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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自己来吧……”

萧千隐手里拿着药,眼神看向季余的后背,又看了看季余红透的脸。

女人低下头,手指摩擦着手里的瓷瓶。

“伤在后背,你如何涂药?”

“我去找阿苑。”

萧千隐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太折腾了,我们既然是姐弟,那你又在别扭什么?”

季余小声嘟囔着:“又不是亲的……”

萧千隐:“…………”

片刻后————

季余给萧千隐眼睛绑上绸带,又实验一般在女人面前晃了晃手。

“别晃了。”

“你能看见!!”

季余惊讶的打量着对方眼睛,绸带挺厚的,不应该能看到啊!

正疑惑之时,听到萧千隐颇为无奈的说道:“有风。”

季余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转身将衣衫脱去,赤裸着后背躺到床上。

小脸趴到枕头里,像个鹌鹑。

传出的声音也是嗡嗡的:

“我好了……”

萧千隐轻抬右手将绸缎解下,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眸扫视着季余后背。

被养的很好,肌肤细腻白皙。

只是一大块淤青破坏了美感,萧千隐嘴唇紧抿,暴虐的杀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手指挖出一些药膏,在季余后背上游走,纤细手指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力道太轻了,好痒……

“用力点……”

萧千隐手指一顿,呼吸隐隐有些加重,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怪怪的:“好。”

手指改为手掌,力道均匀适中。

季余也感觉怪怪的,试探的开口问道:

“姐,你看不见吧?”

萧千隐嘴角微扬,眼睛看的炯炯有神,嘴上却认真回道:

“看不见。”

揉按的手掌慢慢竟变了味道,指间滑过少年的蝴蝶骨,沿着一节节的脊椎开始向下……

萧千隐的眼眸逐渐变得深邃,呼吸越来越快,欲望随之而来。

就在要失控时,及时收手。

将衣衫盖到季余身上。

丢下一句“好了。”

女人掉头就走,脚步匆匆,颇有些落荒而逃。

季余埋着头久久不敢动,露出的耳尖红的滴血,嘴里喃喃自语道:

“骗子……”

出了内室,萧千隐欲色逐渐褪去,眼神重新变得清明,右手背在身后轻轻摩擦。

似在回味刚刚的触感。

“女娃娃,你动作挺快啊!”

叶湘眼神扫视着女人的胸前和下身,老太太嘴角一歪,明显就是没想好事。

“想当年我可是一夜八子,让他们哭娘喊爹的求饶,我——”

老太太骄傲的嘴脸一顿,眼神看着萧千隐手里的瓷瓶,大眼睛睁的溜圆。

满脸痴迷的说道:

“乖乖,这是雪骨散!”

药王谷的雪骨散配方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她们整整研究了几十年都没有结果。

要想有结果大概也要在等二十年,让她们绞尽脑汁的雪骨散竟然会堂而皇之的出现。

而且还是出现在一个小小山寨里。

对方毁容的脸因为雪骨散也恢复如初,按照对方指引这才寻来了这书肆。

这雪骨散果然在这里!!

叶湘伸手刚要去抢,却被萧千隐躲了过去,女人对着叶湘摇了摇瓷瓶。

“想要?”

叶湘点头如捣蒜。

萧千隐嘴角上扬,单手拨开瓶塞,淡淡的香气瞬间萦绕周围,叶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便赶紧对萧千隐连连摆手,神色焦急的直蹦哒,语速极快的说道:

“赶紧盖起来,莫要挥发掉药香,这药香可也有大用处呢,浪费了!浪费了!”

萧千隐将瓷瓶在眼前转动,对面的视线也紧紧跟随,这副姿态就像是在玩弄老鼠的猫。

突然瓷瓶倾斜,里面珍贵至极的药粉就这样倾撒而出,似烟雾一般在空中飘渺。

最后落在地上眨眼间化成一滩药水。

叶湘扑到地上,不断的想捧起药液,却是于事无补,药液挥发极快。

“疯了!你真是疯了!”

“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混账,你就是在暴遣天物!”

萧千隐脚步轻移,脚尖狠狠踩住对方满是皱纹的手,叶湘震怒的抬起头。

却被震在原地。

只见萧千隐手里竟然还有一瓶一模一样的——雪骨散。

“你!”

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此宝贝竟然一瓶接一瓶,此刻老太太心里充满了嫉妒,不平和庆幸。

还好她还有机会。

她在为一瓶失而复得的雪骨散而感到庆幸时,却不知对方拥有无穷无尽的雪骨散。

叶湘乖乖的被萧千隐踩着手,犹如被人捏住命脉,一动不敢动。

萧千隐同样单手拨开瓶塞,吓得叶湘惊叫连连:“三思,三思啊!”

萧千隐嘴角勾起弧度,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颤动间遮住眼底的暴虐。

声音却依然是云淡风轻:

“我的东西……谁都不能碰,懂?”

事到如今,叶湘哪里还不明白对方因何动怒,不过是她刚刚伤了那个小哥儿。

这个女人在借此泄愤。

“女娃娃,你要如何消气明说就是,何必糟蹋东西!”

萧千隐低笑一声。

‘如果不是这个老太婆还有些用处,今日她倒的就是化骨水,而不是雪骨散。’

手腕倾斜,这瓶雪骨散同样烟消云散。

叶湘的心好似在滴血。

毕生所求,近在咫尺却覆灭成空。

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此刻她都想将自己闯祸的手砍了!!

“想要雪骨散可以,看你本事了。”

——————————

秦姓两府喜事便是今日。

整个平江城喜气洋洋,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长长的喜队从城头走到城尾,簇拥着无数百姓凑着热闹。

城外却是苟延残喘,百姓哀鸣遍野。

她们面上无光,骨瘦如柴犹如行尸走肉,常年大旱哪里只是一场雨就能解决的。

仅仅一墙之隔,便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身份权势,自身强弱才是那堵‘隔离墙’。

萧千隐负手而立,迎风站在高高阁楼之上,将一切尽收眼底。

面上既没有为百姓承受苦难的不忍。

也没有身为高位者的自傲。

平淡至寡情。

“哒哒哒”

一名蒙着面的男人踏步而来,灰色衣衫显得沉闷压抑,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遍布血丝充斥着浓浓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