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用眼睛看？
看着池言诡异的眼神，姜怀月又把自己的话进行了延伸，“就是这个，我们刚通关没多久，就爆出了和副本类似的东西这回事。”
“而且按照时间来看，我们是昨天白天通关的副本，热搜里说学校起火是昨晚。”
“就很诡异。”
说到这个……
池言切了一下app，正打算文字转语音，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南流景一眼。
因为池言不能说话，姜怀月总是很注意池言的一些反应和情绪，所以也很快注意到了，“他也是玩家，只是没和我们进同样的副本而已。”
听到姜怀月的解释，池言就没了顾忌，“你们之前通关副本之后，现实里有相关的事件发生吗？”
姜怀月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有！只不过我通关的第一个副本，是个陈年旧案。”
“所以没上热搜。”
南流景也微微颔首，“我的第一个副本是个三年前的案子。”
“第二个副本是去年的事情。”
“副本里经历到的东西和当时的新闻报道有些区别。”
池言眸光微闪，“那你们现实里获得了和真相相关的新证据没有？”
两人同时摇头，“没有。”
池言有点惊讶，这么说，就他收到了？那你们的线索搜集进度都是百分之百吗？”
姜怀月说她第一个副本是百分之百。
南流景的不是，所以他第一个副本才结算了五百积分。
池言没有再问南流景他的线索搜集是不是副本结束还能继续进行。
因为已经有答案了。
南流景没提到，就是没有。
这让池言不确定起来，到底是他特殊，还是不同的副本有不同的规则。
姜怀月伸手在池言眼前晃了晃，“回神，话题偏了。”
“你说副本到底会不会影响现实？”
池言想了一下，没有妄下定论，“所以这个学校的起火原因是什么？”
南流景：“食堂背后的一棵大树发生自燃。”
池言看了南流景一眼，看来是有获得信息的渠道，“和我们逃出副本时的情况一样。”
姜怀月双手抱臂，挑着眉，“嗯……可是时间又不一样。”
“反正要是副本能够影响现实，我觉得很恐怖。”
“啊，对了，咱们被迫参加这种表态游戏的事情，只能和同为玩家的人说，不能和非玩家说。”
“这么恐怖的事儿，我原本还想着告诉帽子叔叔呢，结果不行。”
池言脑海里闪过什么，“副本里也一样吗？”
姜怀月被问的有点懵，“什么？”
“啊！你是问副本里是不是也只能和玩家说这种事对吧？”
“应该不是吧，那个1257号npc，不就能对他说？”
池言有不同的观点，“为什么不是，1257号装成npc，套路我们呢？”
“副本里确认是不是玩家，可全靠自爆。”
姜怀月震惊了，她完全没想过有这种可能性，“他……装npc套路我们有什么好处？”
池言：“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他有问题。”
姜怀月嘴角微抽，很好，是偏见。
她往沙发上一瘫，“诶，看来这些情况都得在后续的副本里确认了。”
“如果副本能影响现实，那世界真的要完。”
池言还好奇别的事儿，“南先生什么技能？”
南流景微微一笑，“善恶感知，感知生灵一生善恶属性的技能。”
也就是，他未来会不会作恶，也一样能感知出来。
“现实可用。”
好家伙，池言酸了，怎么还有现实可用的技能？
池言挺感兴趣的，他摸了摸下巴，“那岂不是能提前辨别出潜在威胁和盟友？”
“你对着我试试，看看我是善还是恶。”
南流景拒绝了，“这个技能，我没用过，也不会使用。”
“为什么？”池言有点疑惑。
南流景微微叹了口气，“我认为，人性是复杂的。”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根本没有确切的界定标准。”
“这个技能感知的是一个人的一生，也就是说，技能判定他以后会杀人，那么现在就会给他贴上恶的标签。”
“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来给人定罪，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池言觉得，南流景的想法也挺有意思的。
但他要这么说，池言就不得不提出另一个观点了，“那你岂不是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让技能发挥作用？比如，一个人还没做恶，就被技能判定为恶，那你就可以让他避免作恶，引他走向正道。”
听起来怪大好人的，但这也是基于池言对南流景这个人性格的判断，给出的另一个观点。
他以为南流景会觉得，是个好办法，但没想到，南流景摇头了，“我看过一本书，讲的是，主角对抗命运，并取得成功的书。”
“可这只是一本书的内容。”
“主角对抗命运成功，何尝不是作者给他安排的命运呢？”
“这个游戏很会玩弄人心，它真的会给玩家一个，真正改变命运的技能吗？”
池言看南流景的眼神发生了变化，这个人，是真的善，也是真的聪明。
可他可是真的好奇，南流景的善恶感知，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标签。
姜怀月摊手，“他这个人，别看着脾气好，实际上像一头倔驴。”
“我知道他技能的时候，也特别想知道我会被这技能判定成什么。”
“结果他说什么都不给我用，还说什么，潘多拉魔盒不打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嘁。”
说完姜怀月趴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池言，“诶，虽然不知道之后的副本咱们还会不会是队友，但能不能副本结束一下都一起交流交流？”
“就把这暂时当成咱们的大本营。”
她目光炯炯，池言实在是难以拒绝。
况且，他也很想知道这游戏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于是同意了。
姜怀月一拍手心，“好耶！”
她翻了个身又问池言，“说起来，你怎么能未卜先知，安排了一个能进巨树拿钥匙的npc的？”
池言欲言又止，“巧合，我说都是巧合你信吗？”
他在茧楼确实对樱樱的茧用了技能。
只是当时想的是，巨茧和人茧是双向供养的，连接人茧和巨茧的媒介更像是一张信息互相流通的网。
那是不是，流向巨茧的灵魂，也可以流向人茧。
巨茧能通过吸收灵魂变强，人茧说不准也能。
他就想扶持一个人茧和巨茧抗衡，为他们争取更多时间。
结果就是，成功吸收了一些灵魂的樱樱，成了他们逃离的关键。
姜怀月目瞪口呆的鼓掌，“牛哇牛哇，看来想一步走几步是有好处的。”
这和池言倒是挺赞同。
再进副本的时候，池言刚刚坐到马桶上。
天花板上突然探出半个人身子，伸手将一份报纸怼到他眼前来，朝着他露出标志性的诡异微笑，“你好，要一份报纸吗？”
池言僵着脸，沉默的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