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拉米亚为难的时候,她突然透过玻璃看到了在窗外探头探脑的康奈利·福吉——魔法部现任部长,要说拉米亚认识他还是从报纸上看见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真人了。
“蹲下,哈利!”拉米亚一把按住还在喝酒的哈利,将他整个人压在桌子下面。
“发生什么了?”哈利有些惊讶,胸前衣服被刚刚的酒水打湿一片,连带着衣领都多了些别的颜色。
“嘘。”拉米亚竖起手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从窗边经过的康奈利·福吉,他的视线像是有目的一样,到处搜寻着可疑的身影,视线在每一个黑色头发的巫师身上都会多停留几秒。
他最终没有发现躲起来的拉米亚和哈利,却像是有人告密一样,康奈利朝着另一家酒馆的方向走去,显然他手里有情报,而且是最近几天的,那么她寄过去的扰乱信恐怕一点作用都没有。
拉米亚皱了皱眉,就不该答应和哈利一起出来,他们的目标太大了,尤其是走在一起。
虽然拉米亚并不担心魔法部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但她不想让小天狼星再次被抓起来,而且说不准康奈利会因为小天狼星而关注上她——一个不该在巫师地界出现的非人物种。
拉米亚觉得康奈利·福吉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和蔼,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冒险。
大概5分钟,拉米亚已经确定康奈利走进酒馆之后,才把哈利从地板上拉起来。
“哈利,你现在得去找小天狼星,然后你们需要马上离开。”拉米亚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她的视线直视着前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余光却暗暗注视着在另一家酒馆里到处走动的康奈利·福吉。
刚刚她和哈利的动作已经引起了一部分巫师的注意,即便他们很迅速也很小心,但格外引人注目的长相,就注定了他们会活在别人眼睛里。
于是,拉米亚必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有这样,才会尽可能减小他们的影响。
“啊?为什么,教父说把空间留给我们,他去别的地方转转。”哈利又拿起了一杯红褐色的鸡尾酒,他专门挑的这杯,因为和拉米亚的眼睛很像。
不过显然不好喝,哈利感觉嘴里一阵烧灼,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魔法部来人了。”拉米亚随意地拿起最近的高脚杯,里面通红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却并不溢出。
“在哪里?”哈利一下警惕地左右来回看,乱瞟的眼神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了。
“别看,我们穿得太显眼了,得马上离开。”拉米亚将杯子轻轻放下,趁康奈利·福吉忙着探查时,拉着哈利迅速走到大门角落。
“哈利,你把外套脱下来。”拉米亚弯着腰,白皙滑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哈利的脸一下就红了,“好,好的。”他结结巴巴地说,将罩在外面的衣服脱下,递给拉米亚。
“好,现在你去通知小天狼星,你们两个会面后,绝对不要再出来,其他的等我去找你们。”拉米亚将哈利的外套披在头顶,盖住了显眼的银色发丝。
“那你呢?”哈利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刚准备离开,但还是忍不住回头。
“我有我的办法,别担心,如果你不想小天狼星再次被抓进去,就按我说的做。”拉米亚推了他一把,将他整个人推到门外,同时自己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拉米亚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街道上的康奈利·福吉,这时,他已经从刚刚的酒馆里走了出来,表情并不和善,显然经历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拉米亚迅速躲在墙后面,极其惊险地躲过康奈利的扫视,随后心念一动,变身成蝙蝠,只在阴影里活动,以此隐藏自己的身影。
拉米亚逐渐靠近,她已经能够听到康奈利在和他的下属交谈,到这个距离后,拉米亚停住了,她需要弄清楚康奈利的眼线到底是谁,并且处理掉,不然他们永远也逃不掉。
康奈利·福吉:“找到没有?”他有些不耐烦地整了整衣领。
下属:“没有,酒馆里并没有哈利·波特的身影。”
“没用的东西,斯坦·桑帕克呢,让他滚出来,他不是说哈利·波特和布莱克就在这里的酒馆吗?”康奈利朝着下属发脾气,他走了很长时间,不但一点线索都没有,反而被一群醉汉吐了一身,虽然已经清理过,但康奈利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恶心。
拉米亚一声不吭,即便是她意外于桑帕克是告密者,但还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拉米亚也想看看一个被她折磨昏迷的人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大概10分钟之后,拉米亚就在墙角里看到了从远处跑来的桑帕克,他头顶包着绷带,整张脸都肿得不像原来那样,拉米亚都认不出这个人是当初那个瘦弱的巫师。
“福吉先生——您听我说,我敢保证,您要找的人绝对就在对角巷,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桑帕克第一句话就是给自己开脱,他当然知道康奈利跑了个空。
“哼,最好是这样,不过所有的酒馆我们都去过了,可没发现你说的那个银发魔女,可别是你睡糊涂了。”康奈利不屑地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桑帕克的距离,他可受不了这个巫师身上的臭味。
“不可能,她绝对就在这里,我都看见厄恩了!”桑帕克睁大了眼,里面浓郁的仇恨,饶是一向冷心冷意的康奈利都震惊了一瞬。
“先生,她可不是巫师,或者说她连人类都不是,您必须找到她,不然整个巫师界就会迎来灭顶之灾。”桑帕克双眼通红,像是在诅咒一样。
“住嘴!有魔法部的英明领导,怎么可能会有灭顶之灾。”一旁的下属找准机会对着桑帕克的脸颊又是狠狠一巴掌,直接将他扇得晕头转向。
“好了好了,他也是个可怜人,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我又不糊涂,怎么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康奈利挥了挥手,身后的下属退了回去,但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桑帕克,似乎还准备再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