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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宇策躬身行礼,恭敬道:“回娴妃娘娘,微臣自幼的父亲庇佑,父爱常伴,往日不觉特别。”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思念,继续说道:“然而此次,父亲首次离京公干,虽仅数日,可微臣首次独自过中秋。每望明月,念及父亲赶路亦望此月,牵挂担忧顿生。感怀于此,便有了这些词句,以寄对父亲的思念。”

说到此处,苏宇策再次行礼,以表自己所言句句属实。

皇后微微点头,笑道:“原来如此,苏公子一片孝心,感人至深,也正因如此,才能写出这般佳作。”

说罢,她转身面向庆贞帝,福了福身道:“陛下,苏公子能有此佳作,还多亏了陛下。若不是陛下派苏侍郎离京公干,也不会让苏公子有这般感怀。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庆贞帝龙颜大悦,拊掌笑道:“哈哈,照皇后这么说,岂不是这首好词还有朕的一份功劳?”皇后连忙赔笑道:“那是自然,陛下圣明,事事皆能成为佳话。”

娴妃在一旁看着这场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微微垂下头,心中暗自思忖:哼,皇后这长袖善舞、巧舌如簧的本事,自己是万万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隐去,恢复成那副温婉得体的模样,只是手中的帕子却不自觉地紧攥了一下。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淑妃,不动声色地拿起桌前酒盏,轻轻晃了晃,那酒水在盏中流转,似她此刻暗流涌动的心思。

鲁王见自己母妃在皇后面前吃了瘪,眼珠一转,上前一步,端起桌上的酒杯,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也曾有过相似之感。儿臣在外劳军之时,每至夜深人静,望着那高悬的明月,对父皇甚是想念。儿臣深知父皇为了天下苍生,日夜操劳,儿臣虽远在军中,却时刻心系父皇,只愿能早日完成使命,回朝伴于父皇左右,为父皇分忧。”

说完,鲁王单膝跪地,将酒杯高高举过头顶,“父皇,儿臣敬您。”

庆贞帝听闻,眼中流露出几分感动,他看着鲁王,欣慰地说道:“吾儿有心了。你在外劳军,为朕分忧,为百姓谋福,实乃我皇室之骄傲。”

言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鲁王话锋一转,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苏宇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道:“只是,本王怎么听这词都觉得还差了一点。苏公子,请问你这首词写完了吗?似乎还缺最后两句。”

苏宇策脸色瞬间一白,心中“咯噔”一下。

几日前,确定自己不能出席中秋宴的妹妹苏玉秀来找自己,给了这首千古绝妙的半成品的词。

这最后缺的两句,原本二人是要一起协商补上的,可无论他怎么绞尽脑汁,写出来的句子与前文意境差异太大。

他担心影响整首词的韵味,干脆就没有写最后那两句,本以为刚刚念出来没人会察觉,没想到还是被鲁王点了出来。

好在当时在苏玉秀的建议下,他去问了那个自小寄宿在自己家,一直被自己瞧不起的苏知允。

说了自己的困境后,苏知允稍作思索,竟给出了一个主意:“若是在文会之上,你不妨直接把这首词说出来,让大家一同来写最后两句。”

于是,苏宇策深吸一口气:“陛下,微臣才疏学浅,这词微臣无论如何续写,都感觉与前文意境相差极大,故而只勉强算完成了半首。今日斗胆,想请陛下为这词补上最后两句。”

庆贞帝闻之,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这可是千古名句的架势,若是他来写最后两句,那日后流传下去,岂不是也有他的一份。

这怎么能让庆贞帝不高兴?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庆贞帝背负双手,在殿中来回踱步,时而抬头望向殿顶,时而低头沉思,眉头渐渐皱起。周围众人也都屏气凝神,不敢打扰。

半晌过去,庆贞帝却未能想出合适的句子。

这阙词意境太过宏大,情感又如此复杂,要想完美续写,着实困难。

庆贞帝见状,大手一挥,朗声道:“今日众爱卿与各家才俊都在此,大家不妨一起想想,如何为这阙词续写最后两句。”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响应。大臣们有的捻须皱眉,有的低声与身旁之人交流;才子佳人们也都陷入沉思,有的在纸上写写画画,有的口中念念有词。整个宫殿内,安静的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纸笔摩擦的声音。

一位老臣思索良久,起身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心怀天下志,忠义两难全’如何?”庆贞帝微微摇头:“此句虽有气势,但与前文思乡念亲之情有些脱节。”

一位年轻的后生也站起来:“陛下,‘明月永相伴,此情有谁怜’。”

众人听后,也觉不妥,这与原词的豁达之感不符。

随着一个个答案被提出又被否定,气氛越发凝重。

赵浩川正襟危坐于席间,微微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人,轻声问道:“知允、启鸿,你们可想出来了?”

苏知允眉头微皱,低头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拱手说道:“此词意境豁达,愚弟才疏学浅,暂时达不到那种境界,实难想出合适之句。”

李义清先是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而后拱手作揖道:“如此绝妙好词,我自愧不如,肯定是接不下来的。只是觉得这词仿若仙人所作,非凡尘之物。”

说罢,他转头望向苏知允,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知允,听闻你与这位苏公子相识,他可是自幼便如此擅诗?”

苏知允心中早有猜测,但他也不好直接说什么,只神色如常,微微点头道:“我虽在永宁候府多年,但与侯府嫡系并不相熟,是以也不是很清楚。”

赵浩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低声道:“行了,此间诸事复杂,有些事我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切莫多言,以防祸从口出,累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