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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看着被赶出屋的楚离忧面上带着喜色,暗道爷是真的喝多了。从屋内睡到了屋外,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这有何喜的?

次日一早,楚离忧进了厨房。

嬷嬷正做着早膳,看着来添乱的主子,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爷,君子远离庖厨,你该听这句话。”

“无妨,那是君子,我不是。”楚离忧回了一句,一脸认真的包着馄炖,眼看着手中的馄炖皮又被肉馅撑爆了,便又拿起了一片新的馄炖皮。案板的一处堆了一小座被他包失败的馄饨。

嬷嬷看着楚离忧一点放弃的念头都没有,立即道“爷,收手吧,再这么下去,等会小姐起来,便赶不上早膳了。”

楚离忧手一顿,叹息了一声,放过了继续嚯嚯的想法,道“罢了。”

楚离忧未留在沈府用膳,而是擦了手后回昌平侯府换了一身干净的官服入了宫。

回府的时候,特意绕道去了楚牧飞的院子。

楚牧飞起的早,用完早膳 后,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看见面上透露出愉悦之意的楚离忧,便问道“马上早朝了,你怎么还在府内?”

楚离忧低声道“特意来与爹道谢。”

说完便走了。

楚牧飞莫名奇妙的看着离开的楚离忧,收回视线,开始倒腾花草道“现在这孩子越来越奇怪了。”

今日不过才第三日,楚离忧还未来的及与沈湘君彻底冰雪消融,便被皇上一道口谕赐下,让他下午离开王城。

楚离忧婉言拒绝,却遭高位者的怒声呵斥,不允许楚离忧提出任何关于留下来的话。

上完早朝,楚离忧黑着一张脸离开了皇宫。

期间太上皇的贴身侍卫也来了,让楚离忧听这一次从皇帝的指令,别行阳奉阴违之举。

楚离忧冷眼看了一眼大太监,沉着脸往宫外走去。

大太监叹息了一声对着楚离忧的背影道“楚大人,要听劝,太上皇都是为了你好。”

楚离忧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大太监道“为我好?若是真的为我好,为何不遵从我的意见?”

大太监看着带着少年气的楚离忧,眼神中露出了无奈之色,“老奴不知楚大人为何如此生气,但太上皇对您真的是一片苦心,您若不领情,太上皇怕是要伤心。”

楚离忧收回视线,没有再理会大太监。若论伤心,真正该伤心的是他,他好不容易与沈湘君的相处上找到了突破口,一个两个便催着他走,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不容许他留在王城温情。

楚离忧沉着脸回了趟昌平侯府,收拾了一下行李,心绪平稳后,转身去后院佛堂看楚老太太。

楚老太太正在念经,察觉到身旁的动静,便转眸看着跪在身旁的楚离忧,收回视线问道“怎么有空来看祖母了。”

楚离忧侧眸看着楚老太太,低声道“明日孙儿又要走了,来看看祖母。”

楚老太太倒是没怎么在意,道“等你下次再回来,可就入秋了。等秋季过了,冬季再回来时便大婚了,祖母身子骨还硬朗,等你等的起。”

楚离忧听闻,道“祖母会长命百岁的。”

楚老太太笑着道“长命百岁不奢求,祖母就想看看你那两个孩子。”

楚离忧看着满头银发的楚老太太应道“不会等太久了,祖母会见到的。”

昌平侯府内的事,楚老太太没有多问,楚离忧有子不能带回来,那便是时机不对。前边楚牧飞没问,诏安公主没问,楚老太太更不会多问。只是隐晦的提着自己的想法,怕叫楚离忧为难。

晚间楚离忧换了常服,去了黑市。

今日的沈湘君脸上挂了不少伤,看着站在马车外的楚离忧,也没了之前的冰冷,对他的态度看着倒是与常人无异“去荒城的时候,有一套茶具落在军营里了,不知道楚公子在荒城可听周将军提起过?”

楚离忧眼神显示一喜,随即便恢复如常“沈姐姐若是想要茶具,等会我去昌平侯府给你寻一套。我爹那有不少私藏的好货。”

沈湘君看了一眼楚离忧,上了马车,低声道“我问一下而已,没有就算了。”

楚离忧送沈湘君回了府,今日却没有闹着要留下来,而是对着沈湘君道“湘君,明日辰时之前来送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沈湘君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楚离忧,没有应答,转身进了府邸。

次日天色微亮,沈湘君如往常一般起床洗漱用早膳。

今日府内出来一个侍卫,对着沈湘君的道“沈小姐真不去送送爷吗?”

“不去。”沈湘君连个借口都没有找,直接拒绝道

侍卫再次道“爷说了,沈小姐只要去了,一定不会后悔。”

沈湘君没有再理会侍卫,转身便上了马车,让侍卫驾车往黑市而去。

楚离忧在城外等了又等,直到天光大亮,脸上才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往日这个时辰,沈湘君已经去黑市了,如今不见她身影,便也知道沈湘君不会来了。

“就这样吧,出发吧。”楚离忧低声道

侍卫赶着马车背离王城而去,一路马蹄践起灰尘,马车的影子渐渐消失不见。

诏安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去的马车低声道“下次离忧回来是否就太平了?”

楚牧飞揽着诏安的肩膀,应道“夫人慎言。”

昨日宫内人传消息昌平侯府,道楚离忧不满太上皇与皇帝的安排,心中有怨气,怕楚离忧与那他们唱反调,让他们好生劝阻,让楚离忧离开王城。

以往皇帝劝楚离忧离王城,诏安公主会觉得皇帝是不想让离忧与他们长湘君。如今连太上皇都开始催促,只怕宫内的皇帝与太上皇在较劲了。太上皇让楚离忧离开,是怕波及无辜。皇帝想让楚离忧尽早离开,是怕楚离忧成为太上皇的助力。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诏安公主又岂会看不明白。

只是诏安公主心里隐隐担忧,怕宫内两人闹的太过,伤了彼此。

楚牧飞揽着心事重重的诏安回了昌平侯府,两人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心里都有各自的担忧。

黑市,沈湘君再次被抱了出来,女子把沈湘君交给侍卫的时候道“你家小姐今日有些狂了,与她对打的人伤的不轻,想必过不了多久,我们阁内的那帮人要请她手下留情了。”

侍卫不多言接过沈湘君,放入马车内便要离开。

那女子却笑着道“我观郎君面相和善讨人喜爱,不知道可愿意加入鸣阁?”

侍卫看向女子,摇了摇头,驾着马车走了。

女子看着远去的马车叹息道“那公子培养出来的下人,武功只怕不逊于穿云,为何还要请鸣阁的杀手去保护人,真是奇怪。”

侍卫送沈湘君进了屋子,从怀中拿出两个信封放在了沈湘君的枕头边,转身便出去与那老嬷嬷交代两句,便离开了。

老嬷嬷替沈湘君擦了身子,上了药,低声呢喃道“小姐这又是何必日日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若要你娘知道,得多叫她心疼。”

沈湘君眼眸紧闭,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嘤咛声,却没有醒来。

嬷嬷叹息了一声,守了沈湘君半宿,见人没有发热,才回屋休息。

半夜时沈湘君醒了过来,因补药太过内火旺盛,撑着身子点燃了烛火饮了杯凉茶,身子才觉得舒爽了。

待回床榻上继续休息的时,便发现枕头旁多了两个信封,随即拿着拆开。

本来还迷蒙的眼睛在落到画像时瞬间清明了,信封内装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一对幼子的画像。沈湘君立即打开了房门,院中空无一人。

沈湘君这才回过神想起来,楚离忧已经离开了。

院中往日里空空如也的桌上,摆着一盆开的正艳的荷花与一副新茶具。

沈湘君慢步走了过去,荷花是那消失的供养灵想要的,茶具是她昨日问过后,新准备的。沈湘君坐在院中,看着桌上的物件,抬手揉了揉额头,明眸泛起一阵水雾。

犹如困兽被逼入了绝境一般,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呜咽声!

楚离忧为什么非要这样逼迫她!

如今她孤身一人,双亲一人故去,一人不愿与她相陪,她觉得难过时,唯有那想想许久未见面的两个孩子,才能得以支撑。

她一直抗拒楚离忧的善意,不愿靠近。这其中究竟是因为放不下的恨,还是觉得她一旦靠近便会心软,她心中自然清楚。

这样也太自甘堕落了!可谁又能真的抗拒温暖炙真挚的情谊!

她所有的不幸是楚离忧带来的,所有的钱财也是楚离忧带来的,这些账她算不明白!

那个人一味的给,一味的委曲求全,姿态放的如此低,哪还有一点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模样!

以至于被动接受到现在,沈湘君也不知道这个仇是不是真的非找楚离忧报不可!

太多的事情,沈湘君心里隐隐有答案,却不敢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眼下的一切对她来说真的是太坏了!比她在江城与爹娘面临穷困时还要坏!

沈湘君在院子里枯坐一宿,谁也不知道她最后得出来个什么结果。

只知道,她在府内修养了一日,便继续如常的开始习武。

这三个月中,沈湘君的武艺突飞猛进,已经能够与鸣阁的杀手打的不分上下。而在此期间,朝堂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与太上皇双双遇袭,重伤在床不能动弹!在此期间,由大皇子齐凤鸣代为掌国,齐寰辅佐!

在齐凤鸣掌国期间,齐寰发了一道令,楚牧飞官复右相,而后升的右相被更为左相。对此令,楚牧飞婉拒,不愿再入朝为官,只愿当个闲散侯爷。

绿叶开始焦黄,楚离忧再次从荒城而归。此次而归,楚离忧面上尽是笑意,只因沈湘君给他回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