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沐承洲,这会儿刚从农村回到了中海市。一进了绿山庄园,就风急火燎的质问着管家,“阮娇呢?”
管家说她在花园里。
沐承洲在后面的花园找到了许娇娇。
她正在惬意的晒着太阳。忽视沐承洲对她的无情,这当沐家女主人的感觉真是十分的不错。听见脚步声,她转头看来。
看见是沐承洲,欢喜的叫了声,“承洲,你回来了?”
“你干妈去哪了?”沐承洲一个箭步冲上来,揪住了许娇娇,急切的质问她,“你知道对不对,她肯定会告诉你藏哪了,赶紧告诉我!”
许娇娇脸上的笑一下凝住了。
她甩开他的手,脸上带着极度的愤怒,“你一天不见,就是去找干妈了?沐承洲,我现在才是你的妻子!”
沐承洲无动于衷,再次质问,“告诉我,她去哪了?”
“对,我知道她去哪了,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许娇娇并不知道妈妈去哪了,不过这不防碍她对沐承洲的愤怒,以及对妈妈的嫉妒。明明她都变漂亮了,而且已经成了沐承洲的妻子了,为什么他不肯多看她一眼。
沐承洲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不过他觉得这很可能是真的,郑春天就是在生他的气,所以故意躲着他。
一个有心想藏的人。
想要找还找不容易找。
沐承洲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许娇娇眼睛一红,又追了上前来,拉住了他,“沐承洲,你想要知道她去哪了?那你先履行你身为丈夫的义务!”
“我只对郑春天有这种义务,对你可没有!”沐承洲心绪翻涌,但语气平静,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心里最想娶的女人是谁。
去往郑春天老家一趟。
把他快气出脑溢血,也让他看清自己犯了多大的蠢。
但事已至此,眼下找到她最重要。他冷淡的看着许娇娇,“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别想从我这里索取更多……”
对于不在乎的人。
他实在没太多多余的温情。
他说完,转身就走,只要人还在世上。找到郑春天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以先去查医院,她怀孕了每个月要进行孕检,肯定要上医院的。
他可不能再犯第二次错了。
“沐承洲,你真是个混蛋!”许娇娇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转身,眼泪瞬间的涌了出来,她愤怒的吼着,“你找不到干妈的,她已经对你失望了,不会再见你了!”
她没想到,他竟真的这样无情。
许娇娇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缓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平复下来,准备回去的时候。经过了花房边,却听见两个中年女佣在低声议论,“你说,那个阮娇怎么回事?少爷娶了她却分房睡,之前我看见她在偷偷哭,真是怪可怜的……”
“可怜什么,我看她才是最有心眼儿的。”另一个女人呸了声,压低声道,“她不是春天的干女儿吗,那怎么还抢干妈的男人,简直就不像样。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少爷肯定是看穿她了,才不肯碰她……”
另一个也笑了一声,“也是啊。春天也是可怜,都怀孕了。眼看要结婚了,又被人抢走,这小姑娘就是厉害,春天也是看走眼了……”
两人在花房里嘀嘀咕咕。
许娇娇听得浑身发抖,她冲进去,看见玻璃花房门边的两个女佣,上去就各自给了一巴掌,怒吼一声,“你们好大胆子!敢这样在背后议论沐家的少夫人!你们这样乱嚼舌根,是不想干了是吧?”
两个女佣被打蒙了。
本是愤怒,但听见她最后一句,都吓白了。各自的捂着嘴,支支吾吾,“少夫人,我,我们胡说的,你别放心上……”
“再让我听见,我就炒了你们!”许娇娇气得发抖,眼睛发红的瞪他们警告,看见他们老实的点头,又说了句,“不管沐承洲以前找过谁,我现在才是沐家的少夫人!”
她说着转身就走。
眼泪却涌了下来。
她嫁给了沐承洲,成了沐夫人。
听起来很风光。
可两人还没有圆房,庄园里的佣人们都知道他们分房睡。她成了佣人们的笑料,许娇娇心里涌起许多的委屈来。
心中积压的委屈愤怒。
现在急需要发泻出来,否则她真的要疯掉了。许娇娇出门去了,拿着结婚时沐承洲给的银行卡,说是她的生活费。
她要买买买,要刷爆沐承洲的卡来发泄愤怒。
沐承洲这时已回到了公司。
他收到了银行打来的电话,知道了许娇娇在狂刷卡,他也没多说什么。许娇娇救了池乔儿,这些物质是她应得的。
沐承洲更关心怎么找到郑春天。
“沐总,我就说你太自信了。”魏成风端了咖啡进来,看见他眉头紧锁,一脸阴郁,忍不住的有点想笑,“你当初哪来的自信,觉得郑姨会包容你左拥右抱的?”
他对郑春天不多的接触,也看出她的性格。
沐承洲竟然真信了。
虽然这样的事在上流社会并不算稀罕。有钱男人在外养情人,甚至生私生子,不少大婆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伸手要钱的人,总是没底气的。
有钱男人想要换新妻很容易,所以一些豪门大婆们在婚姻里异乎寻常的能忍,甚至还有直接把老公情人接到家里来住,以示贤惠的。
说什么感情都是假的,最终原因都是利益。
但凡能找更好的。
都没有一个女人能受得了这个气。
“我是让你来想办法的,不是让你来看我笑话的!”沐承洲带着一脸寒气的看来,现在他知道了,郑春天完全的玩了自己一把。
他也认识到自己的可笑了。
“帮我找到她,不管用什么方式什么手段!”沐承洲两手撑着桌,拳头握得咯咯响,脸色阴沉沉,“我唯一的错,就是相信了她。等我找到她,一定要打个铁笼子把她关起来,哪也不能乱跑!”
沐承洲承认自己有错。
但他仍然对郑春天的不辞而别而愤怒受伤。
他在房间里跺步着,心里第一次有种无法掌控的焦灼,又转头看向他,“成风,你觉得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