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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稚定定看过宁愿两秒,忽而勾唇笑了:“可以。”

宁愿脸上一喜。

应话是知道两人恩怨的,下意识看向孟津稚,确定她真的想法。

孟津稚眉梢动了动,她看向应话,什么都没说,转身上车。

宁愿跟在她身后,语气不详:“今天姜徊怎么没来接你?”

宁愿也不想拖到现在来医院,按道理来说,她是想早点来的,偏偏上次在包厢被玻璃扎伤后,就一直在感冒发烧,伤口也在发炎。

现在是等着伤养的好得差不多再过来的。

孟津稚言简意赅,“他忙。”

宁愿:“也是,他作为姜氏的总裁,忙是正常的,最主要是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以后可是一个接着一个,数不胜数。”

应话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宁愿,想张口。

但,孟津稚没有任何表态,他又不能越俎代庖,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孟津稚侧过头,笑着开口:“你很关心他?”

宁愿面色一僵,“我——”手指攥动,她半晌开口:“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他以后也算是我妹夫,我关心一下,不是正常?”

孟津稚瞥眼,没说话。

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宁愿不动声色抬眼看了外面的路,问:“你不回宁宅吗?”

宁愿本身就是从宁宅过来的,自然能够认出来现在去往远处的路——

不是宁宅的路。

孟津稚道:“我不打算回去,我打算住到姜徊的公寓去。”

宁愿眉梢拢起,“你现在是宁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够在婚前和未婚夫同居,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名声?”

她顿了顿,又温声劝道:“而且上次的事,爸爸说过了,都是误会,也要怪我身体不好,不然他们肯定早早去看你了。”

孟津稚提眼,“现在没有外人,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装。”

宁愿面色骤然一僵,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在说什么,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和好的。”

说着,她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来。

孟津稚掀眼不语。

宁愿上前两步,正要捉住孟津稚的手。

孟津稚不动声色避开。

车停在安林苑门口。

应话出声打断两人的僵局,“孟小姐、宁小姐,请出来吧。”

孟津稚率先下车。

宁愿跟在她身后,仰头看了一眼耸立的高楼大厦,她的脸色瞬间绷紧。

她还记得这个地方。

她来过,结果被姜徊的人硬生生赶了出去。

孟津稚没有管宁愿这么想,她身体自从三番四次的出血后,差了不少,现在稍微寒冷的天气,她都受不了,只能裹紧羽绒服,快点回到公寓。

公寓里的中央空调是时刻开着的。

刚打开门,一阵暖气扑面而来。

孟津稚冻僵的四肢开始回暖,上前两步,她踏入房间,应话将孟津稚在医院里的东西拿进来,整整齐齐归到一边。

孟津稚回头看向宁愿,“你看见了,可以走了。”

明晃晃的逐客令。

宁愿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挤出一个笑来,跨步走进房间,“不着急,我陪你等到姜徊回来为止。”

孟津稚看着她。

宁愿说:“妹妹,你刚入圈子什么都不懂,我这会正好多和你聊聊——”

孟津稚充耳不闻,径直看向应话。

应话彬彬有礼站在宁愿面前,阻隔视线,他看向门口,对宁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宁愿抿紧唇,脑子高速运转着,半晌脱口而出:“你难道不想知道姜太太的爱好吗,你毕竟是嫁给姜家做媳妇的,有些东西不清楚,吃亏的可是你。”

孟津稚撩眼看过去,“你知道什么?”

宁愿瞥眼应话,嘴角翘了翘。

孟津稚看了看应话,示意人出去在门口等着,随后再度看向宁愿,眉眼平静。

宁愿却什么都没说。

直到,临近傍晚,姜徊回来,她才站起身转过去面向他。

宁愿言笑晏晏:“你回来了。”

姜徊:“你怎么过来了?”

宁愿端着的姿态就好像女主人一样,眼睫低垂,她面上露出三分羞怯,“听说津津出院,我特意过来看看,前些天我又发烧了,所以没过来,你别介意。”

姜徊错目看向一侧的孟津稚。

孟津稚轻轻摇了摇头。

姜徊收回目光,“我没介意,应话在楼下,过会他送你回去。”

宁愿:“我不着急回去,要不然我请你们吃个饭吧——”

扭过头,她看向孟津稚,“你有什么关于姜家想知道的事,就不用问我了,可以直接问姜徊。”

姜徊轻轻‘嗯?’了一声。

孟津稚才知道,人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弯了弯唇,她扫过姜徊,嗓音平淡冷静:“是宁小姐说有姜家秘闻告诉我,让我在这里等着。”

——又不是就宁愿一个人长了嘴。

宁愿的脸色瞬间变差。

姜徊似笑非笑:“姜家秘闻?”

宁愿一瞬间冷汗流下,抬眼望向面前的姜徊,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其实就是想告诉津津一些姜家的礼仪,避免到时候出糗。”

姜徊没说话。

孟津稚也没开口,静静看着宁愿,宛若在看一个小丑。

宁愿眉眼染上三分委屈,“我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只是为了帮助她而已,你应该也知道圈内规矩很多,要是到时候出现问题,大家还是都会怪罪到她身上。”

的确。

圈内有各种潜移默化的规矩,一般不会放在台面上讲,基本都是有人言传身教。

姜徊作为男性,也不太明白名媛们的规矩。

眼眸横过去,半晌淡淡道:“想出去吗?”

这话是对着孟津稚说的。

宁愿眼底闪过一线嫉妒,偏偏又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忍气吞声。

孟津稚本来只是想看看宁愿耍什么花招,现在看来看去,好像也就一个重点。

为了姜徊过来,没意思。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我累了。”

孟津稚一下午光陪着宁愿了,也没休息一会,现在身体疲倦得很,她没有说太多,转身回了房间。

自然也就不知道姜徊怎么打发的宁愿。

只是还没假寐片刻,就看见姜徊推门而入。

他的手隔着被褥落在腰侧。

孟津稚眼睫动了动,抬手握住他的手,警惕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