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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庆文挑了一只老鸡杀鸡放血,冬冬烧火煮水,两个人很快就把鸡杀好了。

还是煮鸡汤,也没有什么材料,就是单纯的鸡汤,今年除夕,必须吃顿好的。

冬冬在看着鸡汤,曾庆文去准备调料,其实也没有什么调料,也就葱,姜,蒜,盐。

这还是曾庆文在山下的村子里找到的,也不是很多,到时候也不知道没盐要咋办。

曾庆文打算一半鸡用来炒,一半就白切,这样就有不同的两道菜了。

然后再弄点青菜,一些土豆红薯当主食就完事了。

虽然还是很简单,但是要比以前好很多,就算是吃了这久的土豆红薯当主食。

曾庆文还是不太习惯,好在,之前在村子下面找到一些稻种,是真空包装的,这才完好的保存下来。

而且山下的村子的地里也有没死的水稻,只是不多,曾庆文也就没有管。

因为稻种不多,曾庆文不敢这个时候育苗,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是农历三四月份才育苗的。

“老爷子,你当时怎么就没想过种些水稻呢?”曾庆文切着小葱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种?”

“没办法,当时我是想着种一些的,后来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吃完了。”

“那时候地里菜基本都被吃光了。”何大爷叹了口气说。

“剩下的稻种还坏掉了,你现在吃的这些蔬菜还是我之前去山脚的村子里面找的。”

“后来我就种了很多土豆,红薯这些长在地下面的粮食。”何大爷说。

“虫子吗?”曾庆文疑惑的说道。

“谁知道呢,一晚上就被吃光了。”何大爷说道。

“没事,我在山下找到了一些稻种,看看能不能种。”曾庆文说,他当然知道稻种可以种没只是不能说出来。

其实现在曾庆文种的蔬菜也不多,都是一些种子比较好保存的蔬菜。

像一些青菜什么的就没有了,调味的有辣椒,葱,姜,蒜,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冬冬,不用放火了,让那些木炭烤着就行。”曾庆文说道。

“也不知道您老咬不咬得动,毕竟是养了几个月的老鸡了,要不我单独弄一点出来煮烂一点?”曾庆文笑着说。

“我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何大爷嘴硬的说道。

“还是弄点出来煮烂点,冬冬也喜欢吃烂点的。”曾庆文说。

曾庆文知道何大爷嘴硬,他这个年纪,但凡吃的东西韧性多一点就咬不动。

“随你。”何大爷转过头说道。

“冬冬,你去拿碗。”曾庆文说道。

然后他将整只鸡捞了起来,看着锅里的鸡汤,曾庆文突然想起之前的红薯粉好像没有吃完。

“老爷子,之前是不是剩下有红薯粉?”曾庆文回头问道。

现在家里的东西几乎都是何大爷和冬收拾的,所以要问问何大爷才知道。

“有,不过不多。”何大爷想了想说道,然后走进房间,不知道从哪找出了一袋红薯粉。

这是之前曾庆文做的,一直都吃红薯土豆让曾庆文都吃腻了,所以弄了点红薯粉。

“弄个鸡汤面咋样?”曾庆文接过红薯粉说。

“你会做面条?”何大爷有些诧异的看向曾庆文。

“不会啊,我一个广城人哪里会这些。”

“我是打算用开水搅拌这些红薯粉,弄成一个面团,然后切开,做成宽面那样吗。”曾庆文说道。

“行吧,你做饭你说了算。”何大爷没有意见。

“冬冬,你觉得咋样?”曾庆文问道。

“听哥哥的。”冬冬就更加没有意见了。

见两人都没有意见,曾庆文就开始和面,因为第一次做,所以一次不敢加太多水,得慢慢来。

反复加了几次水后,还真的搞得有模有样的,曾庆文将面团压扁,最后用刀切成细条,就大功告成了。

“咋样?还行吧?”曾庆文将面条下入锅中煮熟。

“还行。”

等面条煮熟后,再用鸡汤拌一拌,加上一些小葱,辣椒啥的,就可以了。

再把鸡肉炒一些,加上一盘白切鸡,一顿还算可以的晚餐就搞定了,当然,为了找过何大爷也,炒的鸡肉比较烂,也不知道曾庆文从哪学的做法。

已经煮好的红薯和土豆可以明天做早餐,倒也不算浪费。

冬冬吃得满嘴流油,也是,之前的一段日子几乎没有荤菜。

深潭钓不到鱼了,曾庆文偶尔会想着杀一只鸡,但是考虑到以后可能会出现一些未知的因素。

让种植的粮食都没了,所以总算忍住了。

不过,就算今天不是除夕,曾庆文都打算过两天杀只鸡来补一补,毕竟,小孩子还在长身体。

饭后很久,冬冬和何大爷休息去了,曾庆文收拾好碗筷,搬了张椅子到门前,坐了下来。

又是安全度过了一年,今年是曾庆文出生以来最危险的一年。

他差点渴死了,好在,老天没有着急回收他。

曾庆文怔怔的看着远处,其实他什么都看不见,黑耳和白耳静静的躺在脚边 。

今天是除夕,这个日子对于夏国人来说意义非凡。

但是,近些年来,许多人都不太重视这个节日了。

要么加班,要么买不到车票,要么太远了,总之有无数的理由回家,要知道,除夕有团圆之意。

不过,也可能是真的觉得家对自己可有可无。

现在不同,没有加班,没有车票,也不会太远。

所以,在各地都有无数人重新重视这个节日了。

其实也算是一种心灵的寄托,希望来年不要再像今年这样多灾多难了。

就算是城长府也难得提早放假,让人们回去过年。

今年有太多的灾难降临在这个星球上了,不管如何,总是要休养生息的,哪怕是一晚也好。

曾庆文独自坐在屋檐下,四周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今晚连月光都没有,那种原始的黑暗,在全部生物的心中都是不可磨灭的恐惧,包括人类。

但是此时的曾庆文就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石头,对于这种黑暗毫无感觉。

曾庆文闭上眼睛,任由这种黑暗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