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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煜一路将她抱到另外的院子里,立即将人放下来,手臂微不可及的抖了抖,尽力压制着急促的呼吸,生怕身后的宁相看出来。

“大夫来了,快快快,赶快包扎上药。”

“不用,都出去。”

玉面立马将门关上,将门口的众人轰走,连宁相也被赶了出去,直到院子里安静下来,司徒煜才扶着椅子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小腿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腿本来就受伤,前日才用上药,今日本就是强撑着走路,如今还抱着她走了一路,不复发才难怪。

“不行就别硬撑,喝吧,等回了王府再说。”

宁如玉拿出葡萄糖丢给司徒煜,用剪刀剪掉整条袖子,直接将消毒水往上到,疼得瞬间呲出眼泪,要不是嘴里咬着木棍,她得叫得哭爹喊娘。

“看什么,来帮忙啊,”

“你这治疗的方式本王闻所未闻,都快将自己疼死了,这还是包扎伤口么。”

“少废话,快绑。”

好一会儿手臂才包扎起来,吃了一颗止疼药后才稍微好受一些,她长舒一力气才缓缓躺倒在椅子上,缓缓将袖口的帕子拿出来。

帕子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上面是用鲜血写的一行字,上头的血液还未干了多久,这是吴妈一看到云氏后便立即塞到她手里的,还未来得及问清楚人就死了。

“西院树下,藏……”

后面三个字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一片模糊至极,隐约只能看清楚一个藏字。

“西院树下,藏娇于心,这是大端第十二位皇帝,与自己的爱妾相遇之时所写的,后因拿妾室被人暗害而亡后,皇帝亲自将此话写在祭文之中,被后世广为流传。”

“那为何吴妈会会给我这个?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给我这个东西的。”

宁如玉怎么也想不通,难道吴妈今日出来就是为了她这个嘛,甚至不惜送了自己的命,还说这八个字中隐藏着什么。

“本王会派人去查,你还是先关心关心本王吧,本王都流血了你看不到啊。”

宁如玉转头看向他,这才发觉鲜血已经流到脚踝处了,不得不拖着疼痛的右臂掀起他的裤脚,一看绷带都已经被染红了。

“不行就别逞强,你要在别人面前装我不管,但是你也得顾及顾及自己的身体。”

“宁如玉,你是本王不行?”

“呃….”

宁如玉扶额,这真是个无解的问题。

“嘶!你不能轻点啊。”

“王爷不是很行么,这么点疼应该算不了什么吧,还是忍着点吧。”

司徒煜一噎,张了几次嘴都没想起来该如何反驳,强忍着看着她拆开绷带,重新包扎后才收回视线,不由得感叹,这女人真能闯祸,就离开她视线几分钟也能把自己弄得受伤。

“好了,别乱动就行,等回了王府你每日换一次药,半个月左右就好得彻彻底底的了,但要是你再用别人的药我就不知道了。”

陈老用的是中药,药效看一些,她用的药毕竟是现代得产物,速度快一些,过了今日也该着手准备一些毒药了,不然像今日这般着实有些丢脸。

“刚刚本王派人去看过了,你走后,云氏再次确认了吴妈死了之后,让人将这东西埋在了土里,你看看是什么东西。”

一堆伴随着泥土得东西被放在桌上,散发出奇怪的香味,这味道就是在院子里的哪股味道,在闻到香味之后吴妈便开始发起疯来,只不过这东西看起来跟平常的香料没有什么区别。

“带回去再说,走吧,咱们还等什么呢,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里呢?”

“嗯,再等等。”

司徒煜淡定的喝着茶,脸上的气色慢慢恢复,不紧不慢的盯着屋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也就在这间隙,二皇子和宁如媚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

“自然是来看望皇叔的,顺便送些东西作为两位新婚的贺礼,皇叔不会拒绝吧。”

二皇子身后跟着五六个奴仆,手里捧着几个盒子,一打开便闻见浓烈的药香,看起来也并不是凡品,是珍惜的药材不错,只不过他们俩会有这么好心才真是见鬼了。

“这些都是大补的药材,还有一些是解毒的良药,我知道皇叔中毒已深,希望皇叔能够消纳,早日解毒,好为大端继续征战沙场。”

“我这也是为了皇叔着想,这些东西都请大夫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的。”

二皇子顺势坐了下来,而宁如媚则绕到她身边,一脸趾高气扬的的看着她,指了指外面,极不情愿的开口。

“走吧,我们出去走走,聊聊?”

“好啊,我正好也跟你聊聊呢,我正好有事跟你掰扯掰扯呢。”

宁如玉噌一下站起身子来,拉着她直接往外走,两人走后房门瞬间关了起来。

“放手,别用你这双脏手碰我,松开。”

“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办啊,是你要拉我出来的,现在翻脸不认人,果然当上这个二皇子妃就不得了了。”

“你以为占着北境王,我就不敢收拾你,宁如玉,我告诉你,新婚之日的仇我一定会报的,等轩哥哥成了太子,要你好看的。”

“太子怎么可能会要一个有污点的妃子,我趁你还是好好想想退路吧,魏轩可不是个好东西。”

“你闭嘴,不许说殿下!”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呢。”

宁如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她今天可没有心思跟宁如媚吵架,只想着沉思刚刚的八个字,还是不得其解。

当年母亲一尸两命,许多伺候的丫鬟都被赐死和发卖,当时不少府内伺候母亲的人也无辜受牵连,连同被清算了,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少之又少,查起来无从下手。

为今之计,只有先从云氏身上下手,她才是知道做多的人,当年她怀着身孕被母亲挡外面,不许她进府邸,纵使是妾身都不行,后来便是一尸两命无从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