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春风愣愣的看着那十二道身影,一时间颜色也变得空洞起来。
“你们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人啊,要是那天我没走的话...”
安无漾在听到,张春风不自觉的自语后,这才明白这石壁上画的到底是一些什么。
随即,张春风缓缓打开院门,入眼的便是一幕,让安无漾感到有些诧异。
只见,张春风踏入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
院内,每一寸土地都镌刻着岁月的痕迹,而那些散落各处的物件,更是将一段段尘封的往事。
“那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张春风看着院中那散乱的东西,当即摇了摇头轻轻一叹。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给这静谧的小院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安无漾的目光,逐一掠过那陌生的物件,一只已经褪色的风筝,线轴上还缠绕着几缕断裂的丝线。
角落里,一匹破旧的木马,斑驳的木纹中藏着无数次的攀爬与跌落。
还有那架秋千,虽然绳索已显松垮,却依然能想象出,何和在那上面无忧无虑荡漾的身影。
最吸引安无漾注意的,是一个挂在屋檐下的兔子灯。
它虽已陈旧不堪,表面的彩绘也已模糊不清。
张春风在看到那兔子灯后,当即轻轻弯下腰将其捡起。
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何和曾举着这只兔子灯,在人群中穿梭嬉戏,那时的笑容,纯净而灿烂。
张春风的目光,从遥远的思绪缓缓收回,落在身旁沉默的安无漾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些都是何和的东西,其是这只兔子灯,是她最喜欢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随即,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万千思绪一并吐出,然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安,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安无漾闻言,心中隐隐猜到了几分。他点了点头,示意张春风继续说下去。
“何和,她……她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导致她变得有些偏执。
特别是关于那把刀……你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她对你的敌意。”
说到此处,张春风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回忆一段不愿提及的过往。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言辞来表达。
“那把刀,原本是何和的父亲,也就是何大人的遗物。
他临终前,将这把刀交给了你,其中是另有隐情的
但何和,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她看来,那把刀是她父亲最后的遗物,应该是留给自己,但是却交给了一个陌生之人。”
安无漾望着张春风,心中五味杂陈。
只不过,当他听到这件事还有其他隐情时,顿时他便忍不住问道。
“什么意思,张总监你是说,何大人将佩刀交给我你知道是问什么?!”
张春风好似料定了安无漾会问这句话,轻轻放下手中的花灯,随即,从怀中缓缓拿出一封信。
“你想知道的事,都在这封信中。”
说完,将信递给安无漾,安无漾见此接过信封直接打开。
“安无漾,当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死了。
抱歉啊强行将你拉入这趟浑水,只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刚我们第一次相见时,我就已经感觉我们不止一次见过面。”
在看到这,安无漾只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什么意思,难道何郁春...”
安无漾没敢多想,当即继续看向下面的内容。
“那一日,你所说之事,在我细细探查下发现确实有许多不对劲,许多人确实在这段时间突然失踪。
这也确实是我们守一门的不负责,不过现在说恐怕也已经晚了吧,那一夜...”
那一夜,月色如水,银辉洒满古道,何郁春独自一人,踏着斑驳的树影,心中满是对安无漾的疑虑与好奇。
他穿梭于林间,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缝隙里,回响着安无漾所说的话。
正当何郁春沉思之际,前方忽现一道苍老的身影,倚坐于一株古木之下,白发如雪,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何郁春在感知到,此人只是一个凡人老张之后,心中一动急忙上前询问道。
“老人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去,我送送你。”
老者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年轻人,你心中有惑,我观你面相,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何郁春心中一凛,但面上不露声色,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时,老者却话锋一转。
“此灾乃是你命中注定的之事。记住,让那个知晓邪修秘密的年轻人进入守一门。
他将是化解守一门危机,乃至整个丰安城唯一的办法。”
言罢,老者身形一晃,竟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夜色之中,只留下何郁春一人,对着空荡荡的林间发呆。
随即,何郁春只感觉手心有些发烫,当即摊开手,看到什么三个字,安无漾...
回到守一门,何郁春心中五味杂陈,老者的话如同烙印,挥之不去。
他取出随身佩刀,借着微弱的烛光,好似在思考什么。
“如果你已经加入了守一门,说明到最后我还是在刀柄上刻下了什么。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不公平,但还请你今后,一定要救下这丰安城几十万百姓。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何郁春愿为你当牛做马...”
信到这里便已经结束,只不过让安无漾不明白但是,那位老者是谁。
他为什么会告诉何郁春,自己便是拯救丰安城唯一的办法。
要让自己拯救这几十万百姓,靠自己实力,还是如同你何郁春那无私奉献的心性?
安无漾不认为,自己是能拯救这几十万百姓之人。
甚至安无漾认为,那个老头完全是为了坑自己,才会特意在那里蹲着何郁春。
只不过让安无漾感到疑惑的是,那个老者到底是谁。
他又为什么一口咬定,自己便是能拯救这丰安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