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婉看着男人温柔似水的眸子,心脏紧缩了一下,下意识回了一句。
“好像也没有,这些人就像是附骨之蛆,随时都在做一些恶心人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可是阮心婉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却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对,这些人就是一群恶心人的玩意。
以前是媳妇保护为夫,现在为夫已经恢复了。
往后就换为夫来保护媳妇你好了。”
司徒承运说着,还不忘凑近了一些。
男人柔情似水的眼神,还有宠溺无比的声音。
阮心婉只觉得一阵精神恍惚。
摇摇头,赶紧把心里的那股子异样赶走。
阮心婉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了一下,怎么就被这男人的美人计晃了心神呢!
“那个,你离我远一些,这里还这么多人看着呢!”
司徒承运顺着她的力道,微微竖起了身子,但是嘴角那抹微笑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了。
婉婉这意思,是不是在说。
只要没人的时候就能离她更近一些了,男人在心里脑补了一下。
白芷与白术等人,在两人凑在一起时,就都悄悄往外面走了。
好像她们走的还是有些晚了,耽误了主子们的好事。
那没办法啊!主子们的茶点她们必须要准备好的啊!哎!
她们还是要锻炼,要练到那种呼一下就出现,呼一下就消失的境界。
这样对她们貌似有些难啊……
长风,长雨……你们都练会了,我们还干什么?想要抢活吗?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太监尖细声音落下,大殿里面落针可闻。
平时在朝堂叽叽歪歪的一众老臣,都像鹌鹑一样尽力苟着。
生怕上面一身低气压的皇上,下一秒就把矛头指向自己。
也有胆大的,视线时不时的在司徒承运身上划过。
司徒承运一身紫色祥龙锦衣,把他整个人勾勒的如同天外飞仙。
即便身边已经成了真空地带,他脸上依旧不见一丝变化。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仿佛他是一个十分和煦的人。
众人今天上朝时看到这样的贤王,下巴,眼珠子,均受到了不小的震惊,差点都要离脸出走了。
脑子里面也是满满的问号,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一身冷气的冷面贤王吗?
这怕不会是被哪里来的野鬼夺舍了吧?
贤王像是能察觉到他们在想什么?转头还对着他们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一下众人更加胆战心惊了。
贤王这边还没整明白呢!上面那位的威压已经接踵而来了。
看看皇上那吃人的眼神,皇上您冤枉啊!臣与贤王不熟啊!真的不熟啊!
众位大臣此时也只敢在心里呐喊,皇上没有说什么,他们要是扑上去,那不是往枪口扑吗!怎么办?先苟着吧!等下朝了,在找机会跟皇上解释吧!
朝臣们都不想招惹皇上的忌惮,所以都尽量苟着,不敢与司徒承运有过多的接触,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是绕着他而过的。
司徒承运从始至终都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他是风淡云轻了,上面的皇上却是被气的不轻。
他还等着司徒承运给他一个解释呢!他也好揪着错处发落他,结果这人进来行完礼后,就直挺挺的杵在那里,只顾跟朝臣眉来眼去了,却是始终不开口解释一下、皇上看着能不生气吗?
这些大臣也是,平时不是挺能叭叭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全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一个个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皇上要不是顾着自己的威仪,都想下去给这些人一脚了。
什么也做不了的皇上,只能自己生闷气。
大殿里面的气氛就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皇上,臣有本启奏。”
终于有人站出来了,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齐刷刷的视线全都看向了说话之人。
皇上的脸上也终于闪过了一丝满意神色,身体微微前倾,坐的更笔直了一些。
“肖爱卿,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肖侍郎,抬手摸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
心里也是颤颤的,他也不想站出来啊!
他人微言轻,做不了主啊!
“启禀皇上,臣凑贤王欺君。
他明明身健体康的,却是要装病糊弄皇上。
这可不是小事情,还请贤王给皇上,给众人一个解释。”
说完这话,肖侍郎还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司徒承运。
司徒承运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一眼,他忙低下了头。
“贤王啊!你说此事该如何定论。”皇上听到了满意的话,此时眼角眉角都是愉悦。
“回皇上,臣是不是装病。
其他人不清楚,难道御医们不清楚吗?
微臣自从得病后,皇上您可是三五不时,就会派御医替微臣看诊的。
难道,那些御医都是庸医?不然怎么连微臣的病症都能看错呢?”
司徒承运一开口,就把一群御医与皇上都拉了出来。
这下还其他人就是想要说点什么,也不敢开口了。
肖侍郎头上的汗,瞬间如雨下。
他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皇上,果然皇上的脸色比刚刚更难看了。
肖侍郎只能焦急的看向给自己指示的人。
丞相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对上肖侍郎求助的目光,还是微微点头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贤王此言诧异。
谁不知道,皇上是担心贤王的身体,才会定期让太医给您诊治。
太医也是人,也不可能什么病都能诊治。
老臣曾听说过,武功高强的人,
是可以用自身的内力改变脉象的……”
丞相说到这里,就收住了话头,脸上更是一种我看透,却是不点破的神色。
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展露无遗。
司徒承运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的皇帝,果然那人的脸色好了不少。
司徒承运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浅笑,转头看向丞相。
“丞相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皇宫里的御医都是顶尖的翘楚。
要是连一个脉案,都能仿佛诊错。
那皇上用着他们恐怕也不放心吧!
本王就很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