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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笙僵硬地去了灶房,用新买的鸡蛋做了个蛋花汤端到屋里的时候,谢临正坐在床边尝试着下地。

“好好躺着吧,你伤那么重。”林予笙把碗搁在桌上,道。

谢临扫了一眼那碗蛋花汤,眼睫轻轻颤了颤,低声道“不碍事,不过是些皮外伤。修养这么多天,已好的差不多了。”

见他行动虽然虚弱无力但也并无大碍,林予笙也没再坚持,只道“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分寸,小心着些,我给你做了碗蛋花汤,放凉了些你记得喝。”

少年微微点了点头,仍垂着眸子不去看她。

林予笙便转身出了门。

她想好了。

既然不小心沾上了这个大麻烦,自然要好好供着,保不齐等他日后飞黄腾达了,想起今日她对他的悉心照料,愿意给她一根粗大腿抱。有大权臣罩着,还怕没钱?她先过一段好日子,等他们打起来了,她再收拾东西跑路。

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林予笙面带微笑的去收拾东西了。

家里的米所剩不多,但还有些杂粮面,她准备蒸些馒头,半个馒头配山野菜就是一顿饭。

面昨晚上睡前就已经发上了,团好上锅也轻车熟路。

趁着馍在锅里蒸着,她又开始挖坛子里制好的肥皂,说是肥皂,其实只是她用植物酿成的膏状体,没有什么强力清洁的功效,但胜在有香气。。

家里能卖的早卖了换钱去给她娘治病了,如今为了挣些银子补贴家用,她只能托隔壁吴婶找了份给村里大地主家洗衣服的活计。

林予笙觉得自己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悲催的穿越者,既没捡到什么宝贝也没有什么发家致富的金手指,她自己也不会什么养家糊口的技能,人家古代女子会的女红她也一窍不通。为了给家里改善些条件,她只能在这大冷天给别人洗衣服来谋生。

亏得她会这一手秘制肥皂,那些人家都爱找她洗衣。

虽然赚的不多,但足够她吃喝了。

馍馍整好了,她挑出来放进箩筐里,捡了块布盖着,然后就出门去了地主家。

四年前,她来到这个世界。

那时候这一家的日子还算不错。

她被将军府的奶娘掉包后,那奶娘下不了手杀人,就把她扔到了山里。

恰好被林家猎户老爹捡到了。

就这样把她养大。

林予笙还记得那个胖胖的母亲,怀抱无比温暖。

记得那个高大的父亲,会从山里抓来小兔子给她养着玩,卖了东西会给她买头花戴。

记得那个调皮的兄长,打猎一把好手,就是不爱读书。

气的老爹把他吊在树上打,鬼哭狼嚎的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引过来。

那时候的日子真幸福啊。

林予笙的红肿的手泡进盆中的井水中。

冰冷刺骨。

到了傍晚的时候,她才完成了任务,领了工钱往家走。

快过年了,地主家多给结了些工钱。

一边走一边算着如今手里的存款,盘算着过两天去镇上去的时候,再换些米粮鸡蛋。最好能再买些油盐给谢临换换口味。

如今到底是两张嘴吃饭了,花钱比以前要更仔细了。

这般拮据的生活让林予笙不由地叹道,爹啊,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从村头走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林予笙的小破屋黑洞洞的一片,她心里嘀咕着这娃子怎么不点灯啊,难道自己走了?

进了屋摸黑点了灯,才见谢临仍坐在床边。

“以后天黑我要是没回来,你自己点上灯就是,东西都在这个抽屉里搁着。”林予笙道“我去给你做饭。”

想着手里有了钱,加上谢临醒了也不好总吃些没味道的汤汤水水。林予笙便动手煮了粥,煎了一个蛋,炒了一个山野菜。再将那热气腾腾的山野菜倒进白粥中煮,就成了一锅香喷喷的野菜粥。

这野菜她也不认识,只是以前跟着她娘学的,后山里漫山遍野都是这种菜,味道确实不错,她可是储备了好些来过冬。

想着谢临虽然瘦弱,但毕竟是个正在长身体的少年,林予笙就把粥一分两份,多的一碗搁在他面前。

谢临拿着筷子犹豫了一下,小心的抿了一小口。

“好喝吗?”林予笙问。

少年轻轻点了点头。

她笑了笑,将煎蛋推到他面前道“再尝尝这个。”

这是餐桌上唯一一个鸡蛋,蛋清雪白透亮,令人食指大动,谢临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在她期待的目光里尝了一口,缓缓道“好吃。”

林予笙满意道“家里有营养的东西也只有鸡蛋了,你姑且凑合着用吧,过两天再给你弄些补身子的东西来。”

谢临沉默的吃掉煎蛋,林予笙在一边呼噜呼噜的喝着野菜粥。汤鲜味美,她在现代可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野菜。

“你的手怎么了?”半晌沉默后,谢临主动开口。

她先是诧异,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有些红肿,是生了冻疮。

“想不到冬天都快过去了又生了冻疮。”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谢临从枕头下拿出她前几日给他买的冻疮膏,放在她面前。

林予笙先是一愣,她这是被大佬关心了?转又想起来那日见到他的情景,身上紫一块青一块,淤青和冻伤交杂在一起,心中不禁有些酸涩的怜悯。

日后他成了那样心狠手辣,作恶多端的大权臣,怕也与这过去的经历有关系吧。

“那药本就没多少,你拿着涂身上吧。我待会拿热水泡一下就好了,没事。”她冲他笑了笑,刚想站起来收拾碗筷,谢临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耳根子都红透了,却执拗地抓着她,另一只手打开冻疮膏,用指头蘸着小心地涂在她红肿的手上。

他说“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林予笙看着他低头认真地涂抹,一时也忘了挣扎,清凉柔软的触感从手上传过来,她有些愣神。

“好了。”谢临松开手,盖上了冻疮膏。

林予笙也有些脸热,站起来收拾了碗筷,道“你风寒没好干净,把药喝了,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