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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萧矜得知绵绵这里瘟疫扩散的如此迅速,当即又找纪桐梧订购了三十箱口罩,一千套防护服,还有发烧发热的药物各二十箱。

他把这些物资清单发过去,对面很快回复。

极品帅哥(洵洵专属):“?”

“你要干什么?去支援哪个医疗落后的部落吗?”

“还是末世要来了,你提前开始囤物资了?”

“阿矜,好兄弟,就算末世要来你要囤物资怎么不和我吱一声。”

萧矜瞥了眼屏幕上消息,转了十万过去,慢悠悠打字,“末世来不来我不知道,但是市中心那家精神病院主任会比末世先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愤愤收下钱。

“明天下午给你送来。”

“邮费到付!”

萧矜挑了下眉,回了个猫猫握手表情。

解决完药品和防护问题,萧矜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打开手机将他昨夜彻夜查找的史料翻出来。

他翻遍了大齐瘟疫相关的那段记载,然而现存史料对它记载甚少,他在参考一些网上流传的野史后凑齐了三个药方,打算一会发给绵绵。

让她找人试试这三个药方哪个才是解决瘟疫的真正方子。

现代的医疗科技虽能提供帮助,但这病症还是要对症下药才能根治。

转天,姜绵绵如期收到萧矜投送的几十箱物资,满满当当的堆满小院,看的成连平等人瞠目结舌。

因着医药物资数量众多,她房间根本放下不。姜绵绵也不打算再瞒着他们,索性当着他们面传送物资。

众人瞪圆了眼睛看着一箱箱物资从天而降,垒在一起。

“这是口罩和防护服。”姜绵绵拆开一个箱子,只当没瞧见他们傻眼的目光,分发给众人,“日后外出穿上它们,可以有效隔绝瘟疫传染。”

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却能减少被传染的概率。

成连平等人还未见过这样新奇衣服和口罩,拿到手学着姜绵绵的样子笨手笨脚穿上,然后两相对望,齐齐转过脸。

好古怪的衣服,还有这口罩,戴上后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

不过绵绵既说这能防护瘟疫,那他们穿着就是。

毕竟绵绵总是能带给他们惊喜。

姜绵绵蹲在地上开始拆其他药品,神仙哥哥交代了,这些药品种类繁多,有些是专门给孩子吃的,不过大多没有禁忌,只要注意药量就好。

姜怀之黑着脸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就看到姜绵绵挨个分送药品。

“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视线落在那两个通体雪白的人影上,姜怀之眉心一跳。

成连平穿着蓝白相间的防护服,一张脸被挡个严严实实,不太适应地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像企鹅。

“是我呀怀之。”成连平朝他招手。

“呦,这衣裳倒是新奇。”跟着出来的秦怜香将手搭在姜怀之肩上,挑眉说道。

姜怀之顿时眉一拧,没好气挥开她的手,“别碰我。”

秦怜香不以为意,侧目放肆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他脖颈间露出的一点雪色中衣上,轻笑出声,“你也稀奇,将我的衣裳贴身穿着,却不许我碰你。”

“真是好没道理的话,合着方才在屋里你没有爽——唔唔!”

姜怀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在众人睽睽视线中掩住秦怜香的嘴将人拖回房间,重重把门摔上。

姜绵绵抱着一盒药品,眨了眨眸子,转而看向姜怀意。

原想问问二哥,三哥这药她还送不送了,却不料看到姜怀意正伏在田小花怀里耸肩闷笑。

大约是怕姜怀之瞧见要与自己动手,所以姜怀意是背过脸笑的。

最后还是姜怀临开口,“绵绵先将药留这吧,明日秦将军也要将这些药品搬至城门口分发给患疫百姓。”

秦怜香是带着一部分亲兵先行赶来的,再加上她原就是个肆无忌惮的性子,厉帝她都敢杀,马元算个什么东西。

她来的当晚就吩咐队伍驻扎进清平县,自然是遭到马元手下阻拦。

她也利落,把人砍了,叫人把尸身送去马元府上,让他有意见当面来和自己说。

眼下清平县一半是她的人,一半是马元的人。

所以在得知姜家几人手中有药且打算救济灾民时,秦怜香毫不犹豫决定加入。

姜绵绵同姜怀意几人一起把药品和口罩等东西收拾完,并嘱咐他们明日进城一定得戴好口罩,穿好防护服。

翌日一早,山外就来了不少人,皆是秦怜香手下亲兵,把药品和口罩搬走。

不过秦怜香并未随他们一起去,她换了身粗布麻衣,高耸的马尾也拆了,松松地绾成一个妇人发髻。

“我来时听闻周围村落包括相邻几个县城有大半患病百姓都被马元带走,我着人留心询问过,那些百姓自从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不少患了瘟疫的家人想进城打听,但也都被赶出来。”秦怜香眸子虚眯,泛着抹寒芒。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姜怀意说道,“最早被马元带走的那批人是十日前,整整十日功夫若真有大夫治好,那人也应该治好归家了,治不好这尸身也该寻个地方处置,不至于什么消息都没有。”

自从发现小石村那批被马元带走的人后,他就给米铺掌柜递了信,让他留意此事。

但是米铺掌柜调查数日也没能发现端倪,只能说此事被马元藏得极隐蔽。

姜怀意上下看了眼秦怜香的打扮,“秦将军打扮成这副模样,莫不是想亲自打探这件事的详情?”

秦怜香颔首,不大自在地往发间斜插了支木簪。

木簪歪歪斜斜的,眼见着就要坠在地上。

生着薄茧的手稳稳接住木簪,姜怀之讥嘲地哼了一声,“簪子都簪不好,你当真是女人吗?”

秦怜香毫不客气地夺过簪子,随手往发间一插,“我是不是,你这两个晚上不是清楚的很吗?”

“秦怜香!”姜怀之耳垂红的几欲滴血,他当真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别费劲叫了,这两日反反复复就这几句话,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秦怜香扶着摇摇欲坠的簪子便要出门。

“等等。”临至院门口,姜怀之却忽地叫住她,神情别扭地上前给她簪好木簪。

“行了,你走吧。”姜怀之手像是被烫到一般,触之即离,转过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