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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甘雨顿时一愣,到嘴边的话语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了。

“我能问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空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转而好奇的问道,说不定可以问清楚,愚者到底控制着自己干了什么呢?

“之前?嗯,根据地网的情报显示,昨日你从黄金屋离开后,就丢下派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甘雨摊了摊手说道,“之后璃月港中的愚人众就闹腾了起来。”

“不过在七星的控制下,有条不紊的解决了。”甘雨平静的说道,只不过现在的群玉阁情况依旧不太好,因为仙家与七星之间依旧没有达成统一。

这也是为什么众多仙家依旧立身璃月港的缘故。

“原来如此,可是奥赛尔为什么如此至关重要呢?”空闻言喃喃自语的说道。

“嗯?奥赛尔?你说的是漩涡之魔神?”甘雨对这位魔神并不陌生。

“是,我是被愚者带到了孤云阁,我还听见了一句天动万象。”空坦然的说道。

“竟是如此吗?!难怪当时师傅她们都看向了孤云阁那边,呼,看起来帝君有守护璃月啊!”甘雨颇为感慨的说道。

对于帝君的退休计划她之前并不清楚,但是在尘之魔神哈艮图斯的言语间,还有什么不好猜出来呢?不过帝君大人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深意吧!

“嗯?你还在这里?”空走进院内,一眼就看见一梦正把玩着典仪的用具。

“不在这还能在哪呢?”一梦疏离的说道,或者说这才是他对一般人的态度?

“之前是怎么一回事?”空怒气冲冲的问道,毕竟要是自己不选,他们是不是打算困自己的地老天荒?

“有意义吗?就算知道了你也没有可能再来一次了。”一梦落寞的说道,“人类总是喜欢折中,喜欢将期望寄托于缥缈的英杰,为什么不去试着自己去做呢?”

“愚者,你说的只是一部分人,七星人人都有顶天立地、庇佑万民的意志与能力。”甘雨顿时不满的反驳道。

“是吗?七个人,真不少呢,那你更应该知道这璃月港有多少营营苟且、鼠目寸光之徒。”一梦并不买账的说道。

“那又如何呢?”空不明所以的问道。

“立场不同罢了,说到底还是拳头大小罢了,败者食尘而已。”一梦的身影愈发的虚幻了起来,最后化作一副面具跌落在了典仪的地面,碎裂成了几块碎片。

“这是?”空茫然的看向甘雨,但她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很显然什么也不知道。

“对了,花火——天衡山!”空顿时心中一紧,或许他要是想搞明白愚者到底做了什么,就看这几分钟了!

“可以带上我吗?!”甘雨下意识的说道,毕竟愚者也是璃月港的大敌,任何情报都要收集一下。

空没有多说什么,拉上甘雨的手,丝滑的布料与软绵的触感顿时涌上了心头。

‘是,地脉?真是令人心安的气息啊!’

晚间的微风拂过甘雨的发梢,掌心间的温度互相传递着,空匆匆忙忙的甚至来不及松开手,拉着甘雨就向着另一边的山顶奔去。

“花火?!花火!!你在吗?!”空对着空荡荡的山顶呼喊道。

“诶呀呀,跑了找我干什么?”一团火红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空的视角中,似笑非笑的话语调笑道,“还带着自己的小女友~”

“呃,什么小女——哦,抱歉,我太着急了。”空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没有松开。

“没事的,你就是绯烟愚者?”甘雨看着面前愈发虚幻的身影问道。

“你说是就是吧~”花火平静的撇过了头,并不在意甘雨的话语,目光依旧看着归离原。

“你是在追忆归终?她不是复活了吗?”空思索的问道。

“姑且算是吧,一样的身体,一样的权柄,以及我眼中的她的经历。哦,是主身眼中。”花火淡然的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复活?!”空顿时战栗的问道。

“复活也分好多种,身体是她的身体,灵魂是她的灵魂,只不过记忆是我帮其复原的,所以她是不是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花火平静的问道。

“什么叫我想要的?”空有些愣神的说道,不过旋即就想起来自己补充的话语,可——

“什么是我呢?一样的肉身,一样的灵魂,以及你眼中他的一切,对你而言他又有什么不同呢?”花火平静的反问道,这样的“复活”,完全可以保证这个人就是在你眼中当初的他。

“不一样,这——”

张张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花火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样的留下了一个面具。

“这,这不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吗?!”空有些难以接受的说道,他是打算问自己妹妹的,但是刚开了一个头,还没来得及问就没时间了。

甘雨深思的看着面前的面具,走上前轻轻的将其捡起。

这是一副由红白金三色搭配起来的狐狸面具,狡黠的外形就好像那个花火,依旧调笑的看着她们。

“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希望岩之神可以告诉我妹妹的消息吧!”空眉头不展的说道,没有见到真人,他心中的担忧从始至终一点也没有减少。

“请放心,我,我也会尽全力帮助你寻找妹妹的。”甘雨转折了一下道,毕竟她没有办法去代表七星去承诺什么,但甘雨自己的名义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谢谢。”空有些落寞的说道,同时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了当初在风龙废墟中获得的面具。

只不过奇特的是,面具刚一出现就化作点点星光,归于地脉之中了。

‘大地之忆,命途以载。木石为躯,身化万千。’

“唔?这是什么意思?”空品味着这四句话,似乎是说如何制作化身?

“什么?”甘雨迷茫的问道。

“嗯?你没有看见吗?”空疑惑的问道。

“看见什么?”甘雨更加迷茫了。

“看起来或许是需要命途之力才能看见,是这样……”空大概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这些是很早之前诸愿浮梦真君创造的仙法啊~”甘雨颇为感慨的说道,“那是战争时期,很多人都——她为了安抚民众,在大祭时曾以这样的手段,解诸民相思之痛。”

“只不过,唉!”甘雨想到了那些自绝的人,更想到了那些因为此术走上不归路的人,只用她的话来说:力量本无善恶,有善恶的只是人。

“怎么了?”空下意识的问道,不过旋即就猜到了几种可能,触景生情自绝的、坑蒙拐骗的、威逼利诱的太多了。

打个比方:逝去已久的亲人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要你给他一些摩拉,你给不给?

或者说这就是一门暴利的商业,再结合花火之前的话语,这样的存在完全是出于个人的感官。

对于当事人可以说是绝不可能分辨出来的,毕竟他就是来自于你心中他的印象。

“因为这个术法,引出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甘雨有些低落的说道,尤其是她对于人类的态度,但是她是对的,或者说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是对的。

人类就是上限不怎么样,下限低到离谱,当然了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只有意志吧?

当时她还很生气,反驳她说: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大行其道的是人类?!存在就是合理的!

只不过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她难看的神色,那种哀悼愤恨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