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道祖之中又被称之为道界。”
神祗念笑道：“它的存在十分特殊，是显化诸道的地方，是道存之地。”
“寻常强者只能借助道祖赐下的秘法，神念进入道界参悟诸道，但道祖就不同了，他们可以肉身进入。“
“你可以先进入道界，然后从道界进入虚空。”
“至于怎么进……”
神祗念微微一顿，笑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陆生双目闪亮，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若是收集足够多的空间之力，他就能随时从虚空中借助洞察之眼进入这座秘境，再从这座秘境之中回到江城。
这样一来，在虚空中的退路也有了。
“不知道空间之力哪里有？”
陆生看向神祗念。
“空间之力？”
神祗念一愣，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道祖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但还是道。
“祖地之外、虚空迷乱之地，都有空间乱流，可以淬炼出空间之力。”
“多谢！”
陆生朝着神祗念拱手。
神祗念避身闪开，“道祖不要折煞我，闻道有先后，哪有道之祖向生灵拜礼的？”
“这是代人族致谢，若非各位昔年拼死一战，人族存续恐怕还在两难之间。”
陆生笑道。
实际上他来之前是有过杀了这只神只念的念头。
毕竟能随时进入秘境，算是他的底牌之一。
他不想这张底牌有他不能掌控的东西。
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这个神只念堪称上古活化石，许多事情还要多多请教才是。
当然了。
更为重要的是，这位神祗念的头顶血条是绿色的，而非红名。
闻言，神祗念神色有些黯淡。
“可惜，我等战败了。”
“谁说败了？”
陆生笑道，“你看，人族还在！”
他指了指这座古殿的外面。
“每年这里来的那些年轻武者前赴后继，他们继承你们的法，继续战斗，为什么会是败了呢？“
“血肉之躯可以腐朽，但精神永存！”
陆生转头朝着殿外走去。
“谁也不会是救世主，你不行，破灭王也不行，我更不行，但人族自己可以。”
话音落下，陆生也是消失了。
虫洞在那一片空间浮现，随即被抚平。
“人族自己吗？”
神只念轻叹一声，“但愿吧。”
祂经历的事情很多，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鸡汤就能解决的。
……
房间之中，光芒一闪，陆生出现在房间里。
数据面板上，空间之力已经空了。
陆生毫不在意，他已经知道了哪里的副本会爆出这东西了。
“虚空……”
虚空他一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
按照神只念的意思，那地方危险的很，万一回不来，高考岂不是废了？
虽然他不是很在意高考，但最起码要给爸妈一个交待才是。
还有那奖励任务，恐怕也要落在虚空的身上。
“不着急，慢慢来。”
陆生嘀咕一声。
“灵雾！”
他轻声唤了一声。
三道黑雾从他的身上浮现，在房间地上一滚开，化为了三只灵雾族。
望着仿佛哥布林一般大小的灵雾族，陆生眼中也是有着一丝惊讶。
这灵雾族的天赋没得说，连那位神只念也没察觉到。
“伟大的主人~”
他们虽然没有面庞，但声音之中带着无尽的虔诚与卑微。
先前神只念爆发的时候，差一点把他们吓回原形。
那样的威势！
连它们的王都不曾拥有过。
而那位竟然只是一丝残念……
以灵雾族的历史，它们根本想象不出来，是怎么样的存在，才能留下如此强大的残念。
而就是这样的存在，它们的主人却能平等视之。
甚至于那位连主人的致谢都不敢承受。
至于道祖什么的话……
那已经超越了它们的眼界，只是隐约觉得。
它们似乎跟了一个了不得的主人，就连超越王级的存在也要以礼相待。
陆生拉着一个椅子坐下，“那一位说的话你们也是听到了，怎么样？要修行我的道吗？”
他的话音未落，三只灵雾族都毫不犹豫。
“愿为伟大的主人奉献！”
它们的思维很简单，主人都这么厉害了，若是它们修行了，是不是也会变得不一样？
见状，陆生也不再多说什么。
单手一招，猩红的星辰缓缓升起。
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晦涩的气息。
在陆生的控制之下，猩红的星辰落在了三只灵雾族的头顶上，不断悬浮。
猩红的光芒垂下千丝万缕，将三只灵雾族都是染红了。
若是神祗念知道，这三只不知道哪来的小种族，竟然能得到道星本尊的照耀，恐怕又得表情扭曲了。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就算是道祖亲传弟子，恐怕也没有这个待遇呀。
但是陆生不在乎。
这是陆生想出的最为简单的传道方法。
创造武学功法？
陆生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那份天资。
现在这个多简单？
奥义都在那颗星辰之中，能感悟多少，全凭自己。
“好好领悟。”
陆生的低语传入三只灵雾族的耳中。
可惜，三只灵雾族已经听不到了。
它们沉浸在道的海洋之中，种种的奥义在它们的意识之中荡漾。
但是能留下多少，这就要看它们的本事了。
就这样，白天陆生在学校里昏昏欲睡，晚上回到家中，就放出道星让三只灵雾族参悟奥义。
就在高考日子一天天靠近时，三只灵雾族终于领悟出一点东西来了。
“哈！”
一只灵雾族抬手，一道灵力匹练横扫而过，其上有着淡淡的红光闪烁。
所过之处，空间剧烈波动。
“破界……”
按照这只灵雾族的描述，这一道蕴含着“诛”道的功击，可以破开空间。
另一只灵雾族全身红光不断，某一刻，化为红雾，直扑面前的一只木桩。
呼啸而过的红雾之后，木桩只剩下木屑缓缓飘散。
这是吞噬！
可以吞噬一切！
甚至连灵力攻击也能吞吃的一干二净。
只要不超过它的承受极限都可以。
而最让陆生诧异的是第三只灵雾族参悟出来的东西。
只见这只灵雾族平平淡淡，身上一如往常，但是当陆生目光看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