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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生往死,寻死往生。

时间:186

地点:荒野

人物:艾尔森

艾尔森翻了翻手里的地图,他们距离终点越来越近,他强加给自己的使命距离他越来越近。

这时,女性队员的喊叫声传入耳中。“你又跑那边去干嘛?回来,开饭了!”

艾尔森回头看了看营地的方向。低头思考了一会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大喊道:“来了!”

女性队员2坐在火堆旁,摊开双手,感叹说:“呼……还是火堆暖和……”

女性队员走到她旁边,关心问道:“还痛吗?”

女性队员2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说:“不,好多了。”

一位队员拿着望远镜。他查看完一片区域,对着队员2说道:“周围暂时没有看到怪物,连苦力怕都没看见。”

队员2拿着地图,对比了一下实景,说:“初步估计附近的僵尸都被太阳晒死了。但是还是能看见一些骷髅。”

女性队员看了看天,问道:“我们距离终点还有多远?”

男性队员看了看行程安排,说:“还有大概三天的路程……”

女性队员低头思考了一会,不安说道:“三天啊……你们有没有觉得艾尔森最近行为又开始古怪起来了?”

男性队员看了看艾尔森的方向,又想了想他最近的行动,说:“确实……经常独自一人跑去森林……就是求功劳也不是这样啊……虽然那些新人经常犯这个事……但他未免也……太积极了。”

女性队员擦了擦自己的手臂,说:“回来让队长开导开导他,这快结束了结果给人整没了就不好了。”

艾尔森朝着大家伙招了招手,女性队员2看到了他,笑着对他也挥了挥手。

艾尔森从栅栏外走过来,坐到属于自己的小木头上。

女性队员看人差不多到齐了,又看了眼时间,问道:“诶,你还没说过你喜欢吃什么呢,快结束了,我们物资还多,你不提一下要求?”

艾尔森挠了挠头,拨了拨头发。

直到今天,他早就忘了自己还喜欢什么,从他重新醒来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但是不说的话好像不是特别礼貌,毕竟是第一次问他喜欢什么。

艾尔森挠了挠头,最后脱口而出,说道:“猪排。”

众人听到后清点了一下物资,够肯定是够的,但是就烤猪排会不会有点……单调了?

女性队员继续问道:“就烤猪排吗?就没有别的了?”

艾尔森摇了摇头,他本就忘了自己喜欢什么,现在说的也不过是一时起意。

女性队员面露难色,思考着说道:“我刚好会一点烤肉的技巧,加点佐料试试?”

女性队员2来了兴致,说道:“可以,我也会一点,虽然不多。”

队员面露难色,结结巴巴说:“我就……我会烤羊……不会烤猪。”

队员2问道:“烤全羊?”

队员点点头,说:“对啊。”

队员2刚想说什么,但是又把话憋了回去,说:“诶……等等,我们只有肉啊,也烤不了全的。”

艾尔森看了看他们的样子,于是将篝火拿了出来,准备开始烧火。

一位队员听到他点火的声音赶忙制止他,说:“今天你就休息一下,我们来搞这些。”

说着他把艾尔森推离了篝火堆,将他推到了营地后方。

队员朝他招了招手,喊道:“慢慢玩!我们搞完会告诉你的!”

艾尔森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最后他看了看后方的原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戴着头盔的骷髅在太阳底下漫无目的游荡,长着四只脚的苦力怕从地上的裂缝中钻出来。

他看着那个苦力怕,那个苦力怕也看向了他,好在苦力怕并不将村民视为敌人,他自顾自地跑了。

艾尔森叹了口气,看着原野发呆。

艾尔森自言自语道:“妈……我做的真的是对的吗……我该不该活下去……”

沈建伟:“你当然该活下去,你已经尽了你的最大努力。”

艾尔森:“可是我心好痛啊……我不知道该怎么活,我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了……”

沈建伟:“那就创造一个在意的东西,像是你的那些队友啊之类的 ”

艾尔森:“可是我……我……我真的做得到吗……我连爸妈都没有保护好……我连我最在意的都没保护好……”

沈建伟:“那不是你的错,没保护好是事实,但是你想想,又有几个人能从那些怪物手里逃出来,你把自己救出来就已经做得够好了。”

艾尔森:“真的吗……我真的没有错……”

沈建伟:“你想想,你父母他们愿意看到你英年早逝吗?你父母愿意看到你离去吗?你父母愿意看到你步入他们后尘吗?”

艾尔森:“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愿意,我……我不知道……我太胆小了,我甚至没有勇气一个人活下去……”

沈建伟:“一直活在痛苦里肯定是你父母不愿意看到的,看到你难受他们肯定更难受,他们肯定还是愿意看到你快快乐乐活下去,继承他们的一切。”

艾尔森没有抬头,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一滴泪滴落在地上。

艾尔森:“我真的有这个资格吗?我就是个胆小鬼,什么也做不好,那天就是,我什么都做不好……一天到晚都紧张到不行……”

沈建伟:“你不是什么都做不好,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每个人都有第一次,不是所有人第一次都能做得很好。”

艾尔森:“真的吗?”

沈建伟:“当然,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人在第一次做某些事情的时候都会紧张乃至于做不好。

“做不好不是错误,不改正反而逃避才是错误,你需要醒醒了。”

艾尔森点了点头,说:“是……逃避才是错误……逃避才是……”

就在这时,队员大喊道:“好了!过来!”

艾尔森回头看了一眼,想着:“逃避才是……”

回到篝火边,队员架设好桌子,将猪排从烟熏炉中端出来。

队长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应该没用完吧?”

烤猪排的队员满脸自信摊了摊手,说:“一点没剩,用光了。”

队长听到他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不可置信地问道:“全用光了?”

队员点了点头,肯定非常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全用光了!一点不剩。”

队长拍了拍头,说道:“那玩意很贵的!我本来还打算到地方在用的嘞!”

队员拍了拍他,安慰道:“没事的,反正都要用的,早用晚用都是用的。”

队长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所以才说你剩不下钱啊……哪有这种心态的……”

女性队员打断他们,说道:“先吃,要不然凉了的话那可就真的白费了。”

队长思考了一会,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先吃,反正那些调料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艾尔森拿起一块猪排,香味扑鼻而来,他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随后咬下一小块,慢慢品尝。

味道很熟悉,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好像曾经吃过。

又是一口,艾尔森吐了吐舌头,确实很熟悉,就是有点辣。

女性队员看到了艾尔森那哭得不要不要的样子,拍了拍一旁的队员,问道:“那块是谁烤的?都好吃到让艾尔森落泪了。”

旁边的队员示意她低头小声一点,随后自己贴在她耳边小声小声说道:“那是我做的,辣椒粉一个不小心撒了一大堆上去,所以队长才会问为什么调料全没了。”

旁边的女性队员一脸震惊的望着他。

队长也看到了艾尔森那满脸热泪的样子,他拍了拍艾尔森,说:“这么感动啊,没事的,以后你要是想吃我们还能给你做的!”

艾尔森已经辣到满脸扭曲了,他不停张着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说不出,太辣了。

队长抬了抬头,说道:“唉,这么好吃,给我撕一块。”随后队长也感动了。

艾尔森看到队长和其他队员的样子,他发自内心的笑了。或许,在那些热泪中,真的有他感动留下的泪水。

晚上,艾尔森躺在床上,他呆呆的看着帐篷顶,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他很高兴,自己终于有人愿意在乎自己了。

渐渐的,他沉入梦乡,和以往不同,这次他的脸上终于不是痛苦,而是难得一见的笑容。

梦里,有个人一直在等他。

她招呼他坐下,诉说他的故事。

太阳不再刺眼,狂风不再急切,温度不再刺骨。

艾尔森看向自己的妈妈,说道:“妈……我……真的值得吗?”

她摸了摸艾尔森的头,说:“当然,你当然值得,小森森,你一直都值得。”

艾尔森垂下自己的头,说:“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她捧起艾尔森的头,说:“你做得到,你就是太自负了。听妈妈说,你一直都做得到。你只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那些对你冷嘲热讽的人目光狭隘,他们根本看不到你有多么努力,他们只会一味贬低你,他们甚至连你都看不全。

“听妈妈说,你一直都很棒,但你缺少自信,你缺少对自己的认可。相信自己,你能做到。”

艾尔森:“可是妈妈,自信是什么?怎么样才能自信呢?怎么样才能变成你说的那样呢?”

她笑着对艾尔森说:“摸摸自己的胸口,自信就是,相信自己,肯定自己,不因对方一言一句而去否认自己。”

她睁开眼,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说:“小森森,我的骄傲,我在这里,授予你最高的荣誉——你是我的骄傲。”

一行热泪从眼角落下,这次眼泪没有再将他唤醒而是让他回应了自己。谁都有拥抱自己的权利。

清晨醒来,其他人都还在睡觉。

艾尔森帮助几个守夜的队员将早饭做好,随后风风火火去将众人唤醒。

女性队员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说道:“怎么今天这么勤快……”

艾尔森这次一反常态,他走在队伍最前方,为队友开辟道路。

今天他也终于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不再将所有话都埋在心底。

艾尔森走在最前方,喊道:“快点,翻过这里就能休息了!”

累得气喘吁吁的女性队员2看了看艾尔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我走不动了,让我休息一会。”

艾尔森见状走到女性队员2面前,一把将其背起,在其他人震惊的目光中往前走。

男性队员看着女性队员,一脸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艾尔森,说道:“这……你们干什么了?他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女性队员拍了拍男性队员的头,说道:“他可是第一次这么勤快,说点好话行不行,万一他本来就这么乐于助人呢?”

男性队员震惊到合不上嘴巴,他追上快速走开的女性队员,说道:“诶,也不带你这样的吧,我只是讨论一个可能性而已。”

女性队员摇了摇手,说道:“那就是没这个可能性!你的脑子被僵尸吃了吗?不要什么都往坏处想!生活这么美好!”

在经历了长途跋涉后,终于,他们到了歇脚点。女性队员2凑到女性队员面前,说道:“你看,我这条路下来就只走了几步路。

女性队员白了她一眼,说道:“看给你能的,换我他也照样背!”

某位男性成员擦了擦鼻子,说道:“你说我有没有……”

某位男性队员2一眼看了过去,说:“你想什么呢,你多重没点数是不是?你不怕给艾尔森压死了?”

某位男性成员当时就急眼了,用手指着某位男性队员2,喊道:“嘿………你!”

女性成员拍了拍桌子,说:“诶,我之前听说过几天会有一个重要人物举办婚礼,他邀请了很多人!你们要去看看吗?”

男性成员思考了一会,说:“如果来得及的话……”

一位成员作出了思考的动作,说:“说到这个……那个新闻中有一个非常奇葩的判决好像是判处一个人斩杀十分钟加永久驱逐出境,非常离谱。”

男性成员听到后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是会被这样判啊……斩杀十分钟……你不是在说大话吧……”

艾尔森站在营地外,太阳还挂在正上方,他低头思考了一会,似乎是做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中午,一位男性队员看时间到了,于是走到做饭的地方,他大喊道:“该做饭了……诶,艾尔森不在……那我代劳吧,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艾尔森走向了森林,那里没有僵尸躲阳光,但是有一个骷髅。艾尔森从骷髅身边走过,走向森林深处。

女性队员查看了女性队员2的伤口,说:“伤口恢复得很好,可以把绷带拆下来了……嗯……好香的味道,艾尔森在做饭了。”

艾尔森来到森林的一处,他并没有再前进,周围的骷髅看着他,他也看了看它们,他无视它们的存在,选了一个好位置。

队长走到了做饭地方,看到做饭的不是艾尔森,问道:“今天怎么是你做饭?艾尔森呢?算了,他应该在和他们一起聊行程,你专心做饭。”

还有两天,今天他就可以完成自己的目标了,今天他就可以为父母安葬,虽然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

队长来到了会议室,看到艾尔森不在,问道:“艾尔森呢?他怎么没在这?”

女性队员听到后瞬间神经紧绷,惊讶问道:“什么?他不是在做饭吗?”

队员也惊呼:“艾尔森不见了?!难道渣渣的话应验了?!”

女性队员拍了他一下,说道:“念点好的!不要说成那样!去找人啊!”

艾尔森站在两块墓碑前。一块比较大,是他父亲的,一块比较小,是他母亲的,还有一块……

众人来到野外,开始在各种地方找艾尔森。

女性队员:“艾尔森!你在哪?!”

男性队员2:“艾尔森!开饭了!回来吃饭啊!”

队长:“他不会是进森林了吧……他要干什么?!”

骷髅:“wozenmezhidao?yibianqu!biedaraowo!”

艾尔森为那块墓碑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但他觉得有点不妥,于是将墓碑削小了,变成一块石板,放在了母亲的墓碑前。

沈建伟:“所以……你放过了自己。”

艾尔森:“对,我放过了自己。”

沈建伟:“好……那我也该走了,放手吧。”

艾尔森:“……再见。”

沈建伟:“再见,兄弟……你石窝罪号的碰有……”声音渐行渐远,一个早已死亡之人终于得到安息。

时间:黄昏

地点:楼顶

人物:一个绝望的人

楼顶上,一滴眼泪从风中落到地上,地上人声鼎沸,一群人拿着红石扩音器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她:“既然你们都不想要我活下去……既然你们都这样……既然没有一个人在乎我……那我离开就是……”

一步跃起,她像是一只小鸟,终于摆脱地心引力,终于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她:“结束了……结束了……”

几天前……

秩序守卫长在会议室内,正在训斥手底下失职的秩序守卫,他大喊道:“那几个老人是怎么溜出去的?你们怎么守的?***他们差点打死一个人!”

秩序守卫:“我……”

秩序守卫长一眼瞪过去,怒吼道:“闭嘴!你们知道你们惹了多大的祸知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

“别人在进攻中都没有把人漏几个,你们几个倒好,受点小伤差点让他们全跑了!啊?你们是什么?光会吃饭是吗?!”

秩序守卫一脸委屈,小声说道:“没全跑……”

秩序守卫长又一眼瞪了过去,训斥道:“你还敢说话?!还‘没全跑’,是吧?要全跑你才开心是吧?再多跑几个我们这次任务跟没来似的。

“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们是来处理动乱的,不是来给动乱锦上添花的!一个二个!回去把报告给我写清楚咯!但凡有一点不对,但凡有一点细节没写好,不用干了!自己去办退役手续!

“给你们能耐的……来,说吧。”

秩序守卫长拍了拍她,直到这时她才从恍惚中缓过神来。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秩序守卫长看她有点慌张,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没事,说就是,但凡他们敢不听,他们见不到明天的任务结语。”

她挠了挠头,慌慌张张解释说:“不是怕他们不听,不是,我只是在想该说些什么好。”

秩序守卫长点了点头,随后把位置让了出来。

她看了看底下受伤的秩序守卫,她虽然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们为了保护他们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再训斥他们的话……会不会太不进人情了……

沉默半天,终于,她嘴里只吐出几个字,她说:“你们以后多注意注意吧。”

秩序守卫们都已经做好被长篇大论洗礼的准备了,当话说出来是他们都不敢相信,甚至觉得这只是长篇大论前的一句小小的话,直到她离开,他们才知道,真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秩序守卫:“她……这……我……这……”

秩序守卫2:“我们……让她失望了……”

秩序守卫3:“她甚至没说恨我们……让我们补偿她什么,我……”

秩序守卫4:“我们……我们……这……唉……”

秩序守卫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带着一队秩序守卫离开。

离开的路上,秩序守卫长语重心长对他们说:“你们……下次那些事的先后顺序安排合理一点……唉……唯一一个这样的人……我们还让她失望了……”

病床上,她一动不动,因为他们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换到了重点关注房间,门外的守卫增加了两倍之多,任何接近的陌生人都会被轰走。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聊到了极点,经过了这么些糟心的事之后她只想找个人说说话,让自己泄泄洪,让自己哭诉一下。

家人……就是家人把她害到这么惨,她被寄生虫感染完全是因为他们,他们想要彰显自己的“伟大”,显示自己的“可怜”。

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自己跑了这么久,跑了这么远,也不知道罗德尔家族的强权究竟有没有消失,他们究竟还好不好。

朋友……因为他们的追逐,一些朋友为了保全自己离开了她;为了自己的家人,一些朋友被迫离开了她;被家里人反对,一些朋友被迫离开了她。

医生……他们要救的人太多了,麻烦他们不好,这样可能会害得其他人出事,不能因为自己妨碍到别人。

那就是没有人了……

她仰头看向白花花的天花板,一阵沉默。

她想要翻个身,趴在床上,但是仪器连接的线束让她只能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行动,刚才翻来覆去都是极限了。

她眨了眨眼,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就是想活下去而已……为什么这么难……我都没有祈求别的什么……”

她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她太痛苦了,痛苦到哪怕是回忆都让她心寒。

一呼一吸,叹口气,感叹人生不易。

一呼一吸,闭上眼,感叹人心难测。

某人:“为什么他们只针对你不针对别人?你说你**的谎呢?”

某人:“你这算什么?想当初他们拿刀架到我脖子上我有说过什么吗?”

某人:“我不想听你说的,我又不是你,我凭什么听?”

某人:“嗯,然后呢?就这样?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嘲笑的声音:“你看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就是个**!我说过的!她甚至把她娃儿藏起来不给她父母!”

嘲笑的声音:“哦哦哦!你又不得了了!想当初我手被扎穿的时候我有说过什么吗?你那算什么?你就是在装!谁不知道啊!”

嘲笑的声音:“你的故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要在我这里卖惨!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受的那些罪和我没得关系!你就说嘛!你看我会不会在乎!”

嘲笑的声音:“你不得了!你不得了!你看看!那些人出生都没有父母!你看看!那些人出生都没有四肢!他们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不要在这里说你怎么样怎么样!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不照样是没人在乎!”

刺耳的声音:“你个**,你看到没有!把我娃儿还给我!你这个****的**!那是我的娃儿!你这个**!你要不要点脸啊!你把我娃儿藏起来干啥!”

刺耳的声音:“我跟你说,她天天和陌生男人鬼混!我亲眼看到的!她甚至还牵着一个小孩!我跟你说,这个人就是不自爱!她就是欠!和她一起的人都是!都不怎么正经!”

刺耳的声音:“我说过,我会找到你!为什么你要跑!我的孩子呢!我问你你这***!我孩子呢!我那么可爱的孩子呢!你把他藏哪去了?!我问你呢!你把她藏哪去了!这么多人都看到了的!你把我唯一的孩子藏哪去了?!”

刺耳的声音:“我跟你说,我打赌!这家伙胆小得很!她肯定撑不住!诶!你说?我再编一个她抛弃了自己父母的故事怎么样?之前那个嫁夫三次的故事太平淡了!抛弃自己父母的故事多刺激!再暗示一下,暗示一下是她!到时候关注我消息的人会有多少?到时候我的包里会有多少钱!我随便花都花不完!”

众人的声音:“你看!就是他!那个烂人!”

众人的声音:“你是真的不要脸啊!那可是一条命啊!你怎么能杀了他!”

众人的声音:“你到底杀了多少个孩子!你这个**!我已经报警了!老实交代吧!”

众人的声音:“那个烂人……走,拿刀,咱们弄死他。”

微弱的声音:“她不是烂人!不是……”

笑声:“得了吧!这种烂人你还帮他说话!你是**吧!”

微弱的声音:“根据她的生平事迹,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做那些事,那些事是谣言……”

笑声:“好啊!那你说他腿断了的那三年他去哪了?不是去勾搭男人了?”

微弱的声音:“各大医院的出生证明都没有标注‘名字’这一重要信息,并且时间上那些医院也有冲突……”

笑声:“谁告诉你出生证明上不能没有名字?没有名字很正常的好吧!而且时间上根本没有冲突!他就不能这生完一个然后去另一个地方生?”

微弱的声音:“那些私下去寻找她的那是谋杀!是谋杀!不值得推崇!那是犯罪!他们是在犯罪……”

笑声:“那是在为民除害!不懂不要瞎说!他们的行为是正义的!这样的烂人就不该活着!她就算死几百次都不足惜!”

艰难的吼声:“这根本没有证据!!!这是在污蔑!!!那些所谓的‘证据’是假的!那些残缺!那是假的!!!”

笑声:“什么没有证据?那些图片都是证据!他就是罪人!”

……

医生:“数据都是正常的,你可以出院了。”

她:“可是我出去不就会被……”

医生:“这个……我们会找个办法,尽量帮你,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权利。”

她:“那好吧……谢谢你……一个月了,我也该出去看看了。”

医生:“……十五天后你再出去,之前我们找个人扮成你的样子出去,这样你看怎么样?”

她:“可以,只要我能离开他们的视线。”

她坐在食堂内,两个老人走过来,坐在她面前。

他满头白发,两条眉毛像牛角一样向上延伸,整张脸面色黄中带黑,显得严肃无比。

旁边一个老太满头白发,眉毛都掉光了,整张脸黄中带红,显得无比慈祥。

老头顿了顿嗓子,说:“小姑娘啊,就要出去了,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我们听说了,那些人渣……”

老太太拍了拍他,一脸嫌弃看向他,像是在埋怨他一样说道:“就不能说点好的!说这些!”接着她又一脸慈祥看向小姑娘,说道:“姑娘啊,生活很美好,在外面看到那些景色记得回来给我们看啊!”

她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周围的人看了看她,投来厌恶的眼光,而老头一个充满杀意的眼光还给了他。

老头不屑的说道:“人渣……只知道听别人说,不知道自己去看……切……”

老太看了看那个人,对着小姑娘说道:“外面那些人肯定更多,躲着点啊。”

她点点头,内心对于这对老夫妻十分感激,听说那位老爷是个国家守卫,见不得那些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事。

那个老婆婆是个普通人,忙农活忙了一辈子,有个孩子,但是现在孩子事物缠身,没时间看他们。

按照计划,首先,找了个人帮她化妆,给她换个造型,必要时候将身高也改一下,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是谁,除了高级人员,不能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可惜骗不了那位老爷,他眼睛虽然看不清,但是他在其他方面的感受非常强,伪装一天都没撑过就发现了。

老头听了计划,点点头说道:“好办法!举止行为再改一下就更好了!”

老太看了看老头,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然后,在伪装者离开的时候。

果不其然,人山人海……伪装者几乎走不动道,还是几个秩序守卫一直护着才将人送出去。

即使上了车那些人还是在追……一个比一个疯狂,甚至有人在丢石头,那位伪装者在上车之前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医院门口的人散得很快,几乎是在一个小时之内,他们全都跑了,只留下了医院门口的一片狼藉。

一个守卫来到门口,收拾剩下的残渣,其中一个残渣怎么也不走,守卫问他:“事情都结束了,你还留着干什么?”

残渣叹了口气,像是失去了什么,说:“我也不知道,唉……竹篮打水一场空……唉……检查检查身体吧……”

过了几天,一辆车来接科学家,秩序守卫为了他的安全全部撤走,护卫他离开这里。

时间到了,可以走了。

她补好妆,离开医院,她对着为她送行的人一一道谢,随后踏出医院一步……被一个石头砸中脑袋……

小孩:“看到那个人了吗?就是他,砸。”

小孩2:“为什么砸他?”

小孩:“他是第一个出院的人,根据那些理论,这就是那个人渣,打死他。”

小孩2:“可是上一个……”

她踉跄着躲到建筑物后方,她头顶上的血顺着脸流到身上。

老头想要去救她,但是又一块石头砸在了他身上。

他以一种老人几乎做不到的动作躲到建筑后方,他摸了摸自己被击中的地方,擦破了皮……

就在这时,一道道“正义”的声音响起……

某人:“看呐!他真的没走!我说的是对的!那些消息是真的!”

某人2:“看呐看呐!这是谁啊!这是谁啊!啊!这不是那个大红人吗?这不是那个烂人吗?!”

某人3:“这些小屁孩就是好忽悠不是?两块糖就能打发的玩意……哈哈……哈哈哈哈!你往哪跑呢?”

某人4:“哎呀……哎呀……看看你们……谢谢你们对她的关照,谢谢你们对她所做的一切,现在,把他交给我们。”

她意识到情况不对,捂住伤口就往医院内部跑。

某人5:“跑?你还能跑哪去?哪?现在没人能帮你。”

她跑到医院内部,各种各样的人从四面八方围堵她,但是还有楼梯,还有天台可以跑,他们的部署有漏洞。

她从楼梯跑到天台,将门反锁,但是她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无路可退,无路可走。

老头看到了他们的暴行,义愤填膺道:“欺人太甚!”

老太一把拉住了他,说:“别去……别动怒!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去找人。”

天台上,铁门拦着一堆人,它逐渐支撑不住,它的连接处发出独属于它的哀鸣。

她向着边缘跑去,想要找到防火梯,以此逃生。连接处还在,还能跑!还能……

她来到防火梯,但是那里只剩下了连接处,下方的梯子全部被暴力拆解了……

一只手从铁门的缝隙中伸了出来……

她着急看向四周,想要找到可以逃跑的方向……她看向了另一栋楼……那栋楼上有一堆人,他们的目标都是她……

铁门在冲击下逐渐支离破碎,裂缝已经大到可以过人……于是,一个人来到天台,开始审判她。

判官:“你可知罪?!”

她还在黄线之内,她还在安全之内。呼吸逐渐紧张,眼神躲闪,一步步向黄线外走去,寻求更多的生存空间。

铁门还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挡他们,但是伴随着最后一声巨响,它再也坚持不住,它被径直打飞到她面前。

第二位判官,他走到第一位判官旁边,怒吼道:“你可知?!你杀了多少人?!你该偿多少命?!”

她退到黄线之后,距离边缘越来越近。

第三位判官:“你玩弄他人感情?!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可知罪!”

她感受到了刺骨的寒风,她头上的血已经凝固,她的眼泪在风中被“正义”打散。

第四位判官:“知法犯法!你知道你残害了多少人吗?!你知道他们本该拥有一个美丽的明天吗?!”

她不再行动,任由那些“判官”距离她越来越近。

第五位判官:“你知道你令你的父母多么伤心吗?!你知道吗?!你……你要干什么?!”

她将一只脚伸向红线之外,伸向永恒的宁静。她满脸的委屈,她满脸的热泪,她满脸的不甘,她满身的冤躯。

前几位判官终于停下,不再向前。

唯一一位还有理智的判官,他安慰道:“你听着,你先把脚放进……”

判官6:“跳啊!你跳啊!以死谢罪不会吗?!跳啊!”

理智判官听到他们的呼声后喊道:“别说了!”

人人都以为他们会收敛,谁知道……

判官7:“你跟他是一伙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帮他洗脱全身的罪孽?!”

一位判官被打飞到了她面前。

判官8:“哈!两个罪人!有意思!你们是情侣是不是?想要殉情?”

判官9:“我就说怎么消息里有人跟她来往……是你吧!”

众判官:“有这回事?”

理智判官:“什么?什么消息里有这么说过?”

判官10:“就是他!他就是!”

理智判官:“不对啊……所有的消息里都没有一个男人啊……你们这是?”

众判官:“对啊!是有!是有!就是他!他们长的都一样!就是他!”

理智判官:“不对……不对……根本没有那个……”

众判官:“就是他!就是他!审判他们!审判他们!”

心理防线就快支撑不住,但是她还是想再坚持坚持,她没必要去死,没有必要……没有必要……

残渣:“我跟你打赌,她胆小得很,她肯定不敢跳!到时候我们把他打碎了,都没关系……还好我当初留下来了……我就知道有问题,不妄我隐藏这么久啊……”

她闭上眼,在风中凌乱。

下面,秩序守卫与修图者终于赶到。秩序守卫拿出红石扩音器大喊:“不要跳!不要!”他迅速转头吩咐道:“上去拦人!快!”

一位修图者走到高楼后方,指挥道:“我飞上去!你们把那些人嘴巴堵上!”

秩序守卫:“快快快!她是一号病人……”

一阵尖叫……

修图者:“这个鞘翅……怎么……得快点……啊!”

秩序守卫:“不要跳!相信我们!相信……”

她:“既然你们都不想要我活下去……既然你们都这样……既然没有一个人在乎我……那我离开就是……”

两只脚跨过红线,天台上的被审判者独留理智判官一人。

判官:“她是自己跳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喊了几句!”

秩序守卫:“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修图者:“前辈?你怎么受伤了?”

老头:“唉……我没能阻止她!哎呀!那几个小孩……对了,那个小孩……”

判官:“我错了!我错了!这件事跟我关系不大啊!不大啊!”

小兵:“你错了?不不不……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你不知错。”

人物:……

身体状态:……………

精神状态:…………………

记忆状态:………………………

物资状态:……………………………

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