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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往事莫回头 > 这条路究竟怎么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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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呼唤声后,我立刻放下正在阅读的书籍,快步走出店门,只见那个年轻人嘴脸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下来,表情十分痛苦。

我俯下身,看了看他所示意的脚踝,用手摸了摸,初步发现并无骨折骨碎的现象。我脱掉他受伤左脚的鞋子,用左手托起他的脚跟,右手依次适力拉扯其脚趾。拉到二脚趾与大脚趾时,其又开始叫痛了。我断定其在脚踝内侧筋受伤。

在福建饺子馆老板的帮助下,我把这个受伤的青年人,扶到了店里的沙发上坐下,取出正骨水,喷在我手心上,然后搓在其受伤处,接着轻拍了数次。反复搓拍了数次,在大约五分钟之后,我又用左手托起其脚跟并抓紧,轻轻旋转活动了一下其脚踝,此时年轻人疼痛感轻松了很多,已不再叫喊疼了。此时我叫其咬紧上下牙,突然双手抓住其足踝后与小腿连接处,用力来回甩了其两下,这一次,痛的年轻人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又用正骨水喷在手心,搓揉其受伤处一分钟。

小心翼翼地帮他把鞋子穿好,然后双手紧紧扶住他那略显紧张的身体,慢慢地将他从座位上搀扶起来。只见他眉头微皱,似乎还对站立这件事有些许担忧和害怕。

“来,勇敢一点,试着走几步看看。”我微笑着注视着他,用温柔而又坚定的语气鼓励道,“别担心,只要迈出第一步,后面就会越来越轻松的。相信自己,现在已经不会像之前那么疼了,你完全可以自由走动的。”说罢,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传递更多的信心和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担忧和恐惧逐渐消散,终于放心地抬起脚,慢慢地、稳稳地向前跨出了那一步。这看似简单的一小步,对于他来说却仿佛跨越了千难万险一般。

“还真不怎么疼了!”他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之前一直困扰着他的伤痛此刻似乎已经离他远去,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让他如释重负。

“刚才我给你扭伤的脚筋及时复位了,今晚回去,用正骨水间隔半个小时涂上受伤处,一次搓揉两分钟,连续做三至五次,明天早晨起床后,每小时用正骨水搓揉一次。休息一天到两天,就可以当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此次服务消费所需,正骨水五十元,手工费一百元,一共收费一百五十元。”

只见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微信,对着收款码轻轻一扫,随着“滴”的一声提示音响起,账单便支付完成了。他的脸上洋溢着满意和喜悦的笑容,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甚至还轻轻地甩了甩那只受伤脚,仿佛在向全世界展示着此刻轻松愉快的心情。接着,他迅速跨上停放在一旁的电瓶车,动作敏捷而流畅,然后一拧车把,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电机轰鸣声,电瓶车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谁能想到呢?就在第二天,那位脚部受伤的年轻男子竟然再次出现在了店里。而且这一次,他并不是一个人前来,身旁还跟着他温柔美丽的妻子。原来,经过昨天的短暂治疗后,他感觉效果不错,所以今天特意带着爱人一同过来享受修脚服务。

当他们走进店门时,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身影。年轻人微笑着朝我打招呼,并示意要让我再为他提供一次足疗服务。于是,我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屋内,准备好工具和用品,开始为这位客人精心服务。整个过程中,我们相谈甚欢,气氛融洽而和谐。

221

为了生计与偿还债务,在这个县城。务工半年,积攒了微薄的薪水,勉强在海马路又开了间小店。

不想遇上这条街整顿,赶走了许多足疗、美容等一系列涉及违反当地法规的经营。一条繁华的街市顿时冷冷清清,门店招租一间空着一间。

天下之大,有时险些竟无我容身之地?

刚开业不到两个月,某日,此地区域警察通知我,说此条街为扫黄重点区域,不准从事经营修脚店泡脚项目。并建议最好尽快搬迁。

“如果本店涉黄,请出示证据,如本店不合法需要搬迁,请出示文件并签字盖章。”

“我只是建议你搬迁,又没强行叫你搬迁……”

我当面现场回复,让这名执行警察很意外,警察灰溜溜把车开走了。

我作为个体经营者,没有聘请其他工人。修脚店干得是正规服务行业,客户大部分在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好不容易经营了两个月,刚有了些固定客户,搬迁换新地方,又需重头再来。

扬州脚艺的陆琴前几年还评选上了全国人大代表。甲作为一名男技师修脚,怎么就变成了“扫黄”对象?很是纳闷与不解修脚这行业——也是为人民服务的正当行业。什么时侯修脚足疗变成了“涉黄、扫黄”的枪口了?

第二天,这名片警又打来电话,建议搬迁修脚店。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敢与警察叫板,搞不好弄个什么“莫须有”的名头自己可无法担当。

我很礼貌并小心的又一次答复——

“如需搬迁,请出示政府文件与书面原由。如果没有这些因素请您给予营业赔偿……”

我不由憾叹——天下之大,难道竟无我容身之地?谁叫自己又撞在“形式主义”的“枪口”之下呢?

后来我去了街道办事处,反映了这个问题,此事才不了了之。这名片警,也没再来店里找我,让我搬迁的无理要求。

这期间,对面小区的一位大姐,来店里修脚时才说出来,知晓了其中原因。

客户大姐说: “一个老头,去了一家按摩店消费,说其见了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太过兴奋,休克后死在了店里。造成了这条街美容按摩方面的服务业大整顿。幸亏我店里,就我一个男人做修脚服务,不然也会被赶走。”

我租的店小,顺便卖雁荡山铁皮石斛盆栽。街上流动人口少了,生意也清淡许多。

前两个月,街上多了一群城管协管,店门囗不让再摆东西了,这是件好事,我由衷欢迎。维持清洁、净美的街道,人人有责。

我卖的是盆栽,快春节了,那年生意很清淡,偶尔栽上两盆浇浇水,搬到店门口吹吹风,见见阳光。而每次协管过来,都不允许我放在店门囗,而不远处的货店,货物摆在马路上他们都不管,别人家店门口的花草常年摆放着都不言声,而过来过去专门找我的麻烦。

也许是前几天一名协管没收了沿街卖菜老农的称,要放我店里,我刚好有客人没搭理他,他自己放在我店里的小床脚下,当他转身时出店时,我才发觉称放在我店里,大概是我训斥这名协管,并叫他拿走的原故。

我一个外地人,与他(她)们协管素不相识,也没得罪他(她)们,如果门店门口全部不让摆放无话可说,如果是这事专门针对我,真让人心痛。

我便拍了沿街别家店门口的照片,与他(她)们理论,协管们说专管我,就不让我摆。我想其他店都送有好处费吧?再不然就与我有旧仇恨么?

去找了街道办事处,他们说问不了这些事,还说城管还吩咐他们做事,遇上这帮海宁市城管旗下的协管某些人,我也是无语。

回店后,以后盆栽需要吹吹风时,搬到对面广场吧!静心下来想想,这帮协管,有时是吃饱了“撑”不过吧!

盆栽摆两盆店门囗,给人一种爽悦的感觉,摆放在店里,更让顾客心怡,同时,也点缀了城市的容颜。

这名协管游街走。没茬也有茬,没事找事做。这种人跟“无赖媲美”,想想也真恨人。

区长晚饭后散步需经过海马路。

一日不经意间,发现左边的门面房新增了一家修脚店,门幅上宣传标语写着——御足天下、修道惟一。

区长瞅了瞅,店里还没顾客,自己工作时脚上一直穿着皮鞋,这几天为了工业区的搬迁与规划进行实地考察,多走了许多路,脚气这几天复发,便进店修脚。

修脚师服务区长泡脚之后,区长瞅了瞅他椅子旁摆放的书,便随意拿着翻看。

散文写的情深意切,又看了作者。名字怎么又陌生又熟悉?哦,这营业执照也是这个名字。

快走的时候,区长问店里的书可以借阅不?我瞅着区长微笑着说。

“书是我写的,喜欢可以送一本。但您要办消费卡,五百元积存消费”。

“真还没想到,店主还是位大作家哈!”

……

一来二去,区长变成了修脚店的熟客。

某日区长下班,脚底生了血泡,急忙赶至修脚店。进店不久,又来了一位粉面桃花的妙龄少女,不施粉黛肤凝如玉,真是天仙下凡,这美貌,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区长在店里刚泡脚,女子便尾随而入。

“区长在呢!”

“你怎么来了美美?”

“我在街上碰巧刚看见哥哥,我想死你了!……哥哥,您帮我父亲把工业区动迁办好之后,怎么不带我出门了?”

“这几天省里来了检查组,忙着呢美美,我今天多亲你几下,补偿我的小宝贝……”

……

工业区的地址动迁原来都是为美美的父亲盈利策划的!

这一幕被修脚店旁边的另一位客户、一名陌生的“市民”无意发现了,用手机视频录了下来。

第二天,某省纪委的网站上出现了区长与美美的视频。

一个星期之后,海马路上仍是来去匆匆的行人与车流。再也没有出现区长晚饭后散步的身影。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后来听小区的市民客户讲,原区长的妻子,事后知道了原区长事情曝光的地点之后,站在修脚店的店门外,黯然地怔怔呆瞅着我店里那幅对联——

修道惟一、御足天下!

前言:

虽说顾客是“上帝”,但有钱真是“爷”么?

文章来自生活,品赏社会角角落落,大千世界,啥样人都有。这又是一个令人尴尬的真实故事……

昨夜22时许,店里来了两位中年男女。

女的似曾熟识,介绍男士A前来修脚。

女士问:“工具消毒没?”

“消了,酒精消毒。”老板回答说,“不放心自己可以买一次性修脚刀,每把刀片5元钱。”

“这不需要!”男士A躺在沙发上说。

男士A脱下鞋袜后,一股异味扑鼻而来,真是又臭又脏!

我看了看问:“脚气太重,治不治脚气?”

“我这脚气你治不好,几十年了就这样,不知花了多少钱?治好以后再付你钱行不行?”

“治您这脚气需要半个月呢?先付药钱行不?”

“治好了付你双倍钱!但治不好你别收钱!”

“肯定能治好,属真菌感染,用用药就见效了。医院也没有包治百病的哈。”

“你治不好的。就这样了!”

看着这双好几天都没清洗过的脚,我无语。

通过讨价,随行女士还价少了5元钱,35元泡脚、修脚、扦脚。

醋的作用是去异味,我额外免费加入给男士A泡脚,防止让店内空间的臭气味太浓,影响其他顾客。

袜子也很臭,我用塑料袋装好扔进了垃圾桶,拿了双新袜放在一旁。最后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袜子好臭哇!”

随行女士同男士A是同事关系, 我当着随行的女士面前,这句不经意的呼声伤了男士A的虚荣心了!

男士A生气地白瞟了一眼我。

脚泡了十分钟左右,我拿起刮刀,但脚底死皮半公分厚度发白,脚气很是严重。修脚师皱起了眉头,男士A直瞪着眼看着修脚师那一张无奈的脸。

由于小店范围较小,十几平方面积,男士A直挺挺躺着,脚差三十公分抵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