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单手插兜走进浴室,还没有从极度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的陆酌跟他大眼瞪小眼。
江野把瑟瑟发抖的陆酌逼到墙角:“跑啊,怎么不跑了?”
陆酌艰难地吞咽口水,心虚得不敢抬头看江野。
他哪里知道这家酒店的套房会这么智能!
合着江野的指纹是万能的?
江野的脸色极度阴沉:“不解释清楚,还反锁浴室门,哥,你说我怎么惩罚你才好?”
陆酌弱声弱气跟江野商量:“要不罚轻点?”
回答他的是江野的冷笑。
陆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两个小时后,陆酌浑身无力被江野抱出浴室。
今天的江野有些疯,差点做到最后一步。
一接触到柔软的大床陆酌就闭上眼装睡。
江野找来吹风机帮陆酌把头发吹干,打酒店内部电话点了晚餐,餍足后的他连眉眼都温和了几分。
江野继续做题,陆酌趴在床上支着脑袋看他。
说实话他不明白为什么江野还有精力习。
难道说出力的那个都这样?
想不通的问题陆酌干脆不想,反正他只想躺着,剩下的交给江野就好。
没有其他原因,单纯是他懒。
酒店送来的晚餐以素食为主,陆酌第二次强调让江野多吃点肉,不要将就他的口味。
江野听进心了,但是不打算照做。
吃完饭陆酌和江野说了他近期的计划。
第一是期中考试超越江野成为年级第一。
第二是考完试以后跟霍舟借点钱做生意。
只要有本钱,他东山再起不是问题。
他可是做生意的小能手,从小到大哪样没尝试过?
江野也和陆酌交了底,他打算开始独立接活,当然,霍舟那边的工作也不会落下。
江野不提还好,一提陆酌又来劲了,他顾不上双腿的不适,从床上爬起来缠江野教他写代码做网页。
这一教就教到了凌晨三点。
陆酌顶着一对黑眼圈兴奋地敲击键盘,他的视线半天定在电脑屏幕上。
要不是担心熬夜猝死,他差点拉着江野通宵。
第二天两人到班上时,高猛和刘铭一致怀疑他们晚上去偷人了。
陆酌一巴掌拍在高猛头上:“你才偷人。”
刘铭正庆幸自己没有挨打,下一秒陆酌的巴掌也落到了他的头上。
下周期中考,时间紧迫,高猛催促刘铭回座位学习。
两人默契地闭口不谈挨的巴掌。
早上最后一节课下课,八班的学生没有像往常那样第一拨冲去食堂,一个两个安静地很,都在抱着知识点啃。
冯胤从八班的门口经过,见到这一幕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
看来让胡招娣来带八班是最正确的选择。
陆酌也被浓厚的学习气氛感染,他从高猛那儿顺了本题埋头看了起来。
选择题看一眼过,填空题和计算题多看两眼。
不到十分钟做完一张试卷。
高猛全程张大嘴看陆酌。
陆酌把空白的试卷还给他,他欲言又止半天才委婉开口:“酌哥,要不辛苦您老打个草稿?”
“不用,简单得很。”陆酌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会儿,你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叫我一声。”
他刚眯着,一班有人路过八班走廊,挑衅地对八班竖中指,还骂八班全是垃圾。
高猛是最先冲出去的,接着其他人也跟了出去。
留着寸头男生毫不畏惧,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围着他的八班众人:“一群来学校混日子的垃圾败类,我说错了吗?这是在学校,你们敢打我?小心全部挨处分。”
高猛忍得手臂青筋凸起,在他要出手的前一秒,陆酌拦住了他。
陆酌平静地说:“都回教室,别冲动打人,这人是故意来影响我们的心情的,聚众斗殴很严重,学校一定会从重处罚,马上期中考了,我们专注学习就行。”
刘铭恍然大悟一般:“我就说一班隔八班那么远,这货怎么绕到我们八班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其他人听了陆酌的话都回教室。
男生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灰溜溜地跑了。
陆酌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有些时候他不惹人,不代表人不来惹他。
这不,下午放学,白雨桐带人来找麻烦。
白雨桐趾高气昂地看江野:“江野,你说你好好的一班不待,要申请转到垃圾班,我可清楚得很,八班除了胡招娣,其他的任课老师水平都比不上一班,说不定啊,这次你连年级前十都挤不进去。”
高猛的战斗力一如既往强:“哪来的狗汪汪叫?怎么不拴好绳子就牵出来了?”
刘铭憋笑憋得脸都红了:“不知道,可能是野狗吧,我们班全是人,也没有能和狗交流的。”
白雨桐气得扬手扇刘铭,只是还不等她的巴掌落到刘铭的脸上,高猛已经满脸凶狠扭住了白雨桐的胳膊:“滚!八班不是你来能撒野的地方。”
白雨桐仗着自己是白家的人,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八班的人一再欺辱她,她气得直跺脚:“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打,打出事我负责!”
陆酌懒洋洋从座椅上站起来:“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谁不要命。”
白雨桐带来的人没有敢动手的。
“陆酌,江野,你们给我等着!”白雨桐放完狠话,突然想到什么,她死死盯着陆酌那张脸:“陆酌,说起来你才是八班学习最差的垃圾!你拿什么跟我比?我家世好成绩好,我姑父是方城一小的校长,我姑姑在县大院工作。”
“哦。”
白雨桐见自己的话没有起到羞辱陆酌的作用,她说得越发过分:“你和江野一个死瘸子一个聋哑人,江野仗着成绩好,老师们喜欢他正常,可是你呢?你就是个混混,我听说你被你妈妈赶出来了,啧啧啧,哪天我在天桥下见到你,一定会施舍你一块两块。”
白雨桐这话说完,她带来的人齐声大笑。
陆酌:“……”
白雨桐是智障吗?为什么会觉得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能打击到他?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白雨桐得意地用鼻孔瞪陆酌:“陆酌,你如果能考进年级前十,我围着操场跑十圈,边跑还要边大喊我是狗,反过来,你如果考不进前十,跑十圈的人就是你。”
陆酌瞬间兴奋。
还有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