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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情港春日 > 第五十九章 她不稀罕当小方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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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她不稀罕当小方太太

她尴尬,幸亏嘴能动,脑子飞转,找话题,“你…三年前就认识我吗?”

男人抬眸三分。视线落在她身后墨色的壁画上。

他认识她的年头,岂止三年。

可她将初识那段回忆说得那么不堪,他心头很是不痛快。

“不认识。”

夏晚眉心微蹙,都说是方时运自己选的未婚妻,此前她不确定,但看了方太太那么嫌弃她的态度,她有理由相信确实是眼前的男人亲自选的自己。

“可是我听说…是你选我…”

“嗯。我从一堆照片里随便抽了一张。恰好抽中你。”

夏晚嘴角一抽,“……那,也,有缘。”

周时运不接话,又是一片死寂。

她继续问,什么昨天应酬顺不顺利,平常工作忙不忙,全部都在一个回合内被男人言简意赅地终结话题。

夏昭娴说的没错,她就是很无趣,人不懂得哄,话题不会找,天也不会聊。

她简直尴尬得想找块豆腐撞死。

她坐立不安,可是事情又拖不得,又一次试着开口,这回男人倒是抢先了。

“换药了没。”

“换了。”

“还疼吗。”

“不疼了。”

没句实话。

那么深的伤口一天之内哪能不疼。

可是见她难得一见的低眉顺眼,他心情倒是不错。

本来也只是逗她玩,看她如坐针毡的,好心放过。

“今天反骨妹扮乖了?又打什么主意?”

见他脸色转变,夏晚小心开口,“方先生,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帮忙。”

男人脸上丝毫没有意外神色,她会讲什么,完全在意料中。

他不紧不慢,“今天我能帮你,你嫁我。明天我帮不了你,你要跟我离婚,嫁能帮你的人吗。”

她咬下唇,尬住,“我想求你的事情,关乎人命。”

男人睨她,淡定地替她开口,“林洛的两个女儿至今下落不明,走失在东南亚。你如果当了小方太太,动用方家的势力找人,名正言顺。”

周时运一如既往,戳穿得直接。“夏小姐没有讨到方太的欢心,好像也只能从我身上试试了,我说得没错吧。”

夏晚提气,郑重地坐直了身子,顾不上什么自尊心了,“没错,方先生,我没别的办法了。求求您。”

她只想着把话说缜密,让他能答应找人,“方太太不喜欢我,我并没有一定要做小方太,你只要答应帮我找人,要我怎么做都行。”

“没有一定要做小方太?”方时运匆匆吃了几口,搁下碗筷,冷冷地朝客厅走。

“那天在马场你说过不帮我。”夏晚蹙眉,连忙跟上去,“你也不希望我做小方太太,不是吗。”

男人饮了半瓶水,语气薄凉,“你自己觉得你能胜任吗。”

她抿唇,回答不上来。

小方太太要善周旋,广交际。要在港城的名流巨贾世家的交往中得心应手,成为方家的门面。

夏晚完全明白,真要她囿困其间,她永远无法游刃有余。

所以,方太太不喜欢她,方时运不满意她,她可以死了当小方太太这条心了。

她垂眸,随着男人坐下的动作,她低下身子,几乎跪到地上,“方先生不希望我嫁,我就不嫁。只要你答应让方家帮我。”

“你见过她们对吗。那天,在林宅,相册柜里有一大半都是她们的照片。她们长得很可爱,只要不被人分开,一对双胞胎特征很明显,很好找的。”

夏晚说着话,心头泛起一阵酸,红了眼框,“求求你,救救她们。她们才8岁,我都不敢想这半个月她们在经历什么。”

她声音哽咽,男人睨她,眼热,也冷。

他抓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让他很不是滋味。她嫁不嫁都无所谓的态度,更让他心头有火。

“这是干嘛。起来。”他皱眉,从自己腿上抓起她的胳膊,“你这样求我没有用。你如果不是小方太,我喊不动方家帮你。”

她脸上划过几分愕然。

言下之意,男人不会娶她,也不会帮她。

她心头翻起一阵压不住的难过,她分不清突如其来的情绪源自他拒绝了帮忙,还是拒绝了婚事。

半晌缓下来,恢复平静。“好,我听明白了。”

既是如此,她没有任何身份和理由再留。

“怎么。要走?”

“那就不打扰方先生了。”

“接下来要去求谁?”

男人看她讨不着好就要走,冷漠,“我给你指条路如何。”

夏晚抬眸,认真地看着他,点头。

“梁家有个老头刚从东南亚的警队退回来。他夫人十几年前走的。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说不定梁老怒发冲冠为红颜,六旬英雄重返职场。”

夏晚懵了,心里发凉,“不用了,我自己去找。”

“嫌年纪太大?那柯队也在常年东南亚。42岁,未娶,虽然岁数也大。但起码比梁老年轻了20岁。满意吗。”

男人在恶劣地调侃她,本来就收拾不住心情,被他这样说,一瞬间眼前就模糊了。

“不需要!我谁都不求!”

她呼吸沉重,加快脚步往房里钻。可在关门的瞬间门还是被他抵住了,下一瞬,男人登堂入室。

“这就拉脸了?”周时运捏住她的下颌,眸中冰川万里。“你不是喜欢用完就扔。老一点不是正好?”

她亲手画下和周时运的休止符。

结果转了一圈,还是他。

往日周时运对她所有的好,她出口决绝的话,现在全都成了锋利无比的刃,划向她。

她紧紧抿唇,脸颊被男人用力向上捏着,百口莫辩,强忍着不哭,可是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眼泪该是热的。

可他总错觉夏晚的眼泪冰凉,眉宇间的清冷揉入了她所有的倔,在人心上猝不及防地开枪。

“哭什么。”

男人声音软了几分。

他松开她,她趁机挣开,用臂弯将眼泪擦去,心头悲凉极了,“方先生你有权有势,可以凭心情做事,耍弄人。我呢。我有得选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求着人!谁愿意被羞辱,被攻击,你当我稀罕做什么小方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