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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眉庄接过古方,心中既期待也有不安。

甄嬛见状,连忙上前替沈眉庄向安陵容道谢:“多谢安妹妹了。眉姐姐的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看这情形,后宫中能够布下如此大局来陷害眉姐姐的,除了皇后,便是那有着协理六宫之权的华妃了。不过,以我之见,此事最有可能是华妃所为。”

沈眉庄眼中怒火难掩,她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华妃!她一向与我势不两立,此番陷害,必是她无疑!”

安陵容柔声安抚:“眉姐姐莫急,天无绝人之路,一切尚有转机。若那古方真能奏效,加之你与莞姐姐的家族之力,定能揪出那假同乡刘畚的把柄,反过来给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届时且看华妃等人如何应对。”

沈眉庄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容。

“多亏妹妹你机智过人,我与嬛儿方才真是乱了方寸,如今有了方向,我们倒可以好好筹谋一番了。”

甄嬛也附和道:“宫中众多姐妹都怀孕过,但其中波折亦不少。华妃此番举动,虽险恶至极,却也为我们提供了反击的契机。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从长计议。”

三人深入讨论,直至天色渐晚,甄嬛注意到安陵容面色略显疲惫,便歉意地提出告别,拉着沈眉庄一同离去。

待二人离去,芷若满脸困惑地向安陵容问道:“小主,您如今身怀六甲,本应避免卷入这些纷争之中。沈贵人的事,您之前已经尽力提醒过她们了,现在又何必再涉险呢?”

安陵容叹息一声,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或许,这是我与她们前世未了的缘分吧。这是最后一次了。待此事过后,我也要为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打算。”

安陵容手微微一顿,突然转头询问芷若:“近日可有从松阳传来的家信?”

芷若的回答依旧是没有收到。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未等到沈眉庄的后续消息,安陵容倒等来了自己的坏消息。

安陵容正在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绣着肚兜,这时,宝鹊神色慌张地冲进屋内。

“小主,不好了!安大人出事了!松阳县令蒋文庆奉旨押送军粮遭劫,蒋文庆竟临阵脱逃,安大人不幸被牵连入狱,如今生死未卜!”

安陵容一惊,手中未来得及收回的针猛然刺入指尖,鲜红的血珠缓缓渗出滴在了肚兜上。

“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满心的不解。

“我明明都已经安排妥当,为何还是走到这一步?父亲他……”

安陵容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双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试图让自己冷静。

然心中的焦虑如野火燎原,始终无法平息。她开始在厅中焦急地踱步。

芷若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小主,您有着身子,可不能走的这么急。奴婢记得您曾提过,安大人是最谨慎不过的性子了,皇上还没下处置,此事或许还有转机,安大人还得靠小主想想办法才是。”

被芷若一打岔,安陵容的理智渐渐回笼,慢慢冷静下来。

军情国事,自己确实知之甚少,无法直接插手。但回想起上辈子皇后仅凭几句话便能为父亲解围的经历,安陵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此时唯有依靠皇上,才是解救父亲的关键。

于是,她吩咐道:“芷若,去为我换一身素净的衣裳,我们去勤政殿见皇上。”

芷若见安陵容情绪稍稳,连忙应声为她准备衣物,同时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小主能够顺利度过此劫。

轿子落在勤政殿门口,苏培盛正在门口候着,看到安陵容前来,忙上前问候。

“安小主,您这身子重,怎么亲自来了?这日头又大,可别晒着您。”

安陵容急切地问:“皇上此刻在勤政殿内吗?”

苏培盛面露难色:“回小主,皇上确实在里面,但此刻张廷玉和隆科多大人在里面和皇上商议要事。小主若是有急事,不妨先回去等候,待皇上得空,老奴再为您通传。”

安陵容轻轻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恳切的说。

“公公言重了,我自然知晓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只是此番前来,实则是家父之事,让我忧心如焚,这忧思过度,对胎儿亦是不利。还请公公体谅,我在偏殿等候便是。我只求皇上能明察秋毫,其余别无所求。”

苏培盛望着安陵容大着肚子憔悴的面容,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怜悯。他知后宫女子的不易,更何况是如今身怀六甲的安陵容。

果不其然,不过半个时辰,皇上便召见了安陵容。苏培盛亲自来请,临行前还不忘低声提醒。

“皇上今日心情不佳,适才还怒摔了杯子,并已下旨将蒋文庆斩立决。小主进去后,切勿过于激动。”

安陵容小心翼翼的踏入勤政殿。

殿内,皇上斜倚在榻上,眉宇间难掩疲惫与怒气,显然蒋文庆之事已让他大为光火。

“容儿怎么来了?这大热天的,你要多注意身子才是。”皇上见她进来,尽管心绪不宁,仍不忘关切地询问。

安陵容吸了一口气,缓缓跪倒在地,声音虽轻却坚定。

“臣妾斗胆前来,实则是为家父之事,特来向皇上请罪。”她抬起头,目光清澈。

皇上闻言,眼神微微一闪,显然早已猜到她的来意。他并未立即言语,也未让安陵容起身,只是静静地等待安陵容的下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默。

安陵容跪在地上,感受身体的沉重与不适,未免让皇上以为自己是恃孕胁迫,强忍着没发出任何声响。

她鼓起勇气,再次开口:“臣妾深知此番前来求见,让皇上为难了。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明白。然,家父卷入此案,身为人女心焦如焚,夜不能寐,唯有来此一趟,恳请皇上垂怜。”

安陵容轻轻一顿,目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皇上的神色,见他眉宇间虽有不耐,却也未现怒色,心中稍安,于是壮着胆子说。

“但请皇上能再审一审臣妾父亲一案,在这宫中,臣妾的依仗唯有皇上的恩泽。

我父生性谨慎,胆小怕事,断不敢与叛军有所勾结,此等罪名,臣妾实难相信会落在他的头上。

若父亲真有不当之处,臣妾虽痛心疾首,却也愿意接受一切后果,但求皇上能给予一次重审的机会,不让忠良之臣含冤莫白。”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难得透漏出些许挣扎,只是安陵容跪在地上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