这么简单。而且为何只对皇家子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