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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山以其险峻闻名,山体陡峭,山路崎岖不平。山势如巨龙盘踞,连绵不绝,山峰之间云雾缭绕,宛若仙境。然而,这仙境般的美丽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和杀机。山道狭窄且布满碎石,一不小心便可能坠入深渊。两旁峭壁如刀削,直插云霄,山中林木茂密,树影重重,遮蔽了夜空中的微光,使得整个山间更显阴森。

夜幕降临,山中一片寂静。玄机子御气飞行,如同一缕幽魂,从这群看守的弟子头上一飞而过,悄无声息地掠过树梢和石壁。山顶的主殿隐匿在夜色中,灯火通明。殿内,杜峰正和三位长老在密谈。

铁长老面露担忧,低声道:“宗主,最近我们杀的人是不是有些多了?若是引起那些大宗大派的注意,可就麻烦了。”

刀疤脸的长老不以为然地笑道:“老铁,你就放心吧。宗主可是方云神僧的弟子,就算是那些大宗大派也得给栖山寺几分薄面。”

杜峰得意地微笑,点头道:“不错。以家师的修为,这武林之中能胜过他的人屈指可数。你们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有事本宗主自会担着。”

铁长老见宗主如此自信,也就不便再说什么。尽管心中依旧有些不安,但他知道此刻再多说也无济于事。

另一边,毒娘子裘三娘神情淡漠,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似乎玉佩的光泽比眼前的议论更令她感兴趣。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宗主,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便不多言。

杜峰刚要说些什么,只见脚下的一只黑色狸猫忽然站立起来,对着门口呲呲作响。几人立刻会意,这是有不速之客来了。这只黑风狸是少见的通灵之兽,对气息的感应极为灵敏,这山上的气息黑风狸每一个都了然于心,能偷偷摸摸来此的摆明就是敌人。

杜峰站了起来,沉声道:“何方朋友来我牛头山,杜某有失远迎啊。”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而平静的声音:“既然杜宗主相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见大殿内的一个椅子之上,缓缓出现一个身影。四人皆是大惊,杜峰的眼皮狠狠地跳动了一下,目光望向此人。此人身穿一身淡青色的长衫,头戴一顶简单的青布帽,头发整齐地束起,腰间系着一条素色的腰带,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睿智且深沉,仿佛能够洞穿世间一切,却又平和如水。

杜峰强自镇定,沉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夜闯我黑阳宗?”

那人微微一笑,缓缓道:“刚才不是杜宗主相邀吗?”

杜峰一时哑然。

铁长老见此人神色从容,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谨慎地问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黑阳宗,就该知道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那人淡然一笑,目光扫过众人,道:“我来此,只为一事。你们杀了历阳镇的无辜百姓,我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那人淡然一笑,目光扫过众人,道:“我来此,只为一事。你们杀了历阳镇的无辜百姓,我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毒娘子娇媚一笑:“这位小哥真爱说笑,我们一向要求门下弟子不得欺凌弱小,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门下弟子胡作非为,等他们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她说着话,手看似漫不经心地伸到另一只袖口里。

儒生似笑非笑地看着毒娘子,口中却说出让她心中一寒的话:“你要是敢把袖中的那瓶毒气塞子拔出来,我就让你今天断手断脚。”

毒娘子手中的动作顿时一滞,脸色青红交替之后还是强笑道:“公子说哪里话,奴家怎么会有此毒物。”说罢,她将双手整齐放于双腿之上。

杜峰眼瞳也是一缩,知道今日怕是遇到硬茬了。要知道,毒娘子的毒烟无色无味,一般的武林高手只要闻上少许便会浑身酸软无力,而眼前这个人却能在她动手前一眼看破,实在非同寻常。

杜峰强自镇定,沉声道:“阁下到底是何人?

儒生淡淡一笑:“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事你们承认与否。”

杜峰道:“阁下所说之事杜某不太清楚,可否等门下弟子归来,杜某问询之后再做计较?”

儒生摇头:“不必了。”

铁长老听不下去了,怒声道:“你杀了他们?”

儒生蔑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嗜杀成性?”

铁长老一呆:“那我们那些弟子呢?”

儒生淡淡道:“我把他们交给官府了。”

几人闻言顿时一松。以那些弟子的能耐,逃出牢狱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因此脸色都是一松。然而,儒生似乎刚想起什么,开口道:“哦,对了,我怕他们逃跑,所以把他们的双手都斩断了。”

几人刚松口气的心顿时又惊怒起来,杜峰沉声道:“阁下今日是来戏耍我等吗?”

儒生冷冷一笑:“戏耍你们?没有兴趣,我再问一遍,我所说之事你们承认与否。”

铁长老就坐在儒生对面,就当儒生刚说完此话之时,他却突然出手,一只手掌泛起淡淡的光泽,带着凌厉的掌风直袭儒生。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铁长老却倒飞出去,一路撞飞桌椅,最终狠狠地撞在大殿一侧的墙壁上才停了下来。落下的铁长老浑身软绵绵,明显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儒生连手指都未曾动一下,似乎刚才的一幕根本不曾发生。

杜峰、刀疤长老和毒娘子震惊地看着儒生,他们根本没有看到儒生出手,这震撼的一幕让他们心中惊恐至极,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儒生微笑,眼中寒光一闪:“三位都看到了,这位铁长老羞愤交加,已经自裁了。刚才我所说的事,三位承认与否?”

毒娘子硬着头皮说道:“公子,你这是以势压人吧?仗着武艺高强欺辱我等,你可知我等背后的靠山是谁?”

儒生嘲讽道:“说得好,以势压人。你们在历阳镇杀人放火就不是以势压人?滥杀无辜就不是以势压人?合着你们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至于靠山,你想说栖山寺吗?区区一个栖山寺,本座还不放在眼里。”

三人闻言一惊,知道来人只怕也是大有来头。杜峰此时有些懊悔,但仍硬气道:“不知阁下师承何派,居然不把栖山寺放在眼中?”

儒生闻言冷笑一声:“我的来历你们还不配知道,废话说得也够多了,今夜我来此只为一件事。”

杜峰紧张地问道:“何事?”

儒生残忍一笑:“你们的项上人头。”

杜峰惊惧道:“且慢,阁下可知家师是何人?”

儒生淡然道:“说说看,看看够不够份量保你一命。”

杜峰见儒生没有马上动手,终于松了口气,急忙说道:“家师乃是栖山寺的方云大师,他可是天象境的强者。”杜峰刻意强调天象境三个字,生怕儒生不知道天象境的可怕。

儒生不屑地看着杜峰:“佛门的脸都让你们这群败类给丢光了。你说的方云大师我是听过,但教出你这样的货色,可见所谓大师不过尔尔。”

杜峰惊怒道:“你不能杀我!你若杀我,方云大师必会杀你!”

旁边的刀疤长老和毒娘子也是惊惧不已。他们知道栖山寺的方云大师在江湖中的威名,平日里以此为倚仗,而今天却见此人竟然毫不畏惧,心中震惊不已。

儒生微笑着摇头:“你以为搬出方云大师的名号就能保命?你们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方云大师若真有本事,就该自己来看看,他教出来的徒弟究竟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