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毙?!
这事儿要是你街道办不处理,我保卫科可以处理?
卧槽?!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畜无害的郝建设吗?
这么冷漠的话,他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听到这话,看着郝建设那张一脸淡定的模样,王主任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士别三日,果真是刮目相看呐!
现在的郝建设真不愧是保卫科干事!
这叫一个杀伐果断!
虽然聋老太太冒充烈士遗属,可她毕竟那么大的年纪了,枪毙未免太残忍了,顶多就是送进去吃几年花生米,自然死亡就得了。
有必要浪费一颗宝贵的子弹吗?
地上,老聋子听到这话也是吓得浑身哆嗦,一个没忍住,身下一摊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没错!
老聋子吓尿了!
王主任心里暗自感叹,他知道郝建设的话虽然冷酷,但背后隐藏的却是对律法不容侵犯的坚持。
在这个时代,无论是谁,触犯了律法的红线,都应受到应有的惩罚。
只是,法理之外也有人情。
王主任还是觉得枪毙聋老太太有些太残酷了。
“郝干事,请冷静一下。”
王主任以官称称呼郝建设,看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律法是公正的,但执行时也需兼顾人情。
聋老太太的情况特殊,我们得考虑得更周全些。
这样吧,我先和街道办的同事们商量一下,看看能否通过教育引导,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先写个检讨。
然后,在进行必然的法律程序,不过,这方面如果她的表现良好的话,我觉得还是应该争取从轻处理,毕竟她年事已高。”
听到这话,郝建设心里不以为然。
律法面前不分年龄,管你多大,该咋判就得咋判。
更何况,老聋子是个什么德行的人,郝建设可是太清楚了。
对这种人仁慈,那就是对好人的残忍。
枪毙老聋子,那绝对不是浪费国家宝贵的子弹。
而是为民除害!
“王主任,有些事情您可能还不清楚,这个老聋子不仅冒充烈士遗属,她还持械伤人,打架斗殴,欺负弱小,这些都是重罪,而且,我还有证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证明。”
持械伤人?
打架斗殴?
入室抢劫?
就她?
一个拄着拐棍儿,站都站不稳的老太太能犯下这种重罪?!
王主任瞅了瞅瘫在地上的聋老太太,又瞅了瞅郝建设和围观的众人,眉头越皱越深。
而众人听到这话,全都是缄口不言。
沉默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彻底被镇住了,脑子宕机了,还没反应过来。
短短的十几分钟,发生了太多太多打破他们认知的事情了。
一向被众人尊敬有加的老祖宗,竟然是个假冒伪劣的烈士遗属!!
就光这一点,短时间之内就够他们反应的了。
更何况,郝建设接下来还列举的有关于聋老太太的诸般恶行。
“刘海中同志,阎埠贵同志,郝干事说的是真的吗?”
王主任强行收定心神,朝院里最后的两位管事大爷问道。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听到这话,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额头上汗珠茂密,面色表情极其复杂的看了看聋老太太,又看了看王主任,又看了看郝建设,这才眨巴着眼说道:“这......应该......可能......大概.......或许......”
王主任见状,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哪儿这么多废话!”
“那......好像是真的吧......”
听到王主任的呵斥,二人点头如捣蒜的回复道。
“好,既然你们说是真的,那我倒要问问你们了。”王主任看着二人,皱眉问道:“聋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持械伤人的,又是怎么打架斗殴的,又是怎么入室抢劫的?”
听到这话,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一脸苦水。
这玩意儿?谁指证的你问谁去啊?我们怎么知道?
可这话,他们终究是不敢当着王主任的面前说。
万般无奈之下,二人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郝建设。
郝建设笑了笑,开口说道:“二大爷,三大爷,前段时间,聋老太太拿拐棍敲碎了许大茂家的玻璃,而且还满院子追着许大茂打,这事儿你们忘了吗?”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听郝建设搭茬了,嘴上顿时勾起了一抹弧度,可听了几句之后,那笑容,看起来却变得比哭还难看。
他们当然记得那件事,但那不是因为许大茂那小子不做人事儿,搞了张假的脑震荡诊断书陷害傻柱,聋老太太为了救傻柱出来,才追打许大茂的吗?
谁能想到那竟然能算作“持械伤人”?
“还有啊,”郝建设接着说:“聋老太太跟院里的几位大妈因为一些琐事发生过争执,虽然每次都被大家劝开了,但那也是打架斗殴的一种表现啊。
举个例子,比如,中院的贾张氏。
至于入室抢劫,那就太多了,咱们院里有一家算一家,谁家做炖肉,或者买了什么好吃的,哪次没进那个老聋子的肚皮里,如果不是她入室抢劫,大家受到了她的强迫,她能得到这么多好处吗?”
众人一听这话,虽然心里明白这都是郝建设在胡搅蛮缠,可却隐隐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郝建设说的没毛病啊!
这些年来,谁家的玻璃没被这个老聋子砸过。
可因为她是烈士遗属的身份,又有易中海捧着她,谁也不敢轻易得罪老聋子。
但是现在,她就是个骗子。
一个骗子,还有什么可怕的?
难不成她还敢当着王主任的面再捅我家的玻璃不成?
一想到这里,众人心里立马有了底气了。
“对,对对!郝干事说的没错,这个聋老太太就是个骗子,她做的那些事儿,哪一件不是欺压我们这些邻里?持械伤人、打架斗殴、入室抢劫,说起来她可一件不落!”
一个平日里常被聋老太太“关照”的中年妇女第一个站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发泄般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