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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相的嘴角抽了又抽,看着轿子里面的身影顿时慌得一批,怪不得今日这个逆女这么胆大包天,原来是倚仗着他,宁泽说他短命的话,怕是十足十被听了去。

转头蹬了云氏一眼,他早就告诉过她,闹事之前先确定司徒煜有没有来,果然是蠢妇,将事情闹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二皇子脸色也是变了又变,宁如玉愚蠢无比,怎么可能得了北境王的青睐,次次帮他撑腰,简直可恶至极,可又不得不下轿。

“参见北境王。”

一群人跪倒在地上,各个心怀鬼胎。

“宁相真是排了一大出好戏,要不是本王在,你们恐怕得把本王的王妃剥皮抽筋才解气,是吧?”

“微臣不敢,都怪犬子年幼无知,惹怒了王爷,我替他给王爷赔罪。”

宁相脸上堆满职业假笑,眼眸快速闪动,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听说你们常常关王妃小黑屋,想必这是个好地方,将宁泽丢进去关七日,他骂本王短命的事情就算了,本王会派人留在相府盯着。”

“七日?这会要了他得命的。”

黑屋里面阴冷漆黑无比,整日见不到阳光,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而且一日就一碗粥,甚至有时候还没有,那是用来关府内犯了大错的人,进去都得脱层皮。

“七日算什么,我关过十天,现在还不是活着,辱骂北境王按罪当杀,没要他的命就算好的了,我的好父亲你自己选吧。”

闻言宁相转头看着云氏。

“她犯什么错被关进去的?十日,如今她仗着北境王回来报复了,都怪你这个蠢妇。”

云氏不待见宁如玉他是知道的,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也就算了,不闹出什么大的事情来她都不管,但却没想到云氏明里暗里如何这么狠毒。

“妾身….,我,是她犯错..”

“闭嘴,我日后再跟你算账。”

“玉儿,父亲想不到你受了这么多苦,都怪我往日疏忽你了,可是你弟弟身子弱,实在受不了,刚刚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你问我干嘛,问王爷。”

宁如玉淡然一笑,牵过司徒煜的左手,一副恩爱模样,拉着他就往里面走,跪着的一群人自动挪开一条道,北境王号称活阎王,谁敢惹他就等于找死。

这么一瞬间,她居然感受到权利带来的快感。

“老爷,怎么办啊,泽儿这可是你的独苗啊,他不能被关进去啊。”

“你以为我想吗?我早就告诉你闹事之前看看北境王在不在,我就是要杀杀那个逆女的威风,你倒好给我闹出这么大得事情来,现在收场不了了,你来找我,我这么知道。”

宁相气的胡子都颤抖,今日的事情算是彻彻底底得罪了北境王,关黑屋是避免不了的了,短短几日,北境王居然如此溺爱宁如玉,莫非是演出来的。

“父亲莫要着急,刚刚看北境王走路身行都摇晃,看着身子也不太好,要不咱们….”

二皇子朝着脖子划了一下,一脸狠毒,宁相听的头皮发麻,要是司徒煜死在相府,他怕是五马分尸都不为过,纵使往日在朝堂上是敌对,耍耍嘴皮子,若是真动手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此事就交给我吧,保证万无一失。”

宁相还是犹豫了,他素来知道二皇子狠毒,如今看来大婚那日怕是狠透了司徒煜,如今不惜下杀手。

“这件事情再说吧,牵扯如此之广,咱们不当这个出头鸟,忍忍吧。”

二皇子盯着宁相的背影,一脸深沉,身后的宁如媚缓缓上前,企图牵过他的手却被一把甩开。

“王爷别生气,稍后我去劝劝爹爹.......”

“你也是个贱人,大婚之日丢尽本王的脸,如今却被宁如玉羞辱,本王娶你有什么用。”

“王爷….,大婚那日我是被陷害的……”

“闭嘴,别说了!”

二皇子拂袖而去,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宁如媚吃人的目光,指甲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宁如玉,都是因为你,事情才变成这样的,他们不动手我动手,一只蚂蚁而已,捏死便捏死了。”

“哈哈哈哈……”

宁如媚疯魔般的笑声就连身边的丫鬟都止不住得发抖。

进了相府之后,司徒煜迫不及待甩开她的手,嫌弃的擦了擦袖子。

“怎么了,你看戏看了这么久,我拉下你的手还不高兴了,要不是你躲着看戏,我能一个人单挑一群人吗?”

“没本王,你不是发挥得更好。”

司徒煜就说这女人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原来憋得不是好屁,故意在相府门前一闹,谁不直达她宁如玉以后是京都第一嚣张的女子,身后还有他在撑腰,横着走都没人敢说她。

狐假虎威,利用到极致。

“你这么想带我回门,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一踏进相府,她就察觉到他身边的侍卫少了两人,谁知道去干嘛了,原本他与宁相两人就是死对头,如今两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能装。

“王爷留步,快到饭点了,咱们移步前厅先用膳吧。”

“王爷放心,那个逆子已经被我关到黑屋了,按王爷的要求不到时间绝不放出来,犬子顽劣,希望王爷恕罪,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管教他。”

宁相追了上来,脸上堆满笑容,居然舍得罚亲儿子,肯定不怀好意。

果然一到前厅,便看见一位老妇人端坐在正堂,这便是丞相府的老夫人,她名义上的祖母,她在丞相府过得悲惨日子,有这老东西一手,要不是她暗自在背后教唆,云氏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折磨她。

她自诩生了个相国儿子,过得奢靡无比,自命清高看不起商贾之女,可当年是她亲自到宋家低声下气的求亲,如今转头看不上宋家。

她以为自己的儿子靠的是才能登上相国的位置,可谁知道那一次晋升不是踩着宋家得血汗钱呢,茹毛饮血不知其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