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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竭泽而渔?我不是那种没用的男人

翌日。

霍晚绛是被午后刺眼的日光从好梦中唤醒的。

她习惯地摸向床外侧,空荡荡一片,还略冰凉。

看来经过昨夜奋战,凌央不仅照常早起,且他已经离开许久,还真是一刻都不耽误善堂的那边进度。

后面的事霍晚绛不大记得,她只记得迷迷糊糊时,凌央胡乱发了一嘴誓,之后她就睡着了。

霍晚绛掀开被子那一刻有些惊讶。

她身上清爽齐整,甚至感觉到凉悠悠的爽利,下身更没了黏黏腻腻的不适感。床铺上除却留下些特殊味道,又变回了先前整洁干净的模样,必然都是凌央处理的。

除了床单上多了块醒目的血渍。

霍晚绛盯着血渍出神了半日,脑子里一一闪过昨夜画面,又重新倒了下去,恨不得钻回被子里一辈子也不出来。

她要挑个阮娘不在的时候,悄悄把床单给搓了。

殊不知屋外,阮娘已经听到她翻来翻去打滚的动静,很快端了提前备好的热水热巾进屋。

闻到屋内气息,她略皱了皱眉,坐在床边,把水盆放好,伸手去扯被子:“女君,醒了就起来梳洗吧,昨夜之事郎君都告诉我了,今早他特意让我不要叫醒你的。”

被子一扯开,露出里头一张红透了的小脸,阮娘无奈一笑,眼尾细纹都拧作一团。

女君真正从一个无知小女郎变成女人了,而她呢,也许不久后就会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叫她一声外祖母。

霍晚绛却觉得这种事怎么能让阮娘伺候?

她忙比手语请阮娘出去,她要自己洗,孰料阮娘正色教她:“女君莫害羞,有些事还是要我教你,让我看看你伤没伤着。”

就算凌央没说,阮娘也知道小夫妻俩昨夜闹了许久,都后半夜了,他们屋里的灯还亮着。

郎君也真是,他那体格能顶两三个女君,怎能不多为女君着想一下?

霍晚绛推脱不掉,乖乖任由阮娘检查。

刚撩开她的衣领,便见玉肤之上大片相连的痕迹,似卧雪红梅,更伴随着深浅不一的齿痕,阮娘不由抱怨了句:“郎君怎么这么没轻没重?”

霍晚绛急忙比手语向她告状:【他咬我!他的牙可锋利了!】

阮娘又摇头检查了别的地方,好在没有伤到,且看霍晚绛这活蹦乱跳的劲头,应是无大碍。

但她还是忍不住叮嘱:“等郎君回来你自己转告他,别仗着你二人年轻就胡作非为,竭泽而渔的道理……用于这些事,也是行得通的。”

霍晚绛觉得阮娘这个长辈话里在暗暗教训她和凌央,但她都听了进去,便羞愧地把头垂得低低的,似懂非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

当夜入睡前,床铺已经被霍晚绛铺得焕然一新。

她先凌央一步爬上床,熟练滚进里侧,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凌央轻笑了两声,连带着一双含情眼都粲然生辉。

他侧坐在床沿,把霍晚绛从被子底下拽了出来:“阿绛,干嘛躲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霍晚绛怕他又来,连忙摆手制止,将阮娘白日交代的全都比给了凌央。

凌央不满地扬起一侧浓眉:“竭泽而渔?你居然拿这个例子形容我,我可不是那种不中用的男人。”

霍晚绛可怜兮兮对他眨眼求饶,比道:【我身上难受得紧,今晚不要再来了。】

原来是她误会了。

凌央低眉浅笑:“我不是那种人,但是你也要乖乖上药不是?你以为今早你睡着的时候,是谁给你涂药的?”

霍晚绛捂紧了脸,怪不得又半日过去,她身上的痕迹都淡掉许多,依照凌央这话,难道那处也……

凌央此时已拧开了一个瓷白小盒,盒中是凝脂状的浅黄色膏药。

他以食指和中指并拢挖了些出来,又放在手心打转研磨,耐心解释道:“这药要化开才有药效,你乖乖涂药才能好得快些。”

说罢,手就伸向了霍晚绛。

两个坦诚相待过的人,霍晚绛也没必要继续矫情,乖乖等着凌央给她涂药。

她看着凌央耳下、脖子上和胸腹间的道道血痕,那些都是她的指甲抓出来的,便关心比道:【你身上的伤要我上药么?】

凌央忍笑:“不用,我皮糙肉厚的,几日便能好。”

她哪里知道,这些痕迹是女人对一个男人雄伟的肯定。

她抓得越多,凌央就越高兴。

他很快给霍晚绛上完身上各处的药,只剩下最后一处。他刚要动作,霍晚绛死死推开他的手,拼命地摇头。

她自己来好了。

凌央放下药膏,语气竟有些无辜:“可是你的指甲会伤到,还是我来吧。”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霍晚绛咬了咬唇,颔首应了。

凌央靠近她,一手把她揽在身前,另一手两指小心打圈上药。他紧紧凝视霍晚绛的所有反应,在她耳边暧昧喘着粗气,唤她小字:

“思音,你衔得好紧啊。”

……

自打凌央开了荤,霍晚绛就只有叫苦连天的分。

谁能来救救她啊?

她宁愿回到被凌央看不顺眼的时候,也不要遭这些罪了。

虽然她也快活,可凌央这人也太不知足了……

一个月里,除了来月事那几天,几乎每天晚上,凌央都要和她闹一番才肯老实睡觉。

且思音这小字,他也只在床笫间才会这么唤,说这是特殊的仪式,平时他照常叫她阿绛,可谓不要脸到极致。

她比手语骂过凌央,骂他色令智昏、欲壑难填。

可凌央只会笑嘻嘻地夸她,说她骂得好,他就是那样的无耻小人;甚至还半开玩笑道,他们二人前世定是商纣和妲己、周幽和褒姒。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漫长,但似乎只有夜晚才漫长,白天晃眼就过去了;不知不觉,再一算算时日,居然已经到了大晋泰和元年的腊月深冬。

凌央的生辰快要到了,这一年,他十九岁。

腊月初十的夜里。

霍晚绛正在心中挣扎该送何礼物给凌央。

凌央今日去找渔民买了些新鲜海货回家,被阮娘做成了他们此刻的盘中晚餐。

霍晚绛刚夹了块鱼肉入嘴,准备佐以韭、藠一齐咽下,谁知菜没入口,她就感到胸中一阵恶心。

怕在阮娘和凌央面前失仪,本欲强忍,实在是敌不过,便直接干呕着吐了出来。

凌央吓得立刻扔了碗箸,出手稳住她,声音都破了:“阿绛!你哪里不舒服?”

阮娘也吓得四肢都软了,但端详霍晚绛片刻后,她猛地了然于心。

她问道:“女君,你的月事是不是快两个月都没来了?”

霍晚绛强撑着点了点头,脸都难受皱了。她这身子月信向来不准,加上现在是冬季,延迟些没来也没当回事。

可快两个月确实有点久了。

阮娘顿时大喜道:“女君!你这是有孕了!”

霍晚绛和凌央双双愣怔。

尤其是凌央,反应都慢了半拍,还是掐了掐自己才从喜悦中缓过来:“阮娘,您说的当真?”

阮娘信誓旦旦:“错不了错不了,女人一旦有了身子,我这双眼睛一眼就能看出来。如若郎君不放心,去把阿丽姑娘请来把把脉验证一番。”

凌央饭都没怎么吃饱,拔腿就跑:“我这就去请!”

他刚跑出门,又扭头回来,大声对霍晚绛交代道:“阿绛,鱼虾蟹皆是些寒凉之物,你不要再吃了!你等我在镇子上买些温性的吃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