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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言继续往后面看日记。

小孩拿到项链的当天晚上。

她妈妈就发疯把项链扯掉了。

大骂她不要脸,还质问她的爸爸怎么可以送别人礼物,不是只爱她一个人吗?

小孩被吓哭了。

后来爸爸又送了她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让她偷偷藏起来,别让妈妈看见。

依旧希望她一直带在身上。

小孩很听话。

同样还是被她妈妈找到了。

妈妈强行扒掉了了她所有的衣服找出来的。

爸爸决定送她去奶奶家。

妈妈知道以后,疯了一样摔东西,不同意。

最后爸爸选择将奶奶接过来照顾她。

第三条项链,放在奶奶的枕头下,每天晚上奶奶给她带上。

总是碎碎念着什么,用不了多久她就有乖孙了。

“这重男轻女的老毕登!怎么不去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秦玫用着破锣嗓子咒骂,“这项链绝对有问题,说不准就是这老毕登搞封建迷信弄来的鬼东西。”

“农村不是有那种什么献祭女孩就能生男孩的说法吗?真恶毒。”

“这男的也不是个东西!亲女儿都害!呸!”

池言看了喷火龙似的秦玫一眼。

这种说法恶毒说法……可不是一般人会知道的。

徐明至实在是热不住了,有些虚脱的坐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道:“我看你是有那个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吧,明明是这个女人有问题。”

“谁家当妈的会像她这么不负责任,还和女儿……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雌竞,哦对,雌竞。”

“我看就是心理变态,也就是她老公这样的好男人受得了她了。”

秦玫双目猩红,声音更嘶哑了,“蠢货!她分明就是在保护自己的女儿!”

徐明至阴阳怪气的道:“你们女人就是又作又爱为自己找借口。”

在这个话题上,两个人总要争论不休。

不过,池言站秦玫。

他抖了一下本子,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让他们暂时偃旗息鼓了。

池言已经看完了,他一一指着最后几篇日记的第一个字。

连起来是:爸爸要杀妈妈和我。

【爸爸今天问我,爱不爱他,我当ran爱爸爸了。】

【爸爸今天给我买了爱吃的小(一个蛋糕的简笔画),他说,我们永远是一jia人。】

【yao是明天爸爸送我上学jiu好了,不xiang早起床。】

【sha鱼好大啊,下次还xiang去kan。】

【妈妈今天zhen好看,她是不是不生病了?】

【妈妈的病没好,她把我关在gui子里,我很害怕。】

【和爸爸出去玩,大家都喜欢我。】

【我又被妈妈关在gui子里了,我很jianqiang,没有哭。】

徐明至嘀咕道:“什么啊,一个五岁的小孩懂什么藏头话,我看就是过度解读了。”

池言文字转着语音,“如果是普通孩子,那可能不懂,但如果是连鲁班锁都会玩的五岁孩子呢?”

刚刚他解的那个鲁班锁,就是这个五岁小女孩的玩具。

鲁班锁内部有小孩画的看起来像是宝藏简笔画。

也就是鲁班锁是小孩藏她的宝藏的地方。

秦玫脑袋转的也快,“这逼男人想杀了他们母女俩,但报纸上说,小女孩幸存下来了。”

“小女孩的日记本上写,她被妈妈关在柜子里。”

“就是那个锁上的柜子吧,我们打开之后,是会叫妈妈的玩偶。”

“我猜她妈妈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这逼男人误以为小女孩还在家里,然后和他同归于尽了。”

也就是女人并不是真的疯了,她恐怕是发现了男人的阴谋,装疯卖傻谋划一切,保护自己的女儿。

这家人的故事逐渐完善起来了。

徐明至坚持己见,认为池言和秦玫就是毫无根据的瞎猜。

明明处处表明这家男主人是个好男人,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陶忘忧站在门口,目光幽深的看着秦玫。

还在翻找线索的王田看了池言一眼,故意粗声粗气的道“争论这个有用吗?能帮我们逃出去吗?”

池言想,或许还真能。

这藏头话代表着,小女孩平平无奇的日记本,并不是真的平平无奇。

很可能那些简单的语句背后,还隐藏着别的东西。

小女孩大多数时候都在写爸爸妈妈怎么样。

很少写其他东西。

准确来说,没提到爸爸妈妈的,只有两处。

一处是,有本童话故事叫杜松树,老师说小孩子还不能看这个。

另一处就是她说鲨鱼好看,下次还想看。

池言对秦玫他们道:“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杜松树这本童话故事书。”

不管他有没有过度解读,找一下不就知道了。

徐明至确实在柜子深处摸出一本杜松树的童话故事书来。

然后,从里面抖出了一张残缺的纸。

王田他们连忙凑过来看纸上的内容。

纸上写的是,九支香是大供香,可得神灵或祖先保佑和庇护。

徐明至激动的问:“那这意思是不是说,我们用那九根香供奉书房的神像,就能够得到庇护。”

“哪怕是放出那个盒子里的鬼,也不用担心被伤害了?”

目前来看,是的。

王田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去上香啊!”

秦玫刚走了两步,整个人晃了晃,就砸到了地上。

徐明至脸都吓白了。

池言查看了一下秦玫的情况。

这么高的温度,大概率是中暑了。

他和徐明至两人把秦玫给挪到客厅的沙发上。

徐明至和陶忘忧拿着大一点的书使劲给秦玫扇风。

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如果没有其他有效的降温手段,秦玫必死无疑了。

徐明至和王田忧心忡忡。

他们兴许不是在担心秦玫,而是在担心自己。

秦玫倒下了,他们又能够撑多久?

王田肉眼可见的焦躁,“我去上香。”

他匆匆到了书房,很快拿着香出来了,“没有可以点香的东西。”

说完,他看了一眼厨房,“妈的,水龙头不能用,也不知道灶台能不能点火。”

不确定归不确定,他还是往厨房去了,打算试试。

池言也清楚,现在这情况,除了尽快逃出去,没有别的选择了。

否则只能像那俩夫妻一样死在这里。

等等!池言突然想起,这夫妻俩的死因是煤气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