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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帝君红颜策 > 第89章 猝临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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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拓跋余就收到了鲁秀、陈绪呈送来的情报。

他欣喜万分,随即朝着皇宫行去。

待他经通报后进入太华殿,却见丽莹正在给太武帝按摩,还一脸媚笑地说着话,而拓跋翰也在此。

目睹此景,拓跋余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厌恶的神情。然而还是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见过冯昭仪,三哥安好。”

太武帝说道:“起来吧,看你一脸焦急的样子,是有何事要见朕啊?”

拓跋余说道:“父皇,儿臣有要事急奏!”随即瞥了丽莹和拓跋翰一眼,说道:“父皇,此事事关重大。”其言外之意便是让其二人回避。

太武帝手轻轻一挥说道:“无妨,老三和冯昭仪并非外人。”

瞧着丽莹那得意的模样,拓跋余略感不满,但在父皇的命令之下,他也只能开口道:“父皇,鲁秀传来急信,说已完全掌握南康和庐陵的军事布防。”

“如此看来,薛安都是真心投诚了!”

拓跋翰开口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仍需谨慎对待。毕竟临川战略位置关键,不可轻信,以防有诈。”

太武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应对?”

拓跋翰拱手道:“儿臣认为,当派亲信之人再去核实,以防万一。”

拓跋余冷笑一声,说道:“三哥,你这是在怀疑小弟的办事能力吗?鲁秀传来的急信难道还能有假?”

拓跋翰道:“六弟说的哪里话,这都是为了朝廷的安危着想。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薛安都假意投诚,我们未能及时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拓跋余眉头紧皱,说道:“三哥,你这般谨慎,倒显得小弟鲁莽行事了。”

拓跋翰连忙解释道:“六弟,我并非此意。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太武帝看着两人争执不下,开口说道:“好了,你们二人不必争执。老三所言不无道理,派亲信之人去核实一下也无妨。倘若核实无误,那后续攻打临川之事便也交由老三去操办吧。”

拓跋余闻听此语,惊愕万分,自己苦心孤诣经营许久,竟被拓跋翰三言两语就给抢夺了去。他不甘心地说道:“父皇,儿臣对临川颇为熟悉,这些年也多有研究其山川地势。

三哥虽能,但对临川实际情况知之甚少。儿臣以为,若贸然让三哥负责攻打之事,恐多有阻碍。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定能顺利拿下临川。”

拓跋翰反驳道:“六弟此言差矣。有了布防图,临川如在眼前,何处可攻何处可守一目了然。我等行军打仗,靠的是谋略布局,而非仅仅熟悉与否。”

拓跋余咬咬牙,说道:“三哥莫要轻敌,临川地势复杂,非亲身了解不能体会其中精妙。皇弟这些年的积累岂是一张布防图可比?”

拓跋翰也不甘示弱:“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熟悉地形又如何?若不能随机应变,依图行事,也是枉然。”

两人又你来我往地争执了几句。太武帝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大声道:“够了!此事就交由老三去办,莫要再争!”

拓跋余心中甚是不满,然而,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他也只能无奈地说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太武帝接着说道:“老三,此事你务必小心谨慎,确保万无一失。”

拓跋翰心中一阵窃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拱手道:“儿臣领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瞥了一眼拓跋余,心中暗讽:“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太武帝挥了挥手:“都退下吧,朕也乏了。”

众人齐声应道:“儿臣(臣妾)遵旨。”行礼后退出太华殿。

未免提起刚才的事引起不快,拓跋翰看到拓跋余唇上的伤,打趣道:“六弟,你这嘴是怎么了?莫非是被女人咬伤的不成?”

拓跋余道:“三哥真是会说笑,这是我不小心磕到的。”

“那可真是太不小心了,听说你府上有一倾国倾城的女子,我还真是想见见呢。”

拓跋余闻言,不禁紧张起来,若是拓拔翰见到宪嫄,依着他的性子,恐怕会生出许多麻烦。便道:“我府中的那名女子不过是个寻常女子,真没什么特别之处。”

“六弟,我怎么听说这女子深受吐谷浑王慕延和刘宋武陵王的宠爱呢?莫非他两眼光如此之差,竟喜欢一个普通寻常的女子?我看呐,六弟是想金屋藏娇啊!”

“三哥说哪里的话,三哥若是不信,明日自行到府上一看便知,只怕污了三哥的眼睛。”拓跋余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声音中却透着一丝不安。

“好,那我明日便去瞧瞧,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让六弟如此紧张。”拓拔翰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

拓跋翰继而说道:“六弟,你就先行吧,我还得去给母后请安呢。”

拓跋余点了点头,急步追上了丽莹,一把拽住了她,脸色阴沉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本王的王府撒野。王姑娘服下迷情焰之事,本王还没跟你算账。”

丽莹挣了挣手臂,却未能挣脱,满脸恨意地说道:“哼,拓跋余,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那个贱人,把刘骏从我身边夺走,我怎会放过她?”

她轻蔑地看向拓跋余,冷笑道:“哼,看你这副模样,看来竟然也喜欢那个贱人。可惜啊,她的意中人可不是你。你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但凡刘骏和你想要的,我都要想方设法地将其毁掉!”

拓跋余手上的力道加重,咬着牙说道:“你这疯女人,若是再敢胡作非为,本王定不会轻饶你。”

丽莹却毫不畏惧:“你能把我怎样?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定会让你们都不得安宁。”

拓跋余怒目而视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丽莹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仇恨:“倘若不是你们,我父亲怎会在权力争斗中丧命?我又怎会从一个千金小姐沦落至此?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拓跋余直视着丽莹,眼神冰冷:“你父亲若不是贪财好利,又何以会被人利用?他在权力场中妄图谋取更多财富,不择手段,最后落得如此下场,皆是他咎由自取。”

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还有,你身为他的女儿,心安理得地收下他送给你的珍贵饰品,本王不信你对这些名贵之物的来源没有起疑。

可是你不但没有过问,没有劝诫,还默许他的行为。你以为你如今的遭遇都是别人的错?你自己又何尝没有过错?”

丽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倔强怨恨的模样:“哼,就算我父亲有错,可若不是你们这些人在背后算计,他又怎会走上绝路?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拓跋余听着她的话,心中怒火更盛,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道:“你这冥顽不灵的女人,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本王今日就杀了你。”

丽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用力掰着拓跋余的手,却无法挣脱。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拓跋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甘,但还是不得不松开了手。

丽莹则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中既有惊恐又有仇恨地看着拓跋余。

拓跋余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今日暂且饶过你,若你再敢兴风作浪,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这时,拓跋翰从墙角处转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丽莹,故作惊讶地问道:“哟,这是怎么了?冯昭仪为何如此狼狈?”

拓跋余面色平静地说道:“她只是一时身体不适,稍后便会好的。三哥怎么这个时候在此处?你不是去见母后了吗?”

拓跋翰轻轻笑了笑说:“母后没在殿中,我等了片刻不见人,只得先行离开了。”

拓拔翰之前说要向皇后请安,只不过是看出了拓跋余的怒火,便找托词暂时与其分开。没想到却听见了他与丽莹的谈话,故而赶紧隐身在墙角处。待听到丽莹有危险,故而赶紧咳嗽示警。

拓跋余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看向拓跋翰:“三哥既然在此,那我便先出宫了。冯昭仪那边,还请三哥多照顾。”

拓跋翰微微点头,双手背后,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抹浅笑:“这是自然,你且去忙你的。”

拓跋余不再多言,转身,衣袂随风而动。他步伐沉稳,沿着宫道前行,身影渐行渐远。

拓跋翰望着拓跋余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他转头看向丽莹,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番,走上前,伸手将她扶起,问道:“冯昭仪这是怎么啦?果真是身体不适?”

“本宫没事。”

拓拔翰则轻声说道:“刚才你和老六所言,本王全都听见了。”

丽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警惕地看着拓拔翰。

“你既然想让他消失,本王就助你一臂之力。”

“你说什么?你为何要帮本宫?”

拓拔翰一把抓住丽莹的手,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丽莹笑道:“恐怕并非王爷所说的这么简单吧?”

“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昭仪啊,不过其他的你也无需知道,你只要明白,在北魏,只有与本王合作,你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怎么样啊冯昭仪?”拓拔翰说完,抓住丽莹的手又紧了一紧。

丽莹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自己还没去找他合作,他却先找上了自己,便说道:“只要能杀了他,本宫还有什么是不能豁出去的。”于是大声说道:“本宫确实感觉全身乏力,由此便劳烦东平王送本宫回寝殿。”

“是,娘娘。”

行不多久,两人便到了丽莹所居的含章殿。丽莹吩咐身旁的丫鬟道:“你们都出去,本宫有要事要与东平王商议,没本宫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丫鬟们应道,便纷纷退了出去。

随着殿门关上,拓拔翰走到丽莹面前,伸手解开了她的外衣,便一把将其抱起,往内室走去。

不一会,娇喘声,粗重的呼吸声弥漫了整个宫殿。

云雨过后,拓拔翰道:“冯昭仪果真是与众不同啊!本王都舍不得离开这宫殿了。”

“只要王爷有胆量,本宫这里随时为你敞开。”

“此话当真?”

“王爷只要不食言,本宫又岂会说话不算话。”丽莹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本宫还有一份礼物送给王爷,或许这件东西在王爷那里会有些用处。”

拓跋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是什么东西?”

丽莹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一旁的箱笼。她轻轻蹲下身子,在箱笼中翻找片刻,随后拿出一块令牌。她站起身来,将令牌递到拓跋翰手中。

拓跋翰接过令牌,定睛一看,顿时兴奋不已。那令牌上刻着的“南安王府”四个字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这……你是如何得到的?”拓跋翰难掩激动。

丽莹轻轻一笑:“王爷不必管我是如何得到的,重要的是,王爷有了这个,可就多了几分胜算。”

她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拓跋翰:“王爷准备怎么对付拓跋余呢?如今有了这令牌,可操作的空间就大多了。”

拓跋翰握紧令牌,沉思片刻后说道:“有了这令牌,本王自可安排人潜入南安王府,探听消息或是制造些混乱。

不过现在时机未到,老六最近在父皇面前颇为得宠,若想扳倒他,需得小心筹谋。”

拓跋翰接着道:“不过他今日如此欺负昭仪,本王定会让他付出代价。本王会安排人教训他一顿,纵然杀不了他,也能让他伤了半分,好给昭仪出出这口恶气。”

丽莹微微抬起眼眸,带着一丝感激与期待,轻声说道:“多谢王爷为本宫着想。那拓跋余实在是欺人太甚,若能让他吃到苦头,也算是解了我心头之恨。”

丽莹稍作停顿,继续道:“拓跋余既然喜欢府中的女子,王爷何不将其掌握在手中,也好挟制于他。”

“你是说王宪嫄?看来昭仪对这个情敌可真是仇深似海啊,就不知她是否比得上昭仪你呀?”

“哼,王爷不必打趣本宫,拓跋余既然能喜欢上她,她的容貌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好,明日本王便亲自去瞧瞧,若是还过得去,本王便设计将她接到王府,到时候昭仪可得在旁出力才是。”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