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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看来她的身份是这些吴家旁支里某位老爷的女儿咯?

林灼小脸儿一垮,本以为这次也能捞个女掌事人的角色威风威风呢。

“乖囡囡,领着你弟先去睡吧,爹在这守夜,出不了差错。”吴玉良大手一挥,自己站出来领了林灼便宜爹的身份。

沿着他的目光看去,林灼无奈地发现她所谓的弟弟就是当时跪在右边吓她、而后又不知为何恢复了正常的小男孩。

“姐......”男孩儿眨巴眨巴透亮的大眼睛,小手扯住了林灼的衣角。

好家伙,眨眼的功夫又多出来一个便宜老弟。

最近叫她姐姐的人怎么这么多......

在吴玉良慈爱目光的注视下,林灼认命地捏住了男孩冰凉的小拇指尖,眯眼笑道:“好的。”

见状,吴玉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的算盘敲得震天响。

到时候幺儿过继给吴家老太爷,承主家血脉,更会接手吴家最赚钱的生意。

再把囡囡嫁给他早就看好的城东财主......

啧啧啧,夫人真是给他生下了天底下最最听话懂事的一儿一女,他吴玉良只需坐享清福就好了,嘿嘿......

“玉良兄,这是您大女儿?长得可真是独一份儿的漂亮。可曾定亲?”

“囡囡还小,还没考虑这个。”

“诶呀,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家东哥儿性子好,肯上进,不如...”

“哼哼,峰兄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此事再议,可别忘了咱们现在最要紧的......”

林灼没管背后糟老头子们隐隐约约的嘀咕声,捏着便宜老弟的手跟在那小丫鬟身后就往外走。

只是一个不注意,脚下的石子就绊住了林灼,让她身形一晃。

“小心。”憨厚的圆脸大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林灼。

林灼愣了愣,随即笑道:“谢谢族叔。”

隋意握紧刚被女孩塞到他掌心里的薄薄两张纸,连道:“没事没事,快去歇息吧。”

天色已晚,夜幕深沉。

除了要给吴老太爷守夜的七人,其他前来吊唁的宾客都在丫鬟的引领下,陆续返回了各自的客房。

灯光昏暗,林灼进屋就给了便宜老弟一脖子拐,男孩翻了个白眼就倒在了一旁又小又窄的木板床上。

虽说吴家已经算得上是财力雄厚,请得起十几个丫鬟小厮,但时代没发展,科技没进步,客房的窗户都还是用纸糊的。

看起来应该还是那种用唾沫抹一抹手指,一戳一个洞的纸。

林灼把二胖放在床边,紧接着就解开了乾坤袋把阿乌放了出来。

大脑袋憋得有点久,一出来就想撒欢满地蹦。

“诶等等等等,”林灼一把揪住了阿乌的大耳朵,道:“我要问你点事。”

阿乌瞪大双眼,歪了歪脑袋道:“嗯嗯嗯?”

“你......”林灼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你之前有没有偷偷从这个袋子里跑出来过?”

阿乌的神情先是疑惑,再是了然,接着是义愤填膺。

“姐姐!你也太不相信阿乌了!一向都是姐姐让阿乌往东,阿乌从不往西的!阿乌怎么会不听话偷偷跑出来呢,呜呜呜呜......”

它瞥了眼林灼腰间的小袋子,更伤心了。

“而且就算阿乌想出来,也拿它没办法嘛!”

余光瞟到阿乌这家伙鸡贼一样干打雷不下雨的小脸儿,林灼便没去管他。

只象征性地揉了揉那光滑的大脑袋后,就又想起了今天她这便宜老弟的异变。

如果阿乌那时还好好待在她的乾坤袋里,那难道说......

是幻觉?

但之后的唱戏声和周遭飞速变幻的环境总不能是幻觉了吧,其他玩家确实也都感知到了。

......林灼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摆烂地在木床上一躺,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把便宜老弟挤得只能占个床边。

乖乖的自己把自己哄好了的阿乌趴在林灼怀里,抬头看她,“姐姐,你不睡吗?”

虽然外边天是黑的,但从进入里世界到现在,充其量过了两个小时。

林灼不仅不困,还因这从头到尾都摸不清的吴家大院精神得很。

“不睡,陪我安静躺会儿吧。”

闻言,阿乌便哼哼唧唧地重新躺了回去,还非常好心地挪了挪位置,让林灼刚刚被它脑袋压得血流不通的右手臂缓一缓。

林灼:听我说谢谢你。

......吴家大院·正厅

漆黑的棺材静静横卧在此,清冷的月光映射其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槐木特有的气味,其中似乎还混杂着淡淡的霉味。

今夜,除了隋意之外,其他所有玩家都无需守夜。

就连那小丫头也只是塞给了自己两张符和一张写着“滴血启用”的字条就走了,也不知管不管用......

“哈啊——”

跪在他旁边的吴玉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也成功证实了哈欠会传染这句话,其他几人也都神情困顿,打起了瞌睡。

唯有最前面的大太太胡莹挺直身子骨,表情不悲不喜,但眉宇之间总隐约流转着怅然若失的悲戚之色。

没一会儿,轻微的鼾声便传入了隋意耳畔。

他一边佩服吴玉良这些人跪着都能睡着,一边不停观察着四周是否有异动,一点都没掉以轻心。

一片寂静。

就连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明显。

隋意上下眼皮打架,早已不知过去了多久。

“嚓嚓......”

“嚓嚓......”

极细微的声响从身前传来,隋意心中警铃大震,瞬间清醒了过来。

那声音还在继续。

听起来有点刺耳,仿佛是指甲在木头表面缓缓划过。

可身前哪有木头......不。

隋意的目光定在那口漆黑的木棺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手里的符瞬间就被攥紧。

可旁人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尤其是吴玉良。

他早就睡熟,这时还吧嗒吧嗒嘴,仿佛做了什么美梦。

只有......大太太后背绷直,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