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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不懂钓鱼,但他爱看钓鱼视频,但见水面上许久毫无反应,便暗暗做了今日的愿望:期望娄晓娥能大获全胜。

很快,水面便有了变化。

感觉鱼竿突然下沉,娄晓娥知道鱼上钩了,轻轻一提,一条小小的鱼甩到了岸上。

这条鱼也就几两,难怪提起来很轻松。

总算是开了个好头。

娄晓娥朝阎埠贵望过去,扬了扬下巴说,“三大爷,您把鱼桶和鱼饵也一并给用一下吧。”

想了想既然收取了五毛租金就不好意思再额外收费,于是阎埠贵就把鱼饵和鱼桶一齐放到了她的边上。

娄晓娥挂好鱼饵,再度尝试捕鱼。

这回没过多久鱼竿再次下沉,她试着提一下,发现似乎重量不低,心想这次应该是大些的鱼。

费力地把它提出来后,原来是一条大概有四五斤的草鱼。

这一幕让阎埠贵瞪圆了眼。

速度也太惊人了吧。

他自己要花上一二个小时才能钓到鱼,而娄晓娥如此快速钓上四五斤的鱼,足可以让一大家人享用一餐。

是不是因为钓鱼技巧的问题?

阎埠贵心中不以为然——自己多年的钓鱼经验丰富,应该算是一名熟练钓鱼手吧。

接下来发生的情景却让他大为惊奇:看到娄晓娥重新上饵投竿,又在转眼之间捕到另一条鱼。

就这样一条接一条鱼被成功捕捉……

没过多久,不足三小时内,桶内已是满满当当,装满活灵活现、大小各异的各品种鱼儿从数两之轻至七八之沉不等。

这样的速度简直是令人惊讶。

阎埠贵简直震惊无比,他难以置信这种奇迹的速度。

就连这位初学者也能在这短暂时间内有这般丰富收成。

娄晓娥还想过要继续垂钓的计划但也因此被打消——毕竟鱼桶都满了,只得罢手。

她的高效捕鱼技艺很快引来其他公园里的人的关注。

当中有专门收集鱼类人士走近并问道: “同志,你这些捕来的鱼卖么?”

娄晓娥自然选择售卖,因为她不可能扛这么多鱼回去。

留了些大型品种自用,其它都卖给收鱼者。

过秤后显示足足有50余斤,令围观众人震惊,按每斤2角的价格,娄晓娥共得到了11元钱。

一共11块钱。

说实话,娄晓娥对这件事是瞧不上的。

但毕竟这是自己钓来的鱼,还能换点钱,她便喜滋滋地把钱收下了,这情景让阎埠贵心中百味杂陈——五毛钱买来了,倒手就是十一块钱。

净赚十块五,简直是暴利!

足足相当于半个月工资。

这实在太离谱了!

傍晚时分。

自忠路三号,何雨水骑着自行车步入了人民大学的大门。

这所学校不大,并没设立分校区,夜校就在人民大学内,仅有几个教室提供上课。

讲师们都是本校的教师。

报名完毕后,何雨水发现这里的条件竟格外优越:

学费全免;

书本免费发放,无需另外缴费;

每晚还供一顿包含菜与肉,面条或馒头的晚餐。

真是超值!

这所学校共计约六十余人参与学习,分到两个教室里,对此景象,何雨水颇有几分新鲜感,似乎又回到了高中生的生活状态中。

只不过,周围的人年龄稍长些,显然大部分为青年工作者。

尽管人数众多,但大家都很热情,互相交流得很开心。

聊得半天,何雨水这才察觉这些同学背景颇深:有些来自干部之家,有的是厂长孩子,还有是行业的劳动模范。

这才明白能参加这个夜校名额的份量之沉。

另一边,四合院里的娄晓娥早已拎了三条大草鱼归来,嘱咐许大茂烹制。

许大茂下了班就得忙活饭菜。

原本想着可能带娄晓娥去外面用餐,结果妻子反而拎回来三大条草鱼,每条都有七八斤重。

天天在工厂里大锅饭,主要还是白菜、豆腐为主,除非领导招待,平时难得吃顿好的肉食,对于许大茂来说当然是乐于吃荤。

但是,这厨艺着实不佳。

要不然找傻柱帮把手?

许大茂想想又算了,那家伙还非收一二块钱的报酬,还得损失一条鱼。

此时,娄晓娥正描述自己午后垂钓的故事,并说道:“这三条都要做掉,等雨水回来我还准备送给她一条。”

送人一条鱼?

这让许大茂非常不悦,在桌上用力拍了拍:“我说娄晓娥,何雨水可不是你亲生父母。

干吗对她那么上心?给她看管孩子倒也罢了,还把鱼分她?上次从农村带来的农产品你也给她大半袋,我坚决不同意。”

面对许大茂的话,娄晓娥毫不在意,直接反驳:“你在乡间工作那阵子,她可是拿鸡肉兔肉饺子招待我,我给她送点渔获有什么不对?”

“既然这三条鱼,那就一人一条,挺好的。”

唉!

这一番话,让许大茂无可奈何,只能一头扎进了厨房间继续劳作。

然而很快地,院里三爷阎埠贵过来闲晃,瞧见许大茂在弄那三条鱼,心里又泛起层层苦涩之意。

娄晓娥卖完鱼后,他就坐到娄晓娥原来的位置,拿起鱼竿开始钓鱼。

没想到的是,

一个小时过去了,连根鱼毛都没看到。

这简直是见鬼了。

刚才娄晓娥在那里可是连着钓了好几条鱼,仿佛在捡玉米一般,可自己一接手,就成了光杆司令。

而用的也正是同一个鱼竿与鱼饵啊。

哪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回到院子之后,这股子不甘心一直缠绕着他,走着走着就溜达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哎呀,叁大爷,你这是出来散步吗?吃晚饭了吗?”许大茂看见阎埠贵便打招呼问道。

呸!

气都能把他胀饱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阎埠贵还是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来回答:“不提了,今天真是够呛!大茂啊,你老婆太厉害了!下午钓了好一桶鱼,卖了几十元,能否帮我去问问她是怎么做的,会不会有一些独传技巧?”

从房间里出来的娄晓娥,有点困惑地说,“叁大爷,我只是一个刚学的人,没有特别的技术,只是这里的鱼特别多。”

呵!

这话说得阎埠贵心都在淌血。

如果这里鱼多的话,为何他自己却整整一晌午钓到的仅是那么一点点的小东西。

眼瞅着阎埠贵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娄晓娥摇了摇头返回家中,房间里张海民坐着无聊地听电台。

在这样的年代缺少现代化的设备,听电台是他唯一的消遣。

当娄晓娥温柔地将他放到床上轻吻并轻轻揉捏着他,他的心里满满都是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