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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振振有词,理不直气也壮。

“没关系。”

沈望山回过神来后安慰她,“今天晚上你也做了一件大事,咱们凑凑活活先对付一下吧。”

本来他是想直接自己去做饭的,但叶青青不愿意也不想吃。

她始终记着自己的减肥计划,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中断。

沈望山想着自己一个人又得开火,忙里忙外,也没必要这样折腾,便想着凑合一顿。

叶青青不乐意了。

突然,她眼睛亮了亮,“望山,你等我一下。”

就见叶青青火速跑回家里,翻出口袋数着自己今天一共赚了多少钱。

今天战果不错。

先前卖出去的那些美容化妆品,早已家喻户晓,海大的不少学生也都听说了,好多人都争着来买。

口红是最先卖完的,还有不少人生怕明天买不到抢着交定金,明天会过来拿。

所有的定金加上赚来的钱,再去掉成本,一共八十一块二毛六。

“望山,我带你出去吃!”

叶青青朝门外大喊一声,虽然身子还是很肥壮,但已经能跑两步了。

叶青青紧抓着沈望山的手,把那一把毛票子高高举起来。

“今天赚的钱都在这了,去掉本钱一共是八十多,走,我带你撸串去!”

“撸串?”

沈望山一愣。

叶青青解释道:“就是吃烧烤。我原先到百货大楼去买原材料时见到一家烧烤摊子,听说会营业到凌晨四点多呢,这也太前卫了,咱们这就去尝尝。”

“对了,你明天不是不上班吗,今晚咱们回来晚了也没关系。”

“我一会还得弄点啤酒,我好久没喝过啤酒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个年代的啤酒有多纯。”

沈望山被叶青青的话搞糊涂了。

见她忙着换衣服,沈望山赶忙制止,重复一遍道:“你是说,你要带我出去吃烧烤?现在?”

“对啊!”

叶青青很认真的点点头,“烧烤这东西本来就是晚上吃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瞧我贴不贴心,连明天你不上班都想到了。”

沈望山却一脸惊讶,久久回不过神来。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烧烤呢。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宵禁了,可一过晚上六七点后,大家都习惯在家里呆着,很少出门,也没有几个人会专门跑出去吃烧烤。

当沈望山说出这话时,叶青青不以为然。

“咱们这是海城,跟国际接轨的,可不是山沟沟里那种地方,晚上也要有夜生活嘛!”

“望山,你就是活得太无趣了,整天一板一眼的生活着。”

“你信不信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不少少男少女都是晚上出门的。”

“比如说各种歌剧院,还有魅影楼等等,那不都是少男少女的约会圣地吗?我不相信没有人大晚上的去。”

“平常的确有。”

沈望山点点头。

他也曾听说过。

也许他的确像叶青青说的那样,活得太古板了。

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好时光,可她却整天埋头工作,不会享受生活。

“好了望山,别说这么多了,赶紧换衣服,我带你出去潇洒一把。”

现在是一九八零年,又不是一零八零年,过个夜生活不也很正常吗?

否则夜宵卖给谁?路边摊又卖给谁?

今天晚上她就要带沈望山去见识一下,这个时代不一样的另一面!

那是沈望山只听说过从没去过的地方。

一听叶青青说要带自己去歌剧院,沈望山连连拒绝。

“那种地方不能随便去的,我是海大的教授,随意出入那种地方会招惹闲话。”

“怎么那么多规矩……”

叶青青不满的皱起眉头。

这也不行那也没不行,沈望山的这个教授身份还真是把双刃剑,既给他带了光环,也带来枷锁。

“好吧,那咱们就只去吃烧烤。”

可惜这个年代没有导航,叶青青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看见那个烧烤摊了,只能让黄包车师傅拉着自己朝最繁华的地方去。

好在海大这边一到夜里就非常安静,家家户户都睡得很早,路上也没什么人。

但约半小时后离开大学城了,就慢慢热闹起来了。

沈望山看着周围的景色,心有戚戚焉。

他一直都知道,海城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甚至还有不少外国人让随意走动,比他小时候的日子好过多了。

但他整天待在研究院,很少出门。

就算出来了也是为了办事,办完之后急匆匆的就离开。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趁着闲暇的时候和自己的妻子在外面随意逛街。

“夫人,到了。”

黄包车师傅非常客气。

看样子他约五十多岁,明显是从民国时代过来的。

虽说现在都已经是八十年代了,可他还是称呼叶青青为夫人。

叶青青从怀里拿出票子给他,郑重其事的对他道:“你不应该叫我夫人,应该叫我同志。”

“现在是新时代,我们要迎接更美好的未来,摒弃封建糟粕,你的明白?”

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让那黄包车师傅愣了愣,点头。

“是是是,夫人……不,同志说的对,我一定铭记在心。”

叶青青这才心满意足的拉着沈望山离开。

走了不远,沈望山突然道:“其实刚才那件事也不能怪他,你瞧他都快六十岁了,倒推回去应该是一九二三十年代的生人。”

“那时候我们国家正处在动荡之中,他从小就看惯了炮火和军阀,那些旧时代的称呼已经牢牢刻进他们骨子里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的。”

“那又怎样?”叶青青无所谓一笑。

“很多人表面的辫子已经剪掉了,但心里的辫子还在,这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我们不提醒他,他只会一直以为心里的那根辫子是正确的。”

“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毒疮,就得有人捅破它,让里面的脓流出来才能痊愈。”

沈望山眼睛一亮再亮,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你这个说法倒是新鲜,是我以前从未听过的,但很有道理。”

“不说这个了,前面就是烧烤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