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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 > 第111章 你没错,只是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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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你没错,只是不爱我

他不是不知道缈缈病了。

昨日夜里,他悄悄站在公主殿外,看着宋晚宁和夏侯璟二人手握着手,一起守着那个孩子。

多么温馨美好的画面啊,刺得他从眼睛到心口都生疼。

如果他和宋晚宁之间没有那么多误会,如果他能早些认清自己对宋晚宁的心意,那么,陪在她身边的就不会是夏侯璟。

而是他。

她曾经那样爱着他啊,可此刻却连他的生辰也记不起来。

只记挂着那个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孩子。

“谢临渊,你发什么疯?”宋晚宁看着他,大为震惊,“缈缈病了,我要回去照顾她,我和你之间的事以后再说不行吗?”

谢临渊嘶吼道:“她自有乳母和御医照料,我不过是想留你陪我过一次生辰,这种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施舍给我吗?”

眼前这个男人,不复往日的矜贵淡漠,双眼猩红如同困兽。

死死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极为陌生,令她有些毛骨悚然。

宋晚宁心一提,呼吸也跟着乱了一拍:“你说什么呢?她还那么小,生病了最需要的就是我这个娘亲在身边,至于你的生辰......”

她本想说你的生辰从前明明并不在意,今日为何抓着不放。

可眼下这情况,后面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别刺激他又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我呢?我也需要你啊!”谢临渊几乎要歇斯底里了,“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走的这些年,我过得好不好?”

宋晚宁一时语塞。

她当年一走了之,是笃定了他那时已经爱上了她,且对她满心愧疚,因此一定会如她所愿替她守好宋家。

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到了。

可她却忽略了一点,他既爱她,又怎么会欣然接受她的骤然离世。

头上横生的白发,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无一不在向她昭告着,他这几年过得并不好。

爱而不得和永失所爱到底哪一个更痛呢?

她说不上来。

只是莫名觉得,她头顶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已经停了。

而他,还困在自己的雨季,走不出来。

“谢临渊。”宋晚宁轻轻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执着了,不好吗?”

谢临渊苦笑道:“我过不去。”

尤其在知道她曾经那样真切爱过他后,越发接受不了她的不爱。

人道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

他们明明差一点就相爱了。

“啪”。

突如其来的清脆巴掌声让宋晚宁猝不及防。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谢临渊一下又一下扇起自己耳光。

不多时,原本清贵冷隽的脸上乱糟糟地布满了鲜红掌印。

这场面实在太过荒唐,宋晚宁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谢临渊停下动作,缓缓跪在了她的面前。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错了,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卑微到了尘埃里,仰着头向她苦苦哀求着。

宋晚宁心里五味杂陈。

她麻木地摇了摇头,却只能说出一句:“别这样。”

手,被面前的人紧紧抓住,如同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松开。

越挣扎,越收紧。

好像她不给个回应就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没办法,只得自嘲一声:“可是原本你没错,只是不爱我,何谈原谅呢?”

她早已劝自己释怀了,这所有问题的一开始,本就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是她有了贪念,才会因得不到而痛苦。

与他无关。

与其说是原谅,不如说是与自己和解了。

谢临渊急切反驳道:“不,是我的错。是我眼瞎,没认出你才是救了我的人;是我愚钝,没早点看清我对你的心;也是我糊涂,一次次有意无意伤害你......”

他眼眶通红,眼泪控制不住向下滑落。

颤颤巍巍发出嘶哑的声音:“你对我一见钟情,可是我对你又何尝不是呢。”

宋晚宁理解不了他话里的含义。

于是他继续解释道:“我后来才意识到,我爱你的契机,从不是因为小时候被你救下,也不是因为你要离开时产生的悔恨。”

“而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挑开盖头,第一次看见长大后的你。无关你的身份,也无关你是否于我有恩,我只是...单纯对你一见钟情。只可惜那时我只知情动,不知心动......”

她实在听不下去,拼了命抽出手捂住耳朵:“别说了!我不想听!”

谢临渊失去支点,被惯性带着往前扑,顺势抱住她的腰,将脸贴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

他又开始毫无意义地道起歉来。

宋晚宁站在原地,浑身颤抖:“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是在告诉我错过了很多,很可惜吗?还是说,怪我没看出来你的爱,错误地选择了离开?”

他的脑袋在她腰际缓缓蹭着,像是摇头。

过了很久才闷闷地说了一句:“我们为什么不能试着相爱呢?”

试着,相爱?

多么可笑的词语。

宋晚宁确实笑出了声:“谢临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这么幼稚。你要我和你回京,陪在你身边,我可以答应。你说你需要我,而我也需要你帮宋家,我们两个各取所需罢了,爱不爱的没那么重要。”

她异常冷静,说出来的话都不带丝毫温度。

一开始期待设置得越低,达不到目标时的落差感也越低。

她不仅仅只是为了麻痹谢临渊,更是麻痹自己。

既然注定逃不脱他的手掌心,不如早些给自己个警醒,不要再重蹈覆辙。

谢临渊自嘲地笑了一声,未置可否。

然后松开怀抱,站起身来,坐回他的椅子上。

纠缠的时间太久,早过了午饭的时间,桌上的菜也已然冷透。

吃不了了。

宋晚宁整了整衣衫,走到门口,回头问道:“敢问太子殿下,我可以走了吗?”