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这直白的话,令姜映蔓闹了个大红脸。
“苗苗,你在说什么?”
苗苗看着姜映蔓那酡红的脸蛋,提醒道:“耳朵后面。”
“什么?”
苗苗做了个动作,姜映蔓瞬间反应过来。
白皙的脸蛋,顿时爆红。
她一手捂着耳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有说有笑从更衣室出来,却看见了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
徐景淮一身套西,对面的白怀青,却是休闲运动装。
“白总到了云城,也不说一声。”
“徐董贵人事多,不便叨扰。”
徐景淮忙完上午的公务,得知姜映蔓在冰雪世界,便直接来了。
白怀青会出现,倒也在意料之中。
去吃饭的路上,苗苗悄悄给姜映蔓发信息:徐董和白总,会不会打起来?
打架?
肯定不会。
午餐结束,白怀青的助理来接,他直接飞临城,离开的时候,带走了苗苗。
苗苗万般不情愿跟着上了飞机,心里就一个念头,要离白怀青远点。
这边,作为非遗代言人的姜映蔓,当天下午接受了媒体采访。
面对镜头的姜映蔓,侃侃而谈,落落大方,从她最熟悉的花丝镶嵌工艺开始,向大众讲解了自己的初心。
采访是直播,被赶回燕都的秦宋,自然也关注到了。
他正专心致志看着直播,看着画面中的姜映蔓,一颦一笑,都戳中了他的心。
少年专心盯着屏幕,连身边来了都没发现。
宋弥夏看着儿子专注的神情,她看向屏幕,是个年轻姑娘,有着一双漂亮的杏眸,正介绍着一件非遗木雕摆件。
宋弥夏在儿子身边坐了下来,“这个小姑娘,讲得还挺好。”
“嗯。”秦宋的视线,并没有离开屏幕,反而向母亲介绍起了姜映蔓。
“所以,她就是你这次要跟我回来的原因?”宋弥夏听出了儿子话里的爱慕。
从小到大,他们夫妻都忙于事业,对儿子的成长,付出真的太少。
“是的。妈妈,我喜欢她。”秦宋大方承认自己对姜映蔓的爱慕之心,“但是,”少年的眼里,肉眼可见的愁绪,“二哥说蔓蔓是他的女朋友。”
宋弥夏面色未变,忽然想起徐景淮打来的那通电话。
“儿子,妈妈鼓励你去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但是,前提是不要给对方造成干扰。你马上二十岁了,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妈妈支持你。”
“谢谢妈妈。”
客厅里,母子二人聊着天,屏幕上,正在直播非遗展览。
“感谢大家对非遗展览的关注,……”姜映蔓的访谈接近尾声,和屏幕前的观众道了别,结束了节目。
节目结束前半个钟头,徐景淮已经站在镜头外等着,他的身边,还围着宣发部的人员。
身边是小声介绍情况的工作人员,徐景淮站在那里,视线看向那个站在镜头中的年轻女人。
她的短发长了些,白皙的脸上,梨涡浅浅,杏眸里,笑意盈盈。
完成直播任务的姜映蔓,自然也看见了徐景淮。
两人视线相碰,姜映蔓从他的眼中,读到了赞许。
宣发部部长带着姜映蔓来到徐景淮身边,“徐董,姜主播刚刚结束一次访谈,效果特别好,真不愧是非遗代言人。”
“客气。都是大家的功劳。”姜映蔓并非居功自傲之人,将功劳分给了大家。
徐景淮的视线,定在了姜映蔓的脸上,丝毫不掩饰对她的赞赏:“姜总监作为花丝镶嵌传统工艺的传承人,能够给大家现场上一场生动的非遗课,她的才学,令我们叹为观止。”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听出了徐景淮话里的赞美,纷纷捧场表态。
晚餐是主办方安排的自助餐,白无恙一行有专人负责接待。
徐景淮还要陪同其他省份的文旅代表团,并没有出现在接待现场。
姜映蔓陪着白无恙用完晚餐,又将人送回住处,同老爷子说了会话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刚脱了外套,便接到徐听冉的电话。
两人闲聊了一会,姜映蔓拿了衣物去洗澡。
宴会厅,徐景淮将代表团送进电梯,看着闭合的电梯门,江沉舟才松了口气。
“此次来云城的官员、企业、旅游团,都特别多。安全保障一定要到位。”徐景淮的脸上,略有倦意。
“我知道。待会我还回瑞祥去加班。你呢?”楼上安排的有房间,但江沉舟还是征求对方的意见。
毕竟,衣物是在昨天晚上,由他送去了楼上姜映蔓的房间。
“我有住的地方。”
江沉舟了然,眉峰微挑:“徐董好福气啊!”
“羡慕?”
“羡慕。”徐听冉近期在国外工作,江沉舟已经很久没见到,两人有时差不说,他又被徐景淮安排了特别多的工作。
“那就好好羡慕。”
江沉舟抬手按了电梯,“非遗主题公园顺利开业,算是给今年划上一个圆满句号。”
“所以,你要继续努力。”
江沉舟?
看出老部下的郁结,徐景淮拍了拍他的肩,“加油。”
电梯正好打开,徐景淮迈步走了进去。
行至指定楼层,电梯打开,出现的一个人影,脚步踉跄地到了门前。
按了门铃,等待的间隙,徐景淮将领带扯开,西服外套也脱了下来,单手拎在肩头。
姜映蔓开门,看见的便是一副醉酒状态的徐景淮。
男人靠在那里,镜片后的眼眸里,一片醉意。
“怎么又喝酒了?”
来人看着姜映蔓,唇角勾着,凤眼里,满是笑意。
“绾绾,来扶一下我。”
姜映蔓上前,男人顺势抱住了她。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门被一脚关上。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
一门之隔的屋内,暖黄的灯光下,徐景淮将人抵在了墙壁上。
“绾绾。”
他其实只有一点点醉意,但刚刚,听见姜映蔓关切的眼神,决定装醉到底。
姜映蔓被动承受着他的拥抱,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抬起,抱住了他的腰,轻声问:“很累吗?”
徐景淮闭着眼眸,声音又低又沉:“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