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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估计等到我考试的时候,那帮人还会再赌一波的。”

“我觉得也是。”

沈望山很赞同叶青青的想法。

“只不过被今天的事这么一闹腾,到时候可能就赚不了那么多钱了。”

“管他呢,眼下先赚到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在这方面,叶青青比沈望山看得更通透。

天上的确会掉馅饼,但就算自己积了再多阴德顶多走一两次好运而已,还指望次次都走好运吗?

根本不可能。

这一次,叶青青可以凭借着五百块钱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一跃成为稀有的万元户。

那等到考试的时候,如果再有人下赌注,叶青青就别想赚那么多钱了。

她对这事早有心理准备。

连叶青青都能想明白,沈望山当然不会过多纠结此事了。

二人回房睡觉。

“青青。”

叶青青的手刚放在门上,沈望山突然叫住她。

叶青青一转头,“怎么了?”

就见沈望山嘴角动了两下,明明有话要想说,但却始终说不出口。

叶青青赶忙过来,就见沈望山的脸憋得通红。

“哎呀!”

她惊叫一声,抬手去摸沈望山的脑门,“你发烧了?没有啊,体温正常,那你的脸怎么红的这么厉害””

“我……”

沈望山别扭的转过身去,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很多年后,叶青青再次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很想笑。

她自以为自己很懂男人的心思,不管怎样的男人只要被她碰上都逃不出手掌心。

可面对如此笨拙又真诚的沈望山,叶青青的那些技巧全部都失灵了。

她就像是刚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根本不知道沈望山为何语塞,为何不敢直视自己。

“望山,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没关系,你尽管说,我听着呢。”

叶青青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伴着外面皎洁的月光,轻轻的撒在叶青青脸上,仿佛镀上一层白光似的。

这几天叶青青瘦了不少,眼睛也比之前更有精气神了。

唯一不变的还是那黝黑的皮肤。

但有句话说得好,月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严格来说,叶青青的五官是非常出色的。

只是皮肤太黑了,加上她平时总是做尖酸刻薄的表情,才显得不那么好看。

沈望山的喉结狠狠一动,赶忙转过身去。

“没……没什么,我是想问你这几天睡得还好吗,需不需要添置新的被褥。”

“我今天下班时路过一个摊子,那里卖的被子还挺好的,我想给你买一床。”

“不用不用。”

叶青青摇摇头,“望山,你对我也太好了吧,难道你忘了我身上盖的这床被子是你去年刚给我做的?花了好多天呐!”

“你对我好我心里都明白,我也很感激你。但咱们又不是富裕的家庭,实在没必要这么奢侈,一床被子能盖好几十年呢。”

叶青青记得,她母亲当年结婚时就有一床陪嫁被子,一直用了二十多年,不掉色,也没坏,甚至都不起球。

那是用老布做的,在二十一世纪已经很难买到了。

“那就好。”

沈望山干巴巴的看了叶青青一眼,迅速收回视线。

“我没别的事了,天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叶青青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沈望山就赶紧回房间,关上门,人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才他是想跟叶青青说,让她跟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以前他俩就是在一张床上休息的。

但好景不长,沈望山被叶青青烦的不行了,二人几乎天天吵架。

叶青青也烦他烦的要命,才搬到隔壁去居住的。

这一分开就是整整五年。

除了上次误打误撞的和叶青青有了夫妻之事外,沈望山早就忘记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我真没用。”

沈望山朝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懊悔不已。

明明话就在嘴边,但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似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不是没用是什么?

叶青青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沈望山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

刚才都那样了,他还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口。

难道是很重要的事?

还是说……沈望山反悔了,不该把那三百块钱给自己?

那可不行!

叶青青蹑手蹑脚的回房了,关上门后才在那自言自语。

“望山,你放心吧,这三百块钱我绝对能一本万利的帮你赢回来,到时候你感谢我都还来不及呢,可不会埋怨我,你就放宽心等着吧!”

叶青青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虽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就按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那几个小青年非得输的连裤衩子都赔进去不可。

那帮人从前骂过自己很多回,每次叶青青和别人起冲突时,他们几个都在一旁看热闹,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主打的就是不让叶青青顺心。

说来也怪,叶青青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们,也不知道这帮人为何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偏见。

思来想去,叶青青想出了一个结论——

吃饱了撑的。

这世上的确有这样一部分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以前叶青青是万人嫌,走哪都让人退避三舍,就像见了瘟神一样。

那几个人跟着骂两句,也无伤大雅。

可现在叶青青口碑逐渐好转,可他们还是看不起叶青青,这不是明摆着上门找晦气吗?

不管了,关灯睡觉。

叶青青拿毛巾擦擦脸,抹了雪花膏,满足的上床休息去了。

小院很快就恢复平静,一家接一家的灯逐渐熄灭,远远的,偶尔有几声犬吠声传来,夹杂着鸡鸣声,一片祥和静谧。

沈望山却难得的失眠了。

明明第二天还要去研究院上班,他平时晚上十一点准时休息,早上七点准时起床的。

可现在眼看墙上的摇摆钟都指向凌晨两点了,沈望山还是毫无困意。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只逢年过节的喝点小酒。

沈望山肚子里的苦闷无处发泄,干脆而且外套披在身上,悄悄出去跑到院子里去看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