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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大矿场,位于铜山镇和清源镇以及群山县的交界处,由清源宗和老牌豪强家族--元磁孙家共同管理。

其中,已经探明的矿产当中,含有宝阶矿材三种,灵阶矿材三十八种,法阶矿材七十九种。

是豫州排名第一的综合性矿场。

也是清源宗最重要的财富来源之一。

连家大哥就在这里担任管事,负责其中一座矿脉的管理。

等陈景珹带着陈宝华抵达落霞大矿场之后,连城先安排他们歇息了两天。

第三天,方才带着他们两人来到了玉龙坡,这里有一整条绵延数十公里的玉带,出产十几种不同的灵材,其中灵阶的就有两种。

连城便是这里负责的管事之一。

这一次,连城带陈景珹二人前来,也是利用了职务和人情往来之便,没有走正规的矿工招聘渠道。

在这里做工,每天下矿道开采出来的原矿,除了大部分需要上缴矿场之外,剩下的便可以折算成工钱,让他带走一部分。

陈景珹想要炼制的第一件法器,名为青精玉冠,需要灵阶材料三种,法阶材料一十六种,想要尽快凑齐,除了花费灵石在市场购买之外,也只有落霞大矿场才能满足他的要求。

尤其是那一件最核心的灵阶玉材。

玉石之心!

更是少见,整个豫州东南部,可能只有落霞大矿场这条玉带之中才会偶尔被人发现。

市面上,基本没有完整的出售。

如此,陈景珹才会接受三舅母的好意,来这里碰一碰运气。

除此之外,玉龙坡这里出产的其他材料,他也有需求。

比如,玉石精粉。

这种在玉龙坡出产最多的灵阶材料,便是除了玉石之心以外,炼制青精玉冠需求最多的两种灵材之一。

来这里挖矿,首先要做的便是拜访执事,他们都是清源宗和元磁孙家的弟子,属于矿场的半个主人。

“连城,这便是你妹婆家的孩子?”看样子,连城大哥和执事之间的关系很熟,在其带着陈景珹见面之时,率先笑问道:“上次你给我送的龙血米就是他家种的?

好东西啊!”

连家大哥微微弯腰施礼,陪笑道:“就是这小子家里种的,执事大人,您看上次跟您说的那事...”

那执事瞅了陈景珹和陈宝华两眼,道:“你也是矿场的老人,面子还是要的,既然是你家的亲戚,自然可以,只是...”

连城闻声知意,连忙道:“您放心,规矩孩子都懂。那龙血米也不是精贵的东西,我妹子刚让孩子带了几斗过来,今晚我就给您送府上去。”

执事连连摆手,推辞道:“那里好意思,破费了破费了...”

连城:“应该的,一家人说什么破费...”

龙血米,苍水沿岸灵田开辟之后,清源宗强制种植的一种灵谷,产量稀少。

种植所获,五成作为地税,四成由镇府收购,剩余一成归灵耕农自理。

此米,有锻体、精纯灵力的功效,陈廷玉这两年动用自己身为村正的权力,方才节省下了七八斗,如今大部分都进了这位执事的腰包。

当天,征得执事的同意之后,陈景珹两人便各自带着一把矿锄、背着 一个矿篓进了矿洞。

进矿之前,身上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包括储物袋、衣服在内,都必须放置进专门的房间,统一换装矿场的工作服。

所以,在最开始的日子里,陈景珹带着陈宝华什么都没有做,老老实实的挖掘玉石精粉,累的筋疲力尽。

每天早早的进入矿洞之中挖掘矿石原材,经过简单的筛选之后,再将其中的精矿背出矿洞,向矿场管事连家大哥缴纳其中的九成之后,带走剩下的一成。

而这一成,还需要经过粉碎、研磨、水洗、过滤、烘干等二十多道手续之后,才能最终得到一小撮用于炼器的玉石精粉。

一个多月下来,也才得了五两左右,按这速度,距离凑够炼制青精玉冠的最低用量,还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时间。

这还是其中一味材料,想要完整的炼制出一件法器,最少也需要七八种,甚至是十几种的材料。

而每一种材料,也都需要不同的手段精制,如此光靠自己,没个几年 、十几年,根本完不成。

也难怪那些没钱的散修,少有法器傍身。

这一刻,陈景珹算是真正感受到了修行底层的无奈,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件法器便能区分出三六九等。

一个月的辛苦,在挖矿之余,陈景珹和陈宝华也是分开将地下四通八达的矿道,了解个大概。

没时间去精细的了解每一处矿道 的不同,他们所能做到的,也只是缩小了可能出现玉石之心的范围。

为此,陈景珹二人也没少花灵石向矿工购买消息。

开采这么长时间,对于什么地方可能会出现玉石之心,没有人比这些整日待在玉龙坡地下的矿工清楚。

唯一麻烦的是,如此大手大脚的购买消息,陈景珹不可避免的、落进了某些人的眼。

这一天,就在陈景珹刚刚和陈宝华分开,走进一条可能会出现玉石之心的矿道之时,意外,发生了。

在陈景珹走入一处拐角时,两个三十多岁的矿工,突然冲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知道爷爷为什么拦住你不?”

两个矿工一前一后将陈景珹堵在中间,手上的矿锄胡乱舞动,步步紧逼。

陈景珹皱眉,将矿锄立在手中,道:“两位不知道我是连城管事介绍来的?

今日退去,只当误会,不然...”

“不然怎样?”那前头堵人的是一个独眼龙,不耐烦的道:“老子知道你是走的管事门路 ,但这矿场管事多了,又不知他连成一个。

拿他来压我,怎么,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这矿道四通八达,把你小子头揪下来往里边一扔,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陈景珹知道矿工大胆,但却没想到大胆到这种地步,能这么轻易说出来的话,没做过,是万万不可能的。

就在他想动手之际,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只能先佯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